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师尊的功德,佛门的功德在我的身上。”
帮泥此言落下,通天教主眸中凶芒更胜。
“小辈当真狂妄,自有上古至今,谁敢以一人之力轻言功德加持更不要说如今通天河所在,因果混乱,气运叠加,分不清真切。”
“此时就算是有圣人来此,都不敢言自身能够背负一教之地的未来功德,你区区一个未曾完全化形的妖兽,也敢口出狂言”
通天教主言语间的严厉让此地空间都多了几分涟漪。
音波如刀,向着帮泥神龟而去。
一时间,竟是有杀伐滋生,看那声势骇人,竟是当真要将帮泥神龟击杀一般。
却不想那帮泥只是脚掌对地轻轻一跺,面前便是生出一道屏障。
“如今天地演化八卦,先天天地之力为我所用,我虽不及圣人,却不弱于圣人,圣人如今被束缚修为,封印于此,更不得法力加持,两相对比之下,圣人伤不得我。”
似乎是为了回应帮泥的话语一般,音波于屏障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却终是随之碎裂,竟当真未曾落下半点破坏。
通天教主看着帮泥,扭头不再理会。
“今应师尊之命前来,并非同圣人争个机锋,而是想告诉圣人,今日你得天地法则落于诛仙剑中,定有破阵而出的实力,加上老君身边两个童子,于此次量劫之下落下斩向佛门的因果,圣人脱困定不在话下。”
“我今日以天地八卦之力落于圣人之身,可助圣人更多几分破阵的机会。届时,还请圣人全力以赴,莫要留手,否则天道之私恐再无人能破。”
帮泥这一番话说的郑重,更是隐隐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通天教主闭目只回应一声。
“嗯”
帮泥也不理会通天教主言语间的淡漠,只见他双手掐印,顿时通天河上道道八卦之力迅速向着河底涌来,只是片刻便是尽数被通天教主吸收。
一时间,河底所在,道韵流传,法则自生,隐隐有新生之力。
面对以天地大势汇聚而来的八卦之力,即便是通天教主也是丝毫不敢轻视,当即仔细闭目吸收起来。
帮泥神龟的虚影渐渐消散,化作点点光华消散,似乎是分身不能够继续维系。
可若是有心人便是可以发现,那点点光华竟是也化作规则之力慢慢涌入到通天教主的体内。
再说陈家庄内,那陈澄,陈清二人于卧室之中洽谈。
陈澄面带愁容。
“昔年我修桥铺路,散了家财,才得了一秤金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本以为是得了功德的映照,不想竟是要送祭出去,老天不公啊”
陈清也是掩面。
“兄长这话说的委屈,我那孩子更是苦命,自关老爷座下求来的麒麟儿,却不想要为了村庄存续的义字,而不得不舍。”
兄弟二人都是老来得子,本以为是天伦之乐,又如何会想过,这等福气终是不曾落在他们身上。
甚至还要更添几分悲戚。
“若是此时能够有仙神老爷降下凡尘,救我儿于苦难之中就好了。”
这话一出,陈澄当即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道。
“那四个和尚古怪,长着妖怪的模样,却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感,实在是不应该。”
说到这里,陈澄看向陈清。
“那四个和尚是你引进来的,你怎么看”
陈清正要搭话,却忽然间静止不动。
陈澄觉得奇怪,正要问话,却也停下身来,动弹不得。
此间空间微微扭曲,金角,银角二人显现出身子。
银角打量着两人,嘿嘿一笑。
“大哥,这两个人想来就是老爷口中的功德之人了吧”
金角直接给了银角一个爆栗。
“你小子,适才不是听的真切,功德之人,应该是这二人的子女。”
银角捎了捎脑袋,这才道。
“既是如此,我们兄弟二人且先附身在这二人身上,也好贴身守护,只消其间因果。”
金角沉吟了一会,当即点头。
“这一次你倒是算出了一个好主意。”
说话间,二人便是化作流光,没入到陈澄,陈清二人的身体之中。
只见那二人摇头晃脑抖动了许久,才安定下来。
陈澄,陈清二人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霎时间,二人便是多了几分灵动。
“大哥,当真如这人所说,我这副身体的主人当真于关公座下求来儿子。”
“我这也是”金角回应道,只是这话一出,二人却都皱起眉头。???????
“修桥铺路的功德,关公座下的儿子,按理说,以天运命数而言,均是有功德加身才是,纵不得大富大贵,也当平安一世无虞,如何会在童年时就夭折”金角喃喃自语。
余音未落,就听那陈清高声道。
“兄长,是妖怪,是妖怪我在这人记忆中搜寻到了。这陈家庄有妖怪作乱,每年要吃一个童男童女。”
金角似乎也知晓了这一记忆,当即怒声道。
“好胆功德之人都敢吞噬,若被天宫知道,定要将其缉拿,落十番。”金角好一番嘴炮之后,眼睛一亮。
“我道因何这等功德之子,也会遇此磨难,原是取经的衰神到了”
银角也是笑道:“若如此,也难怪老爷让我们再下界来,原是让我们再分几分取经人的功德。”
“是极是极,那送祭之日就在今晚,取经人吃了斋饭,也当出些力气,你我二人就在这里静观保护功德之子便是。”
银角见金角将偷懒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当即拍手道。
“就依照兄长之言,我们造作安排,顺便渐渐那功德之子于人世间何等模样,也好确定是否寻对了人。”
二人依言而出,此时前厅之中,猪八戒已经将要探寻的情报探寻的差不多了。
斋饭也送了上来,一时间大圣一行是狼吞虎咽,尤其是那八戒行径,更是惊呆了众人。
此间长老还在诵念经文,那八戒已经四五碗饭下去了,众人围在八戒面前,连声叫好。
大圣落在长老身边,面露古怪。
“师父,我等修行之人,只消记住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便是,如何今日饭前还要诵念”
这等揶揄唐僧哪里听不出来,饶是唐僧自己也是奇怪,但不明本因,他只道。
“近来吃的腻了,清清心火”
话音未落,他似乎有所觉察,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
此时,陈澄,陈清两兄弟面带笑意联袂而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