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吃不完的话就要浪费了,还有这么多呢。”
池修将烤好的鱼送到阿银的手边,谁知她居然将两只手藏到了背后,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一样,还顺道看了眼雪无恙。
意思就是雪无恙不吃,她也不吃。
你们还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要是波赛西在就好了,这么多烤鱼,她看到应该会十分开心,对自己的态度可能也会好点。
池修蛋疼地想着。
“小白,都交给你了。”
池修说着将烤鱼抛到空中,小白庞大的身躯异常灵魂,他张开嘴巴跳到空中,一口将烤鱼吃进了嘴巴里。
阿银看的眼馋。
但她却很讲义气。
“你还记得唐三吗”
池修朝阿银问道。
阿银茫然地看他,并不知道池修说的是谁,对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反应。
“唐昊呢”
池修问。
阿银依旧是同样的反应,茫然不知。
不记得最好。
这个世界能少一个伤心的人最好,阿银挺无辜的。
池修起身,朝着冰殿走去。
睡觉的时候,出了一点小问题。
雪无恙哭着闹着要和池修一起睡,甚至还很有义气地和阿银一起分享自己的粑粑。
池修:“”
最尴尬的要属雪帝,她跟池修本来就没待上几天,本来打算今晚和池修继续恩爱的,结果
冰帝还在一边要求要跟姐姐睡在一块,没办法,雪帝只能一脸幽怨地盯着雪无恙,却不能说些什么,毕竟不能让冰帝觉得自己讨厌她,只是跟冰帝比起来,雪帝更想和池修睡罢了。
该死的雪无恙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你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我可以让你跟我一起睡,但阿银要自己睡,听到没”
池修将雪无恙举高高,晃着她肉嘟嘟的身子,昂着脑袋和她说话。
结果回应他的只是雪无恙的摇头,她还指了指跟在池修身后的阿银,张开小嘴道:“睡草”
你这小妮子说话真的是越来越不堪入耳了。
池修无奈,将她抗在肩上,雪无恙就趴在池修的肩膀上和后面的阿银玩耍。
她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交流的,两个人说的话加起来都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池修听得云里雾里的。
打开冰室的门,他将雪无恙放下来,小妮子便屁颠屁颠地跑到冰床边上想爬上去,奈何这个高度对她来说还有些高,池修正想帮忙,阿银却率先过去将雪无恙抱在床上。
“呃行,你们两个在上面睡觉就行了,我在下面躺着。”
谁知雪无恙坐在床上又开口了。
她小手指着床,露出门牙道:“粑粑,睡”
池修冷不丁地瞟了眼坐在雪无恙边上的阿银,心里咯噔一声。
“你这臭丫头别挑事啊我跟你说”
“粑粑,睡”
雪无恙还是指着床中央,态度异常坚决。
阿银看着父女俩的对弈,在一旁单纯地笑着。
池修无奈地躲在床边,握着雪无恙的小手:“爸爸不能在这床上睡,你的好朋友虽然但她也算是大人,所以你和你的好朋友在上面睡就行了,爸爸睡地上,或者不睡也行。”
池修说完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雪无恙眨了眨眼睛。
她也许没听懂,也许懂了装不懂。
“粑粑,睡”
手指依旧固执地指着床上,脸上露出一副天真懵懂的表情。
池修:“”
啊啊啊
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你说要是雪帝冰帝不在这,咱也就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睡就睡嘛,反正啥也不干就是了。
可问题是,雪帝冰帝在这
这还是她们的地盘,况且池修已经知道了,她们两个能透视冰层,这万一看到了,雪帝还好,冰帝绝对要炸毛。
池修在她心里已经处在人设崩塌的边缘了,还是不要踩雷为好。
算了,一个小孩子能掀起什么波浪。
池修干脆不理不睬,直接在地上一躺,一秒钟的时间呼噜声开始奏鸣。
“呼哧呼哧呼哧”
演了得有一两分钟,后面都没动静,兴许蒙混过关了吧。
池修平躺过来,微微睁开眼睛,吓了一跳。
雪无恙将两只小手撑在自己脑袋边上,从上往下盯着池修,明晃晃的两颗大眼睛跟金蓝两色灯笼似的。
池修立即闭紧眼睛。
“粑粑粑粑睡,床上”
雪无恙坐在池修脑袋边上的地面上,抓着池修的头发。
抓了得有两三分钟,池修都怀疑自己有没有被她薅秃了。
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谁知被雪无恙发现了。
“呀”
她兴奋异常,口水都滴在了池修的面具上。
池修立即闭上眼睛,雪无恙却一个劲地抱着池修的脑袋晃来晃去。
“粑粑粑粑抱抱”
睡觉睡觉抱什么抱找你妈去
“草”
雪无恙突然大喊一声,池修下意识地又以为她在骂人。????
