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
门外那叫喊的,自然就是猪八戒无疑了,那双大手,硬是把门拍的砰砰作响。
“轰隆隆”
终于,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朱红漆大门轰隆隆打开,旋即,从里面钻出一个头戴盔缨光焰焰,腰间带束彩霞鲜,身穿铠甲龙鳞砌,上罩红袍烈火然,圆眼睁开光掣电,钢须飘起乱飞烟。
这模样,当真也符合一个妖王的样貌,就是少了些妖气。
“你是哪里来的和尚竟敢来我山门叫阵”这人,自然就是那金角大王。
此时,金角大王看着猪声,眼神不善,上下打量着猪,终究还是有些笑意。
“哥哥,谁啊”这时候,那门后,又钻出一个脑袋。
却见,那人头戴凤盔欺腊雪,身披战甲幌镔铁,腰间带是蟒龙筋,粉皮靴厮梅花摺,颜如灌口活真君,貌比巨灵无二别,这自然就是那银角大王。
一个金盔,一个银角,还真就,光从打扮上就能看出这两人的身份。
银角大王看着猪声,却是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猪伸手,下意识的就想去揪他耳朵。
“唉你这猪头和尚,怎的动手动脚的”银角大王顺势一缩头,瞪着猪八戒。
“嘁,还真把自己当成妖王了”
猪八戒浑不在意的撇撇嘴,二话不说,就硬是往洞门内挤
“唉唉,你这猪头和尚,忒无礼,忒无礼,怎的硬闯洞府”金角大王瞪眼。
“少来”猪声,手中九齿钉耙熟练的往银角大王手上一丢,晃晃身子,硬是往里面挤,压根不把自己当外人。
银角大王下意识接过那九齿钉耙,也是一个不差,愣是被猪八戒给挤了进去。
“你这”
金角大王瞪眼,却是回过神来,一把抓住猪八戒的胳膊:“我可是妖王,你竟敢擅闯妖王洞府来啊,给我把他绑了”
猪八戒嘴角嘴角抽了抽,看着金角大王与银角大王这一身打扮,撇嘴道:“妖王穿的到像个妖王,可你们俩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妖王”
“额”金角银角眨眨眼,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妖气,妖气啊一点妖气都没有,当什么妖王”
猪八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伸手戳着金角大王的盔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看看你这样子,哪有点妖王的样子丢在天上,指不定还有人以为你们是神将呢”
“啊这”金角大王与银角大王互相看看自己身上这一身行头,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嘁,等这次结束了,就该把你们两个丢给真武大帝,去北俱芦洲降妖去,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是妖没见识,丢老爷的脸”猪八戒撇撇嘴。
“不,不像吗”
银角大王木讷的看着自身的装扮,下意识道:“那,师兄,妖,额”
银角大王像是响起了什么似的,连忙捂住嘴,说漏了话。
金角大王瞪了眼银角大王,眼珠子转动片刻,旋即,周身仙光道韵迅速变成妖气,霎时间,妖云滚滚,凶威滔天,看着猪八戒,冷哼道:“哪里来的猪头和尚,敢擅闯我洞府,我看你是找死”
“嗡”他手一招,七星宝剑落于手中。
却见那七星宝剑散发着锋锐气息,镇妖荡魔气息浩荡无边。
“你拿这玩意对付我”猪八戒看着那七星宝剑,竟有些忍俊不禁。
拿这玩意对付自己这小金在想什么
“休要多言,吃我一剑”金角大王冷喝一声,长剑横扫,剑气纵横,瞬间刺向猪秒,猪招,那七星宝剑直接从金角大王手中脱手而出。
那宝剑打着转的,直接落在了猪。
一入手,那七星宝剑的道韵就迅速与猪。
“还给我”金角瞪眼。
“这剑,我先用着”猪翻,七星剑直接消失不见。
“你那是老爷借给我用的”金角一时间气的跳脚,竟有些委屈,差点哭出来
“你到时候跟老爷说,我先拿去用用”
猪边朝着洞府里走,一边又搂住银角的脖子,笑问:“还带下来什么宝贝也给我用用,你不知道,师兄这一路来,苦啊,就一个钉钯,不顶用”文網
“没了”银角脑袋要的像拨浪鼓似的,一脸的警惕。
“得,没有是吧,我自己找”猪八戒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闭目感受些什么,忽然,他眼前一亮,一招手,从金角怀中忽飞出一柄扇子来。
却见那扇子上,道道火焰纹浮现,整个扇子还能看得到些许芭蕉叶的模子。
“芭蕉火扇”猪翻,笑眯眯的将芭蕉扇给收了起来
“你,你卞庄,你欺人太甚”金角怒喝。
“我知道你还带下来了紫金红葫芦与羊脂玉净瓶,够你们用了”猪却是美滋滋。
这七星剑,那可是上品先天灵宝,专门降妖除魔。
这芭蕉火扇,那可是从先天芭蕉树上取下来的扇叶。
这先天芭蕉树,先天灵根之一,其上本是孕育了四根芭蕉叶,孕育四象,能爆发地水火风之威能。
这火扇,自然就是猪把,被老子所得,那风扇,有些不清楚谁拿到了,有说是冥河老祖的,也有说是西方准提圣人的,具体是谁,不好评判
至于那地扇与水扇,那就不清楚了,洪荒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提到过
这先天芭蕉树上摘下的叶子威能自然不凡,火扇吹出来的至少也是六丁神火那一级别的,风扇吹出来的风,至少也比三昧神风高一个档次,其风的位阶,与六丁神火一个档次
地与水不清楚,洪荒少有现世。
这么好的一件宝贝,随便这么斗法,那都是可以的,可惜,太清圣人的门人弟子不多,闲来无事,也只能当个炼丹的火扇了
人教才是真的富得流油,老君的裤腰带都是捆仙绳。
只可惜
人教的法宝,那不是个人的,那是共享的
共享灵宝,只要是人教弟子,那都能借用
嗯,老爷允许的情况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