苍渊之谋且不言语,书回取经人所在,此时的太师已经被以最高的礼仪入葬。
当日,唐三藏竟是未曾有分毫遮掩,真经之言诵念。
当是时,老太师正在同贪狼星君大战,其西天魂体有莲花缔结的同时,他于世俗的尸身亦是有所变化。
唐三藏口中真言不绝,浩渺之音不散。
只见老太师所处的棺材之上先是有一点金光闪烁。
随着唐三藏真经诵念的越多,天地之中有灵气汇聚。
如今国运归身,车迟国王对天地的气机感应也是多了几分,他猛地抬起头。
“莲花天生莲花”
这一道惊呼声落下,文武百官均是抬起头,他们看见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天地之中有一朵六品金莲缓缓缔结,随即落向太师的棺材之上。
嘭
好似水花迸溅,那一朵莲花碰触到棺材的那一瞬,便是四散开来,那一瞬,车迟国的所有子民都感受到了一股亲切之意。
似乎冥冥之中自身多了一层保护,这一种感觉玄妙无比,非是言语可以形容。
但那种温暖,就像是一个老父亲的爱一般,深沉无言,直达灵魂。
于车迟国两朝位列元老。
老太师一生兢兢业业,未曾有半分污点。
即便是车迟国得虎力三人灭教,老太师只道一句:可惜,暗中对那僧众却是多有护持。
若非如此,就算是六丁六甲,护教珈蓝的手段再高,也不可能随意的干涉世俗,尤其是在虎力三人得了玄门气运,同国运相连的情况下。
那五百僧众得以存活至取经人到来而不得死去,究其根本,乃是老太师仁慈。
也正因如此,虎力三人未曾酿下真正业障,虽说言灭教之举,可因老太师所在,佛门的火苗一直不曾熄灭。
又因老太师自身受太上老君手段,得了国运加身,这才让车迟国王不至身死。
“老太师”
车迟国王在这一瞬,只觉得脑海清明,一时间所有的困惑不解,在这一瞬间尽是明晰。
他高呼一声,声音之中是数不尽的怨,他怨自己愚钝,他怨自身不得明悟。
唐三藏眸中也是多有温热。
他的识海之中金蝉子的神色肃穆,上下唇微碰,竟是好似也在口诵真言。
后世有载:
太师归去西天,有真佛诵念,当日霞光万丈,天现莲花,还无上无思无量之功。
饶是猪刻也是揉了揉眼睛。
“今日的风沙格外大,竟是迷了眼。”
大圣则是向着沙僧的方向靠了靠。???????
“沙师弟,人族微弱,可是得见这等心思其心达天,其功德无量,师父一肉体凡胎,为大义,不惜千万里跋涉,也要将这真经取回大唐。”
“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就得见我们辛苦,不言半分手段,就分了大半的功德,只给我们剩下些汤汤水水,沙师弟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沙僧看着适才那炸开来的莲花,心中思绪翻飞,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大师兄,我就算顶天,也不过是一个卷帘大将,并无太多的手段,你又何故总想着将我拉进你的阵营我不禀上,你自可行你的手段,我”
“沙师弟此话说的没理,你胸前那珠子可是有莫大的功德,本自十世轮回你夺了九世,若时机得当,可愿予我助我一臂之力”
嗯
大师兄,你好深啊
沙僧此时彻底懵了,这猴子他虽知不是善类,毕竟能够大闹天宫同那王灵官一战的存在,又岂是泛泛之辈。
再说那唐僧一路或有不解经意之时,这大圣总是能够随意说出几句,便是可以化解唐僧心中困惑。
此等手段尽数落在沙僧眼中,所以他从不认为这猴子是什么简单之辈。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圣竟然注意到了他胸前的珠子。
时光回溯,似有无穷的记忆席卷而来。
“今西行量劫已开,可我于天庭尚未站稳脚跟,若当真如那佛主所想,早得了取经的功德,那我天庭当威仪尽散,实在是可恶”
玉皇大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心中恼怒不已。
“时间,只要再给朕一些时间,不消多,只要五百年光景,我自可得天宫权柄,再生谋略。可那佛主似乎早知此间根由,竟是暗中落下指引,让那有心渡世之人前往西天,我该如何”
玉皇大帝越想越是焦急,在房间中踱步。
有一身披金甲的将士上前一步。
“陛下,臣有一计,可为陛下多取五百年光景。”
玉皇大帝看向此人,眸中也是一喜。
“大将军有何谋策,且细细说来”
这金甲将士不是别人,正是沙僧,彼时的他于天宫位列卷帘之位,深得玉皇大帝的信任,后世有诗为证:
南天门里我为尊,灵霄殿前吾称上。腰间悬挂虎头牌,手中执定降妖杖。
头顶金盔晃日光,身披铠甲明霞亮。往来护驾我当先,出入随朝予在上。
“陛下,我可落下凡间,于西行之路上做伏,但有西行之人,尽数吞并,如此一来,陛下便可无忧。”
玉皇大帝苦笑出声。
“你这计策未免太过直接,也不可行”
“你乃我身前护卫,落于凡俗日夜吞并西行之人,该是何等业障吾心不忍”
“更遑论,西行量劫乃是天定的因果,我暗中阻挠,恐有反噬,若那佛主知道,更是不妙,恐坏了联系。”
沙僧却是摇了摇头。
“陛下仁慈,但是于三界而言如何西天之下的因果若是补全,则我天宫秩序旁落,三界权柄遗落西天,于世俗恐多磨难,届时三界恐苦,想那世人不修劳作,尽想西天极乐,岂不祸事”
“今日陛下若因我一人而心不忍,待到三界落于疾苦,该当何处”
“若陛下真的恐我身负业障,便以飞剑穿我身躯,让我受罚消弭因果,再让四值功曹暗中择选,若有良善之人且让逼退,只消那罪恶深重者为我吞噬便可,如此,非是业障而是功德。”
“再说陛下所顾虑的不过是天定因果,恐有反噬,我于世俗吞下取经人,定惹西天不喜,此乃必然,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