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佛身为未来佛,敢以一道意念追击罗睺,自然是有些手段。
魔气所缔结的弑神枪之上法力浩荡,若是一般人,仅仅是这魔气便是难以抗衡,可弥勒佛却好似不见,手一拨,弑神枪已被推开。
手掌继续落下,呼吸间又破了魔气屏障,眼看着就要将那罗睺抓住。
却听得身后二十七枚人参果齐齐发出尖啸。
“和尚,休要伤我们的食粮”
此时的弥勒佛手掌距离魔祖罗睺也不过是寸许距离。
可随着这声音的出现,弥勒佛竟是觉得自身佛心难稳,手掌竟是顿了一下。
也就是这么一瞬的光景,战局瞬间扭转。
只见罗睺双手猛地落下,一上一下层叠间将弥勒佛的手掌架住,随即用力。
只听得咔嚓一声
弥勒佛的手腕竟是直接被扭断了
罗睺眼见战果喜人,当即身子错前一步。
一个千斤顶便是落向弥勒佛的胸口。
其力万钧
在这一撞之下,那空间更是扭曲的不成样子,若是这一下落到弥勒佛的身上,怕是这一道意念当时就要消散。
弥勒佛的此间已经通过感知知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向罗睺的目光之中更添了几分凶意。
“罗睺,你可知引灵根入魔是何等罪过今日吾以未来佛之名,送你入轮回。”
语落,自身已有佛光涌动。
有罗汉法相出现在身后,落下朴实无华的一拳。
这一拳来的迅猛,后发先至。???????
砰
罗汉的拳头同罗睺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一起,传出滔天巨响。
罗睺面上多有冷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要送你爷爷我入轮回,也得看你本事”
罗睺周身魔气涌动,又有一柄长枪缔结。
长枪显现的瞬间,没有分毫犹豫,径直落向弥勒佛的眉心。
弥勒佛单手落于胸前。
嗡
眉心有一道屏障出现。
那一柄长枪撞在屏障上的瞬间,就见那屏障泛起涟漪,如潮水一般覆盖住长枪,佛光之下,这一柄长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弥勒佛宝相庄严,其面上多有肃穆,也不理会罗汉法相和罗睺的战果,径直转身,看向面前二十七枚人参果,眼中多有严肃。
“见灵根而知心汝等已入魔”
弥勒佛口诵真言,自有梵音骤响。
道道梵音如天籁一般,向着二十七枚人参果而去。
桀桀
“哪来的和尚,也想超度我等”
人参果齐声喝道,那刺耳的音啸直接将梵音贯穿。
噗
梵音之力乃是弥勒佛的本心照见,此时梵音被破,他自然也不好受。
一口鲜血喷出,身形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引动那罗汉金身也是松缓几分,罗睺何等眼力,得见金身松动,没有分毫犹豫,拳头之上猛地发力。
咔嚓
罗汉金身应声碎裂。
罗睺手中魔气缔结长矛一根,刺向弥勒佛的真身。
可就在此时,那二十七枚人参果竟是齐齐探出手掌,手臂呼吸间已有数十米长,齐刷刷的的落向罗睺,其眸中所藏渴望难言,那模样竟是当真要将这罗睺当做食物
按理说,以魔祖罗睺的胆气,这区区几个小娃娃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可罗睺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是准备离开。
他相信自己适才所见不是幻象,既然不是幻象,那么自然也就意味着此地有莫大的因果,否则那么多的婴儿如何藏于地底
反正已经吃了一枚人参果,他的本源之力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没有必要于此间丢了性命。
当即身形微微闪烁,便是要离开。
可忽然间天幕暗了下来。
罗睺退意已生,骤觉暗色,心中更多惊诧,也不去理会,身形继续向着五庄观外飞去。
“魔祖罗睺本座奉师尊之命,特来擒你”
半空中,有一人头戴紫金冠,身着无忧鹤氅。
腰间有一根束带,其上纹着先天庆云。
体如童子,貌若美人,有长须三缕迎风飘荡,好一副仙家模样。
不是那归来的镇元子又是何人
“尼玛”听着镇元子的声音,罗睺心中那是一个恼啊。
好你一个鸿钧,是早就知道我会来此吗
知晓来人是谁,罗睺哪里肯停歇,身形闪烁,有数万条魔气黑影从他的身上分离而出,向着四面八方遁去。
这种手段,若是落在一般人的身上,怕是真的让罗睺跑了,可来人不是别人,乃是上古之灵,紫霄宫红尘三千客之一:地仙之祖镇元子
其最擅长的神通乃是袖里乾坤
只见天地间有一袖袍出现,呼吸间已有万万丈,直接将那万余道魔念尽数收了。
可想那魔祖罗睺也不是等闲,他既然来此地寻那上古灵根,又岂是没有防备。
本体入了内里吞噬灵果,却也有一具外身藏于五庄观外接应。
如今见本体的竟是被镇元子尽数捉了去,心中着急,手中弑神枪缔结,一个闪身,已经出现在镇元子的身后。
说来罗睺若是想要伤了这镇元子的性命,定会引起他的警觉,不消他有半分动作,就要被这镇元子抹去。
不过这分身救主心切,长枪也不理会镇元子,斜着向下一挑,竟是将那袖口挑开一丝。
说那罗睺身化万千,欲要逃离,哪曾想被这镇元子一个袖里乾坤尽数捉了去,此时心中着急,不知多少手段齐刷刷的落下,可这布口袋竟是比那金坚,比你石硬。
万般手段落下,那锦缎竟是连半分痕迹都没有。
更不要说,这锦缎之上烙印先天八卦术数,其上道韵流转,将因果也是抹去了不知多少。
他就算是想要联系在外的本体都是不得。
“早知晓这镇元子手段不凡,如今亲眼得见,终是得证盛名之下无虚士,那鸿钧老儿最是心脏,如今让这镇元子于此候我,定是早有手段,今日吾命休矣”
语落不及一息,忽见一缕光芒得入。
罗睺心中大喜,也不管是谁搭救,身形一闪便是顺着光亮飞出。
镇元子此间收了罗睺,心中正喜,忽觉袖中空空,只见束口处有一丝缝隙,又见魔气翻涌,面前弑神枪已近,其上凶煞难言。
“镇元小儿,受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