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精落于通天河上,此间缈缈,横纵不过是三百里。
“这便是取经人的必经之地如此不过三五百里,如何称得上菩萨口中通天之名”
水波中,帮泥神龟听的真切。
“竟当真是菩萨让这鲤鱼精前来若当真如此倒是需要谨慎一些。”
菩萨自得果位至今,于西天之中多有盛名,她的一身修为虽不及真佛之力,却也不遑多让。
乃是西天佛主座下一等一的战力,更不要说观音菩萨手中有净瓶一个,虽然是个瓷器,但内藏四海之水,更有三光神水藏于其中,其威能莫大,有洪荒因果延续至今。
若是有人真的把观音菩萨轻看,定是要吃大亏的,要知道,观音菩萨得佛主赐下金箍三个,是用来约束唐僧座下三个弟子的,可就是在此等因果之下,观音菩萨却只是落下一个紧箍,约束了大圣,其他两人,却是未得半分,便是被观音菩萨牢牢的拴在唐僧的身边。
可能有人会说,猪八戒和沙僧乃是各方落下的棋子,自然不必束缚,可若当真如此,那猪战的沙僧,怎么就成了一个挑担的要知道,后世沙僧可是能同六耳猕猴一战的存在。
这样的人物,就算是代表着各方势力落下的妻子,可若当真生出什么心思,没有束缚的手段,如何能行
可观音菩萨就是凭着三寸之舌强行束缚这二人至取经路成,究竟靠的是什么。
帮泥神龟于南海修行不知多少岁月,他自然是清楚的。
救苦救难,有求必应
这八个字是观音大士于世俗落下的标签,若无莫大威能,如何得以做到这般
若非有大因果加持,何以承受西行之下寻取经人的功德
帮泥神龟深知这菩萨所藏因果浩渺,所以绝对不敢轻视,甚至于当日应对菩萨之时,也多有小心,甚至引动大圣为其掩护,便是可以知晓一二。
可即便是如此,当日观音大士依旧察觉到了帮泥神龟恐有变数,所以不喜亲自试探。
既往种种,不必赘言,帮泥神龟如今已经确定这鲤鱼精是奉法旨而来,心中如何敢轻视
“且以幻境见见你的手段”
说话间,帮泥神龟已经落下神通,一时间雾气升腾,笼罩鲤鱼精所处方圆百里之地。
其上荒芜更添人家,隐隐有炊烟升腾,其内有孩童玩闹,村人闲谈,偶尔听到几分鸡鸭乱叫,黄狗狂吠。
那鲤鱼精已经的近了,环视周遭,鲤鱼精舔了舔舌头,眸中更是多了几分贪欲。
“这通天河所处到底是菩萨所言机缘之地,千载光景,不得受半分战乱侵袭,亦是没有同族倾轧,以至于此处竟添世外桃源之意”
“如此说来,此地生下的孩童,也当元阴元阳之气更纯粹,正是大好的修行地”
闻听如此,帮泥神龟的脸色大变。
元阴元阳
这鲤鱼精要做什么
佛门座下的灵兽不思潜心修行,竟是生出如此歪门邪道
帮泥神龟的眼睛微眯,眸中多了几分冷意。
“倒是要看看你要做什么”
帮泥神龟周身法力运转,更多幻术散了出去。
那鲤鱼精终究是才修成人形,此间竟是丝毫不曾察觉到自身所处乃是幻境。
他将村落好生查看一番。
“的确不俗,如此便是可谋更大的机缘,且看看菩萨所言长生之法到底有用无用。”
光幕所见,那观音菩萨已经起身,随手落下一点光华,当真随意。
只见那光华落于莲花池之中,一朵莲花竟是多了几分灵意,隐隐化作一柄锤。
其上法器之光流转,倒是耀眼的很。
那菩萨此时已经远去,根本不得见半分光景。
可光幕之外,苍渊看的真切。
“原来这鲤鱼精下界当真是佛家手段,只是这等迷蒙因果为何不曾落在观音菩萨的身上”
想那鲤鱼精在下界的时候,以童男童女为食,当真是罪大恶极,如今观音菩萨落下此间因果,无论如何,西行功德之下,观音菩萨都不可能不沾染半分。
苍渊细细掐算,竟是依旧不曾算出。
倒不是说苍渊手段不行,而是如今他身处混沌之中,实力发挥不出平日里十分之一,更不要说他所要掐算的乃是佛门菩萨的因果。
若是往日,纵然是佛主,他也能够掐算半分,可现在却是不行,西行量劫已经开启,所有身在之中的存在,皆是有功德加持。
且天地因果会对所有圣机屏蔽,即便是圣人也要避退几分,遑论于虚无之中的苍渊。
此时的他正处在圣人之下的临门一脚,他自身牵扯的因果本就极多,更不要说他现在要博弈的存在,乃是佛门,玄门,天庭,散修,四大势力。
于虚无之中以一敌四,绝对不是一件易事,若非早在洪荒时期,他就已经布局,今时今日,他怕是更加为难。
“如今光幕未散,倒是要仔细一些才是,昔年菩萨于佛门的恶果究竟因何不得有半分沾染。”
苍渊定下心神,他却没有察觉到,他周身隐隐有功德之光加持。
西行量劫之下的因果,他未曾完全参与,可这功德之光却于此时落下,难道他也参与了通天河之数
可无论如何想,这鲤鱼精吃童男童女,做那等恶事,都该有业果加持,就算苍渊落下一些禁制,可也不至于有功德之力落下才是。
若要苍渊察觉到自身功德之光,许是能够举一反三,推算通天河之下的因果。
只是可惜,此时的他所有的目光都被光幕之中出现的那人所吸引,竟是再也挪不开半分目光。
“弟子见过佛主”
观音菩萨的声音落下,声音之中满是虔诚,如来佛祖挥挥手。
“此间再无他人,菩萨不必拘礼,不知事情办的如何”
如来佛祖神色严肃,竟是无半分笑容。
“已经将佛祖落下的长生经诵念给那鲤鱼,也将莲花点化成宝,可以帮助他夺得一河之主的位置。”???????
如来佛祖微微点头。
“此事万万保密才是,毕竟此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