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们,我们的平静日子怕是要结束了”瀛洲九老之中有一老者面上多有正色,声音之中更添几分无奈。
其他八人此时似乎也有所感,纷纷看向瀛洲岛外,此时瀛洲岛之外有磅礴之力涌动。
那浩浩威压如海,好似乌云压下。
瀛洲九老并肩而立,看着那一团黑云。
其中有一白衣老者暗声道:“这气息之中有佛门之意夹杂,但佛门中人我自问都曾见过,这气息却是陌生的很。”
有蓝袍老者嗅了嗅:“我闻到了龙王一族的气息,这等精纯的水之规则,即便是四海龙王都不曾有,怕是只有那上古龙族血脉才能够达到啊,但这些年天道之下不曾听闻有上古龙族出世啊”
有一身麻衣道袍的老者掌心掐算许久方才开口:“来人对道门之力所掌也是不弱,但自三清之后,如今道门之后都已位列仙班,封神量劫之下,尽入天庭所掌,不曾听闻有这等强悍之人”
此三人话语落下,其他几人面色都是为之一肃。
“不得因果的存在啊”近乎是同时,九老异口同声说道。
有黄色锦袍着身的老者,周身自有厚土气息涌动:“天道外灵都于他们手中栽了跟头,如今盯上我们,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身边一身金色长衫的老者冷哼一声,煞气升腾:“我们瀛洲九老于此镇守多年,于此间秘境又有手段,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有绿意盎然,一身生机弥漫的老者摆了摆手:“这么紧张做什么,这般作态,只会让人轻看了我们,走吧,出去看看”
木老开口,其他众人自是应允,当即联袂而出,那一瞬,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浩荡,佛门,道门法则涌动,更有阴阳之力流转。
九老所在,代表着各自所掌法则,其脉络藏于诸天,自有浩渺。
如今联袂而出,当真是气势浩荡。
瀛洲岛结界解开,九老立于岛屿边上静静等待。
火老一身火红色的长袍着身,周身有阳阳之火法则升腾,感受着那乌云之中的气息,眉头微蹙。
“的确是龙王血脉,也的确是集道门和佛门之力于大成的存在,若是不得因果的那些人都是这般强大,那对三界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纯阳老人附和道:“没错,这等禅机妙法,竟是连我都看不穿啊虽然早闻不得因果之人于西行之下落子,可是真的得见,才知道这一群人竟是如此恐怖”
可就在纯阳老人声音落下的同时,有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之中所藏尽是得意:“哈哈哈远远便是听得九老感慨,怎么连老朽都不认识了吗”
与此同时,乌云尽数散去,从中显现出人形,不是那乌巢禅师又是何人
“嗯”火老周身火气在那一瞬尽数消散,其他人亦是如此,周身法则渐渐隐去。
乌巢禅师乃是散修,但在一众仙神之中也多有盛名,因为乌巢禅师以散修身份,不见天道术数,不思量劫因果。
虽然当今世界小辈对这位所知甚少,但是于他们这些老一辈人中,总是认识几分的。
乌巢禅师身后,敖君一身黑色锦袍着身,多有几分冷意,那一身太乙金仙的修为按理来说足以引起瀛洲九老的重视,可不知是不是因为乌巢禅师的现身太过让九老惊讶,以至于根本就无人注意到敖君。
敖君面容清冷,只是跟在乌巢禅师身后。
得祖龙气运之后的他,气息更加内敛,可却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纯阳老人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道:“禅师不在浮屠山修行,怎么有时间来这瀛洲走动”
金老身藏煞气,话语也更为犀利,丝毫没有顾忌眼前人的修为:“禅师通闻佛门,道门之力,一身术数无双,光临寒舍不知有何命令”
木老一身生机喜人,上前一步,按住金老的手腕,面上堆笑:“禅师浮屠山至此,想来劳顿,岛上风大,还请入内详谈。”
乌巢禅师也不在意金老话语之中的刺,面上笑容纯粹。
“如此那便叨扰九老了”
一众人路上自有闲谈不必多叙,且见一众人入了内里,主宾落座,那敖君一袭黑衣于乌巢禅师身后站着,却也依旧不多言。
倒是那身着蓝袍的水老对水之法则最为熟悉,也终是注意到这位被忽略的敖君。
“禅师素来独来独往,却不知身后这位是”
乌巢禅师此次前来本就是受苍渊所托,就算是水老不问,他也是要介绍的:“适才听九老言不得因果,这位便是其中弟子之一”
随着通天河处得落,紫薇大帝落七星君于下界,不得见因果之人已成为此界所默认的一方势力。
这也是为何东华帝君和九老都会言及的原因。
九老适才之所以同仇敌忾的原因也在于不得见因果的存在实在是太强了一些,佛门和道门接连受挫,如今骤然来访,他们自是紧张。
可如今见这敖君只是乌巢禅师身后的跟班,九老彼此对视,眼中都多了几分探究,更多几分轻视。
至阴老人眸中带着几分探究,话语也多轻慢:“久闻不得见因果之名,今日初见,却是名不副实啊”????
此话落下,自是得到其他几人的一致认可,毕竟先前他们那般重视,如临大敌一般,总是丢了面子,此时自然要找回几分场子。
面对至阴老人的嘲讽,敖君却好似不曾听闻一般,依旧安静的站着。
乌巢禅师眼中带笑,也不反驳,只是端起茶杯,轻品了一口。
见乌巢禅师如此作态,其他几人言语也越发的放肆起来,似乎都要吐一吐先前的紧张。
“都说不得因果之人强取佛门道门之机,现在看来,外界多有夸大,若都似禅师这般强大,收了做童子,又何来如此风声”水老附和道。
“谁说不是呢许是如今佛门,道门后辈实力不济,为自己找的借口吧”
“禅师,怎么看这一方势力”
乌巢禅师将茶杯放下,轻声道:“我就是不得因果的一员”
此话落下,此间针落可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