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泥的话犹在耳畔,大圣忍不住看向猪句尽快西行之言。
那这呆子得了一句时机未到,在这等天地秩序下,他又会得到一些什么样的变化
是好是坏
他要不要提醒一句
大圣心中现在也是天人交战,毕竟他对这呆子是很看不惯的,偷奸耍滑而且总是离间他和唐僧之间的关系。
可看不惯是一回事,但终归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猪开始的懒散,投机取巧到现在真正的可以共事,其中转变,大圣自是看的真切。
如今通天河有难,恐对猪八戒有很大的影响,若是当真不提醒,怕日后这呆子寻他麻烦,反倒是不美,正要开口。
却见沙僧上前一步,按住了大圣的肩膀。
“大师兄,玄门有两大圣人坐镇。”
只这么一句话,大圣所有的心思全部散去。
沙僧的意思很简单,若是大圣真的提醒,以两大圣人的手段,门下弟子恐遭磨难的情况下,对方很有可能直接出手。
大圣心中思量百转,面上却不动分毫,几步走到猪八戒的身边。
“呆子,我且问你,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师父可有什么异常”
猪般受了蒙蔽,当即道。
“嘿嘿,猴哥,你也太小瞧俺老猪了吧俺老猪可是天蓬元帅,虽然转世投胎这么一副模样,但本事还在的,对俺老猪使用梦魇这等力量,纯粹是找死。”
这话说的言辞凿凿,更添得意,尤其是猪八戒看向沙僧的目光更多几分炫耀,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说:沙师弟,你不行啊
沙僧倒是也不恼,他知道大圣这样做的目的,当即也是恭维道。
“二师兄在流沙河的时候就展现出过人的实力,如今更是抢在大师兄前边将那妖怪重创,更是可见厉害,师弟自愧不如。”
猪八戒得了恭维,自是得意,又看向大圣。
“猴哥,那通天河宽广难言,那妖怪也有手段,虽然被重创,但万不该丢了手段才是,天罚虽然霸道,却也有限,沙师弟所言当真没有半分虚假”
大圣知道猪八戒话里话外的意思,当即回到。
“师父生气了。”
说着大圣便是入了内里,不再理会猪八戒。
所言机锋,自有奥妙。
猪八戒何等存在,更何况,如今事实都摆在这里,大圣透露出来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长老乃是西行的气运之人,自身所背负的功德气运难言,这华鲤所做之事已经严重触犯到了一些边界。
甚至长老自身唤出佛有罪之言
如此大圣这句话就变得很有意思。
猪行走了出来。
陈澄言语中还带着恳求。
“长老,如今天寒地冻,为何不在陈家庄多住些时日待到春日再行”
长老心中迫切难藏。
“不瞒老人家,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许久,如今我徒弟说那寒冰厚度难破,正是天落西行之路,我如何敢怠慢”
“在老人家这里这些时日,已经多有叨扰,而今,这段时间又无妖怪侵袭,想来已是安定,老人家也可放心。”
长老这一番话说的严丝合缝,完全不给陈澄任何机会。
陈澄掩面竟是有泪落下。
“长老慈悲,我陈家庄能够得长老厚恩,定会铭记,待到春日暖阳,定为几位长老落下长生牌匾,以供香火。”
陈清亦是上前道。
“几位长老手段通天,如今前往西天求经,定可万事无恙,只希望待到长老归来时,再来通天河,如此也好让我孩儿记下恩人模样。”
长老自是一一应下,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长老一行便是向着通天河而去。
路上,猪八戒嘿嘿笑道。
“师父,若是那通天河当真如沙师弟那般,岂不是说若有活的妖怪动冻在河底,那待到天暖之时,妖怪再出来该怎么办”
“我和猴哥将他们的老大杀了,那些妖怪定是会怀恨在心,届时若再报复,这小小的陈家庄如何受得下”
长老却是摇头。
“八戒,你的担心自然是有道理的,可若是依照悟净所言,那通天河冰冻三尺之后,武器都破不开冰面,这可不是四时之力,想来冥冥之中,已有天数,定了那妖怪命数。”
长老说这番话的时候,神色格外虔诚,皑皑白雪之下,将长老的面庞映衬的更多几分圣洁。
天地秩序求慈悲本心,这句话在长老身上当真是再恰当不过。
猪八戒闻听此言,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在打些什么思量。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通天河畔。
只见一眼望去,竟是一片坦途,冰层之光华如同镜面,厚厚的冰层完全遮挡住水流。
此时的通天河竟是好似再无半分水汽一般,看的人一阵晃眼。
猪幕,也是呆了一下,四时之力自有分明,于世俗之中最为清晰,可饶是如此,通天河这等河面,这等宽广却也万不该至此。
“莫不是当真有天罚”
猪思量,却是已经上前,手中九齿钉耙在手。
“师父,这河面结冰自是应当,但这通天河有八百里宽,若是这冰层不够厚,我等行至中途这冰层开裂,那可是莫大的危险,俺老猪为师父探探路。”
说话间,猪跃而起,身形于半空中变大,竟是有百丈,手中九齿钉耙更是泛起寒芒,其上有炙热气息出现,整个人自高处狠狠的落下一钉耙。
“砰”
一声重响落下,竟是有火花四溅,通天河面顿时多了九个窟窿,却没有半点水涌出。
“天罚之功如何这么强大”
猪嘀咕,总觉得有些不对。
甚至蒙蒙之中,他感应到了一丝威胁。
当即回到长老身边。
“师父,这通天河有古怪,我们还是且回陈家庄,待到冰层化了再做打算吧”
长老闻听,却是皱起眉头,言语正色。
“八戒,西行之路就在眼前,如何落下胆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