但她其实是在喊援兵。
阿银显然没有辨别场合的能力,她也爬了过来,跟着雪无恙一样晃着池修的身体,冰室里女人与小孩的笑声不断。
池修实在被折磨得没有办法,睁开双眼,脑袋懵懵地望着天花板。
直到两张面孔出现在视野上面。
阿银似乎已经被雪无恙同化了,没了刚开始的拘谨,盯着池修,和雪无恙一样傻笑着。
“好,到床上睡,行吧,我认输,我服”
池修坐起来,结果面具一下子撞到了雪无恙的下巴上。
冰室内的气氛凝固了几秒钟。
池修立即回头看向雪无恙。
果不其然,小家伙捂着自己的下巴,小嘴一瘪,眼睛蒙雾,呜哇呜哇地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恙恙不哭,爸爸不是故意的。”
池修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摇晃。
带孩子真的是灾难。
雪帝你快来啊别特么和冰帝叙姐妹情深了hep
阿银看到雪无恙哭了,也急了起来,她跪在地上用手擦去雪无恙的眼泪,鼓起嘴巴帮雪无恙吹着微微泛红的下巴。
池修也没有应对这方面的经验,想起来雪无恙长到现在,都是雪帝一手带大的,自己还真不懂如何带孩子。
他把面具摘下来,对着雪无恙,假装用力地拍打着面具,很传统的哄孩子的方法,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打死你就是你撞到我们恙恙的下巴是吧打死你啪啪啪”
池修动作一凝。
雪无恙确实不哭了。
但她没看向面具,只是盯着池修的长相。
这还是女儿第一次看到老父亲长什么样子。
雪无恙眨着眼睛,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去摸池修的脸颊,甚至还捏了捏,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爸爸。”
池修笑着,将面具盖在脸上,又拿下来,又盖在脸上,逗小孩子的玩意其实他熟的很。
雪无恙果真露出笑容,但她其实更对池修的长相充满了好奇,小脸都凑了上来,认真细致地观察着池修。
原来爸爸的脸上不是长着一个黑色面具,是可以摘下来的,而且面具下面的长相好好看啊,这给小小的雪无恙带来了极大的心里震撼。
“粑粑,睡”
她借着伤心的劲,指着床上,试图让池修将功补过。
“好好好,爸爸到床上睡。”
阿银刚刚也被池修的长相看愣了,不过小孩子心性的她们对长相并没有任何概念,她们只觉得顺眼和不顺眼,雪无恙也只是见惯了池修戴面具的模样,突然一看到池修的脸,所以才反应这么大。
池修将雪无恙放到床上,脱掉她的小绣花鞋,把肉嘟嘟的小脚丫放到鼻子边闻了闻,不臭,香香的。
将雪无恙往里推了推,他躺在一边,阿银则爬到另一边。
雪无恙睡在两人中间,双臂双腿一开一合,自娱自乐地笑了起来。
所以说小孩子是真的让人羡慕。
上一秒的烦恼与快乐几乎是一闪而逝的,下巴的疼忘了,池修的脸也不惦记了。
“可不可以老实一点你这样让你的草朋友怎么睡啊”
池修用事实证明打脸有多快。
阿银突然学着雪无恙的动作在床上玩耍了起来。
“当我没说。”
池修深吸一口气,今晚看来是睡不成了。
这一大一小这么兴奋,她们估计也不会睡的。
关键是阿银穿的还是裙子,这玩耍嬉闹间裙摆是越来越往上窜,池修好几次想帮她伸手拉下来,但一想到可能此时此刻雪帝冰帝正监视着这边,他一下子又怂了。
那也不行啊
万一她们看到阿银衣衫不整,明明是她自己玩耍造成的,到最后怪罪自己怎么办
这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有理也说不清啊
池修已经想到了冰帝质问自己的话语:
“你就不能帮她整理一下哦,是不是想说男女授受不亲我看你就是想偷窥吧色狼流氓渣男变态姐姐快跟他离婚我来照顾你一辈子”
