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即便是大圣这等存在于此时也多几分诧异。
大圣周身感知放开来,仔细的探查之后,面上更添了几分惊色。
因为在感知之中,唐僧周身没有办法的法力波动,也没有任何的妖气。
这说明,适才唐僧的动作完全是出于自身。
唐僧身负金蝉子之灵,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通天河一战之下,金蝉子之灵已经陷入沉睡。
那如今唐僧这般实力的展现就很值得让人深究。
大圣转身,手不着痕迹的落在唐僧的手腕之上。
“师父,你莫要怕我只是说怀疑此地有妖怪,但是并不一定有。”
大圣法力落于唐僧的身体之中,仔细的探查一遍,面上也是多了几分讶色。
“这种力量”
大圣清晰的感知到,唐僧此时的身体说是无垢之体都丝毫不夸张。
唐僧何等机敏的人,大圣脸上的表情虽然微弱,但是他却看的真切。
“悟空,为师身体怎么了”
“师父可是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
唐僧连连摇头。
“没有,为师觉得很好啊甚至还觉得有点飘飘欲仙”
大圣一行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靠近这河水的时候”
这一句话落下,猪八戒和沙僧已经出现在唐僧的周围。
毕竟,就在先前,大圣才说完这河水有问题,再加上唐僧的表现,很难让人不多想。
唐僧此时是一脸蒙圈。
“悟空,此地可是有妖气”
大圣摇头:“虽然没有,但是小心无大错总是好的。”
“莫要唬我,此地既然没有妖气,我感觉又多几分自在,那么足以说明此处乃是圣贤地,你们这般模样,岂不是让圣贤嫌弃”
唐僧这话说的大义凛然,浑不见半分先前的慌张。
猪八戒最是能够于细微处察觉到变化,当即顺着唐僧的目光望去。
果不其然,在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叶扁舟。
船头上有一人头裹锦绒帕,足踏皂丝鞋。身穿百纳绵裆袄,腰束千针裙布衫。手腕皮粗筋力硬,眼花眉皱面容衰。声音娇细如莺啭,近观乃是老裙钗。
若如此只做是一个摆渡人,倒是也无什么干系,可问题在于,妇人明明距离众人很远,最起码尚有百米之远,可却好似近在眼前。
那模样真切又模糊,真切说的自然是妇人身上的一切装饰都清晰可见,模糊自然是妇人面上模样虽然于心中映衬,但若是整合到一起,竟是拼不出一个模样来。
更不要说那妇人给人一种无比亲切之感。
只说天蓬元帅是何等身份,天地仙神不知道见了多少,却从不曾有这般感觉。
就连菩萨这一路西行,这呆子也是见了不少,可也不过是心生敬意,却生不出半分亲近意。
如此当可知这妇人的厉害。
即便是天蓬元帅都如此,也不怪唐僧忽然间转性。
只见唐僧推开一众徒弟,上前一步道:“婆婆,这里来我们要过河”
唐僧本就生的俊俏,那声音又糯糯,此时因这妇人缘故,平添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听的大圣一行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大圣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火眼金睛动用,这一看却是不要紧,慌得大圣连忙扭头。
因何
适才得见,有亘古之力藏于其中不说,就说那威压,竟是比菩萨还要强上几分。
这还不算,他在那妇人的身后,更是隐隐见了几分属于自己的因果。
他很清楚自己所藏何等机缘。???????
女娲圣人,菩提老祖,这二人自是不必多言,即便是他也不可轻见。
可那其中竟然有更深的一重纠缠,而且落于当今。
这便很值得探究了。
他如今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是不得见的因果之力。
“又是他们吗”大圣心中有了一定思量。
此时船已经近了,不待唐僧开口,大圣便是闪身上前。
“怎么不见艄公却要艄婆撑船”
这妇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那岁月钓钩所化。
“老头子前些日子撒网闪了腰,如今动弹不得,可这河岸两边总要有人照看才是,老婆子尚且会几分水上功夫,便是前来渡人。”
大圣眼睛微眯,岁月的话说的明白,正主受了伤
“这倒是要麻烦婆婆,却不知这一趟船要银两几文我们是出家人,一路化缘而来,身上的钱财怕是不足,让婆婆白走这一趟”
岁月轻笑:“师傅这话说的言重,老头子在此摆渡不知道多少年,少有因银两发生争执的时候。”
岁月目光落在唐僧和猪八戒等人的身上。
“只是这位师傅身娇体弱,恐船上颠簸,让师傅身子吃不消。”
大圣眉头微皱:“婆婆这话说的,乘船哪有不颠簸的,不知是否要去婆婆家待上几日”
岁月掩嘴轻笑:“师傅这话说的越发无状,我家老头子如今身弱,怕是不能招待几位。”
猪八戒和沙僧都是精明人,哪里听不出这二人在打机锋,当听到没有太大麻烦,甚至不用被囚禁之后,心中不知多少喜悦。
只见那猪八戒当即上前道:“那烦劳婆婆送我们过河,我们也好寻处人家化缘,这一路西行可是累坏了我们。”
唐僧听的云里雾里,此时听到猪八戒开口,也是连忙上前,双手合十道:“有劳婆婆”
岁月对唐僧自是最为好奇,毕竟,此人乃是实打实的气运之人,面上笑容更胜几分。
“师父身弱,若是老身船颠簸,让师父受苦,可莫要怪我才是。”
“婆婆这话说的言重,乘船而已,就算再颠簸又能怎样,我日夜吃斋念佛,身子轻灵,船摇晃不得我”
听到唐僧如此开口,岁月心中自是暗笑不已。
这唐僧乃是佛门钦点的气运之子,却连这点机锋都不明
也不知是不是装的。
岁月也不辩驳,眼见众人上了船,正要动作,却见大圣已经靠上前来,距离她不过是半米之遥,周身威压隐隐涌动,似乎随时可能会出手。
她面上自有一抹莫测的笑容,却也不在意大圣的动作,手中竹竿一撑,小船自是动了起来。
“各位师傅且坐稳当,开船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