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罗睺神色有些尴尬,他未曾想到这六耳猕猴竟是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破开他的手段。
“你是如何发现的”
六耳猕猴冷笑出声。
“所谓领域,乃是禁行,禁力,禁法则,这本无错,可你未免也太狠了,你竟然可以预知我的动作,我的心念,这便不再是领域。”
“而且你出手之时,我心中惊惧不堪,不得半分真意护持,这就太离谱了。”
“心魔之念霸道,以幻术之力模仿领域,若是不知因由的人,定是被你唬了过去,但可惜,师尊言我六耳听三界,更传我无双之功,可听人心,你修行远不及我,动心动念之时,已经为我所知。”
魔祖罗睺感受着随心铁杆涌出的封印法则正在贯彻他的周身,他心中焦急。
费尽心思从佛祖那里逃出来,他本以为此后天高海阔任他行。
可如今却
想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你们”
六耳猕猴未曾理会,若是以前的魔祖罗睺,他总是会忌惮几分,甚至不会出手,可苍渊曾明确的告诉他,自灵山而出的只是一道魔念罢了,不足为虑。
故而他才笃定自己可以轻易拿下魔祖。
“是你们对不对如来也在你们的算计之中,佛门如今西行量劫至此,也是因为尔等行事,我说的可对”????
“尔等行天地法则禁行之事,乱天道秩序,天道之力因何不曾将你们拿下”
六耳猕猴淡淡一笑。
“魔祖以为如何”
六耳猕猴手掌之上,有淡淡法则流动,随心铁杆所在,符文演化,不过是呼吸间,便是已经覆盖魔祖全身。
“你不是气运之子,身上因果之力混乱,尔等皆道法之争的因果之力,躲避天道窥伺。”
六耳猕猴脸上笑容消失,虽然早就得苍渊授意,说这魔祖非同小可,定要小心对待,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才交手,便是让魔祖摸了清楚底细。
“素闻天地久生者,心思通透,魔祖既然明白,又为何不肯乖乖束手就擒。”
六耳猕猴面色微变,手中随心铁杆直接抽出,随即飞速后退。
砰
近乎就是在六耳猕猴后退的同时,那魔祖竟然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自爆
“哼即便是昔年天道借用道祖情谊因果,也休想完全囚困我,凭你一个后生晚辈,也想摄取我的灵魂,痴心妄想”
黑莲之上,魔祖罗睺的身形再一次的缔结,随即不给六耳猕猴反应的机会,身形直接出现在六耳猕猴面前。
“拳”
一声低喝落下,自有滔天拳意出现,一拳砸了下去。
六耳猕猴已然破了幻术,如今得见一拳袭来,自然不敢轻视,更不要说,这一拳引动是天地大势,那一瞬,浩荡之力不绝。
“怎么会忽然这么强”
六耳猕猴心中嘀咕,终是在间不容发之际,双臂横挡在胸前。
砰
噗
一声巨响落下,六耳猕猴直接轰入地面。
一时间,万米巨坑出现,地面之上,犹如蛛网一般密集的裂缝密密麻麻,好不吓人。
上空魔祖罗睺身形拔高,呼吸间便是到了万丈。
随即一脚踏下,这一脚来的迅捷,更是有着破碎空间之能,随着一脚落下,空间在扭曲,在撕裂,难以形容的恐怖向着才定下身形的六耳猕猴袭来。
“不应该”
魔祖罗睺只是一道残念,这一点,他早已确定,适才轻而易举的破开幻境,便是可见一斑。
魔念滋生,心无畏惧,那等幻境实在是不堪一击。
可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已经被随心铁杆压制,符文封印也在形成,可为什么却依旧被罗睺自爆,并且重生而出,落下手段。
这一脚若是真的落下,六耳猕猴相信自己就算是不死也要被重创。
“大大大大”
六耳猕猴顾不得其他,手中随心铁杆抛出,霎时间随着他密集的低吼声,呼吸间便是化作擎天之柱,同那魔祖罗睺的脚掌狠狠的撞在一起。
“砰”
二者撞击到一起的瞬间,恐怖的冲击波四散开来,本就被魔祖罗睺一脚踩了半碎的空间,在这等冲击波之下,当真是再也难存。
挡住了吗
六耳猕猴口中呢喃。
实在是魔祖的攻击来的太过迅猛,也太骇人,饶是一向自信的六耳猕猴在此时也不能够确定自己的随心铁杆是否真的可以抵挡住。
毕竟,苍渊曾言,他所锻造的法器,徒有其表,未曾有灵意加持,面对真正强大的人,终是不堪一击。
就如那菩萨的禁箍,落在大圣的头上,那便是束缚的利器。
可当时在束缚黑熊精的时候,却是直接被强行取下,最后更是让菩萨以大无上手段,强行破开,化作砾粉。
至于那金箍,本是要拿下红孩儿,却不想关键时刻,又被替身捉了去,最后落入六耳猕猴的手中。
如今这随心铁杆虽然有万般变化之能,也的确是一等一的利器,可终究是面对魔祖。
“希望能抵抗住”
似乎是为了回应六耳猕猴的话一般。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咔嚓
那一道声音落下,六耳猕猴再也顾不得其他,手掌猛地拍地,霎时间,土石飞舞,六耳猕猴当即身形闪烁,便是遁地。
与此同时,那随心铁杆竟是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其上灵意在此时也是散了半数。
咔嚓
终又是医生脆响,那随心铁杆便是彻底碎裂开来。
方才遁地的六耳猕猴,此时已经藏匿于虚空之中,随心铁杆碎裂的那一瞬,他心神有所感应,只觉得喉头微甜,险些一口鲜血喷出。
但此时魔祖之力已经弥漫开来,天地气机在此时尽数被魔气所覆盖,此时已经容不得六耳猕猴有半分异动。
“哈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了,六耳猕猴,上古道祖言法不传六耳,你是被天道所排挤的魔猿血脉。”
“昔年三千魔神的莽夫后裔,如今竟是敢狩猎于我,你也配”
“你不是要封印我不是要吞噬我你出来啊我倒是要看看,上古的莽夫后裔到底有什么本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