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僧见猪八戒不愿多言,倒是也没有强求,听闻问话,当即道。
“二师兄你有所不知,你被擒拿之后,我和大师兄就回到这陈家庄,想要看看”
沙僧将陈澄,陈清二人所言灵感之事又说了一遍,猪八戒也只是皱了皱眉。
毕竟从一开始,那妖怪以灵感为号,便是已经可以猜测出几分。
“所以猴哥当真去了南海”
“是的,他们兄弟言明之后,大师兄便是将他们封住了嘴巴,然后前往南海寻菩萨去了。”
猪多有思量。
“这等把柄落在了金角和银角手里,若是他们当真回禀老君,那这里的事情可就大条了,所以那出手之人的气息,我之所以熟悉,难道是因为那出手之人也是老君门下”
“猴子在这个时候前往南海,想来是要让菩萨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情,毕竟已经给佛门留足了面子。这一次倒是要看看菩萨会如何做。”
猪思量不谈,只听得他又问道。
“既是如此,沙师弟你只需要照看便是,又因何惊慌”
“哎呀我都险些忘记了,二师兄,你快看,他们怎么都睡着了,怎么唤也唤不醒,可是中了妖怪的手段。”
猪个打扫的仆人都没有,随着沙僧入了内里,猪八戒也是懵了。
“沙师弟,如今那妖怪要吃师父的肉都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有时间照看这里。想来这其中”
猪八戒的话未曾说完,便是得见南方有祥瑞之光向着通天河赶来。
“菩萨来了”
猪八戒声音落下,自身便是纵云向着祥瑞之光飞去,沙僧看了一眼陈澄,陈清二人,终是拍了一下大腿,向着云层而去。
近乎是在他消失的同时,敖君的身形显现。
“帮泥师兄的幻境的确不俗,这些人若是当真醒来,怕是会什么都不记得,可若当真什么都不记得,面对大帝,老君的探查,岂不是会出破绽”
当即敖君手中多了一根毫毛,轻声言语几句,不多时,那一根毫毛便是散去。
与此同时,同菩萨赶来的大圣,耳中响起敖君的声音。
大圣闻听,眼睛眨呀眨,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不多时,二人已经到了通天河之上。
猪八戒和沙僧几乎同时抵达。
“见过观音菩萨”
二人躬身行礼,看着二人,观音面上也多几分亲切。
“尔等这些年保护唐僧西行,也是辛苦了。”
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猪八戒和沙僧都愣住了。
这菩萨怎么还这般关心起他们的寻常事了
更不要说,无论是猪八戒还是沙僧,在眼前这位的面前,也只得以弟子礼相待。
当即同声回到:“有劳菩萨挂念弟子不敢。”
菩萨只是微微一笑,随即道。
“不必多礼,此次前来乃是助你们降妖,你们且先退后。”
猪八戒和沙僧自是应允,当即站到大圣的身后,这个时候,猪看不要紧,连忙低下头。????
“猴哥,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让菩萨未曾熟悉打扮就前来捉妖”
菩萨是什么修为,即便是猪八戒的声音很小,她还是听到了,只是淡淡的回应道。
“样的想法,但如今长老被困,我如何能够心安,自是要第一时间前来。”
余音未落,就见菩萨已经将手中竹篮扔了出去。
口中亦是念念有词。
“死的去,活的住”
此一言落下,通天河那所剩为数不多的冰层,尽数碎裂,再也不存半分,同时,于通天河之上有水柱飞起,直接落入到竹篮之中。
水柱不断的洗刷,带着无数的水族从竹篮之中一一划过,只是不知为何,那些鱼虾,螃蟹竟是没有一个被那小竹篮阻拦下,全部从竹篮之中飞出。
菩萨看着这一幕,口中又接连诵出那六个字,一连五遍。
霎时间,通天河面之上又多了五道水柱,全部从竹篮之中一一穿过。
那些水族入了竹篮,又飞出竹篮。
眼看着那六道水柱越发的细了,菩萨的额头上已经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这怎么可能,那华鲤就算是本事再不济,就算是有生死劫,可也终究于南海修行,得一海水之力加持。我自掐算至今,也不过是几日,他就算是被杀,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观音菩萨手中再一次掐了印诀,同时口中诵念。
“死的去,活的住。”
瞬间,又一道水柱出现,贯穿竹篮,水族依旧如此。
“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魂飞魄散”
就在菩萨准备放弃的时候,那竹篮之中便是多了一条金鱼。
菩萨面上多有喜色,手一招,那竹篮便是回到她的手中。
只是竹篮之中的金鱼,多少少了些许神气。
用奄奄一息这个词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长生经修行至最后,虽然破了金仙,入了太乙,却也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惩处,天罚之力,天地条规束缚,因果修正。”
菩萨心中嘀咕。
“佛祖所图怕是不得应验了。佛门还需要另谋出路。”
“悟空,快去下水救你师父吧”
“啊菩萨这话怎么说,那通天河的妖邪还不曾捉拿,我如何能够救得师父”
菩萨指了指手中竹篮。
“你瞧,这不是已经拿下了”
猪有思量,当即上前道。
“菩萨,这不过是一条鲤鱼精,如何能够有那等手段,菩萨可是不知,这妖怪将这通天河冰冻,我等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依旧不能够破开冰层一分。”
菩萨知道八戒这是在要说法,当即道。
“他本是我莲花池里养大的金鱼,每日浮头听经,修成手段,又得我那莲花池内一柄莲花化成神兵,不知哪一日,他离了南海,行至此地,我今日又得诵念经文,却不见这妖怪现身,掐指一算,方才知晓,他竟是在这里害你师父,这才来不及梳妆,编织竹篮来拿他。”
猪八戒却是不依不饶。
“那菩萨可知,他于下界修行,做的是吞噬元阴元阳之事”
这话问的犀利,更多质问,却是骇得菩萨变了脸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