草
池修越来越觉得离谱,冰帝这么爱挑刺,绝对有可能这么说。
“那个,阿银啊,你衣服乱了,我帮你整理一下。”
阿银没有反应,和雪无恙互相玩着对方的鼻子,池修真不知道鼻子有什么好玩的,偏偏她们笑得合不拢嘴。
这大腿啊,又白又长,想想真特么便宜唐昊这家伙了。
池修揪着她的裙摆向下拉了拉,试图盖住大腿。
“撕拉”
看着手里的一大块布条,池修面无表情了一阵。
命运貌似总喜欢跟人开玩笑。
阿银的大腿露的更多了这下貌似更加解释不清了了。
整个冰室就三个人,总不可能说是雪无恙撕阿银裙子,也不可能是阿银自己撕自己的裙子,怎么想都只有一个人嫌疑最大。
池修咽了咽口水。
也不用说嫌疑,确实就是他。
她们会听自己解释吗很显然不会。
裙子撕裂的声音吸引了玩耍的两人,雪无恙从床上做起来,小手指着阿银裙子上烂掉的地方。
“屁股”
阿银也坐了起来,看了眼池修手中的布条,以为是池修想要她的裙子。
她果断抬手要脱下来。
“手下留情”
池修连忙制止。
阿银疑惑地看他,看了一会便不管了,继续躺下来和雪无恙玩耍。
池修避嫌地移开目光。
他想了想,蹑手蹑脚地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向冰室门口,将冰室的门打开一条缝隙。
一低头,雪无恙正站在旁边昂着脑袋看他。
“粑粑”
池修瞪大眼睛,看了眼冰床,又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雪无恙。
你特么瞬移啊
连老子的空间属性也继承了吗
“粑粑,睡”
雪无恙一手抓着池修,一手指着床上。
阿银很配合得挪开,腾出位置。
池修蹲下来,朝雪无恙说道:“粑粑肚子疼,要去外面方便一下。”
雪无恙歪着脑袋,仿佛在脑袋上打了个问号。
池修深吸口气。
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用嘴巴模仿着上厕所的声音。
“噗哗啦哗啦哗啦”
雪无恙继续歪着脑袋。
听不懂吗
池修皱着眉,又想到一点,他便吹着口哨。
“粑粑要嘘嘘,嘘嘘你明白吗”
雪无恙小脸一顿。
她突然夹紧了双腿,小脸变得难看起来。
池修睁大眼睛,立马看出了怎么回事。
卧槽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
“别尿忍忍”
池修立即抱着雪无恙冲下楼,跑出冰殿,来到雪地上,他犹豫了一下,脱掉她的衣服,照着前世的印象将雪无恙捧了起来。
还好,这小丫头憋住了。
“然后是什么操作”
应该需要纸吧,但池修身上也没有没办法,他捧着雪无恙用力晃了几下,男女原理应该一样。
哎呦卧槽,今天晚上是什么多灾多难的经历。
阿银这时也追了出来,池修一眼就看到她露在外面的大腿,真的很明显。
冰帝的衣服在哪个房间,要不然偷一件出来
池修帮雪无恙穿好衣服,小丫头站在地上后还踉跄了几下,看样子是被池修晃晕了。
她平举着双臂,稳定身子,缓和片刻后便拉住池修的一根手指,然后指着冰殿里面。
“粑粑,睡”
“你给我闭嘴。”
“呜呜呜”
“好好好,睡”
池修无奈地抱着雪无恙,朝里面走去。
偷衣服是没办法了,先不说自己还不知道冰帝的衣服在哪,就说自己一离开,雪无恙绝对会出来找,这小丫头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办。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爷吐了。
但又能怎么办啊,这是自己的女儿,再烦人也得宠着。
至于阿银的裙子,罢了,明早自己装作啥也不知道。
跟自己有毛关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