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杨站在维克多球场的中央,右手捂在胸口,环顾着看台上全体起立高唱国王之歌的马迪堡球迷。分别两年多之后,他作为客队球员回到了这里。
玲珑袖珍的维克多球场今天就像一朵盛开的蓝色玫瑰,一万七千多人全部身穿蓝白间条号球衣,看台上布满了卓杨的巨幅画像和印有他身影的旗帜。
维克多球场是时光的记录者,他永远留下了那个十七岁少年在这里奔跑的模样。卓杨的眼神里饱含着深情,他依稀还能看见自己在这里留下的每一个足印。
时光能带走一切,却带不走曾经的故事。时间总是将一些事物变得怀念,回首往事的时候,你还是那个卓杨,那个明净笑容清澈眼神的马迪堡之王。
其实,这本应是一个快乐的时刻,因为维克多球场上空飘荡着迎接国王回来时的欢畅,然而当你走上赛场,眼中却闪烁着一种旁人难以看懂的迷茫;其实,这本应是一个快乐的时刻,因为你所效力的球队已经再度辉煌,然而当你走上领奖台,笑容却无法彻底绽放。那一刻,我们不知道你的心里是怎样的彷徨,却不能忘记,你即将离开马迪堡的消息像空中的纸屑一样漫天飞扬。
从你含泪向队友告别的那一刻起,蓝白间条的号将不再是我们熟悉的身影。但你将最珍贵的四年时间留在了这里,你永远是我们的王。这一刻,你依旧沉默,但早已无可替代。
渐渐地,卓杨的眼眶湿润了,看台上更已是泪光涟涟。
他在这里驻足四年,将马迪堡从没落的丙级边缘带到了欧洲的舞台中央。四年间,卓杨为马迪堡赢得了九个重量级冠军,更有一个显赫的三冠王。只看对球队对城市的功绩,卓杨已经超越了那不勒斯之神马拉多纳。
他为这座城市留下了太多荣光,这里也留下了卓杨太多回忆。不止马迪堡,汉诺威整座城市都在迎接卓杨,从机场到酒店再到球场,城市的主要街道两旁都如浓妆艳抹一般,打扮得花枝招展。这一天,是城市的节日。
纵然ac米兰球员都见多识广,也几乎都曾是一方王者,但他们从未见到过一座城市对一名离去的球员是如此爱戴,也没有人能让整座城市因他而万人空巷。
队友们在这一天,似乎才真正理解了卓杨对这里的感情,因为每个男人都曾有过初恋,她是那么刻骨铭心。
本来马尔蒂尼是让卓杨戴上袖标担任场上队长的,这也是ac米兰的一个传统,体贴而温暖的传统,但被他拒绝了。卓杨不想在马迪堡人面前去炫耀什么,也因为他曾经是这里的队长。
入场的时候,马迪堡全队提前排列在通道外面,夹道欢迎ac米兰进场,但米兰人都知道,他们只是在迎接队列尾端的卓杨。
而媒体也为卓杨今天依然会出场而且首发感到十分惊讶。
两个星期前那场3:3平的比赛,争议太大,虽然主流媒体没人敢随意指责卓杨放水,因为那样会招致卓杨一方的法律麻烦,但内心中的狐疑自然挥之不去。在他们看来,ac米兰最合理的做法是让卓杨回避今天的比赛。
ac米兰内部的确有过这样的小范围讨论,但最终被主教练安切洛蒂拒绝了,也没有人坚持要求卓杨回避,俱乐部里能影响到球队的所有重量级人物都没有坚持这个主张。
事实上,卓杨如今在ac米兰的地位已经和马尔蒂尼平起平坐,甚至因为年龄和商业背景优势,他要比马队的份量更重。整个ac米兰,除了老板贝卢斯科尼,其他人并不怎么敢轻易拿卓杨开刀,包括那几位巨头和接班人。
而贝总理却从头至尾没有对卓杨的失常发出看法,同芭芭拉一系斗得不可开交的皮埃尔和加利亚尼也因为暂时不能扩大打击规模,也保持了沉默。打击一个马尔蒂尼正合适,如果此时同时抨击卓杨,用力过猛会适得其反。
芭芭拉和布拉伊达更不会在这个时刻来找卓杨的麻烦,他们比谁都需要同舟共济。
那天比赛结束后的当天晚上,马尔蒂尼找到卓杨,他说:“卓杨,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你讲。”
“如果是决赛或者淘汰赛里遇见马迪堡,你不会状态”
“不会的”卓杨果断说道:“我会为米兰赢下与所有对手的淘汰赛和决赛,包括马迪堡。”
“那就好。”马尔蒂尼笑着说道:“我没有问题了。”
“保罗,谢谢你。”
于是,马尔蒂尼笑得更甜了。
主教练安切洛蒂也找卓杨谈了心。“卓杨,我们必须小组出线。”
“当然,米兰一定会小组出线的。”卓杨回答得十分肯定。
“我要你向我保证”
“卡尔洛,我以朋友的身份向你保证,米兰一定会小组出线,而且绝不仅仅是小组出线。”
“那好,我没有问题了。”从主教练的角度,杀进欧冠16强是成绩底线,进入8强能算合格,再往前走统统是功绩,每间豪门都是如此。
卡卡也来找了卓杨。“卓杨,我并不赞同你的做法,但能理解你。我想说的是,其实很幸福做你的朋友,也很幸运。这么看来,蔻蔻姑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卓杨双目深情地看着卡卡:“少爷,如果没有蔻蔻,我一定会娶你的,咱们老两口比翼双飞白头到老。”
“那可不行,还有卡萝琳呢我。”
“休了她把卡萝琳赶回巴西乡下去,我保证把卢卡当成亲儿子养。”
“去你的”卡卡和卓杨相视而笑,若是让外人看见,铁定认为他俩有私情。
俱乐部上层选择了对卓杨的行为保持沉默,其他队友们无论处于事不关己还是私人关系,也都对此闭口不谈,但圆桌骑士团那里是怎么也绕不开的。违背米兰的荣耀和利益,卓杨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面对圆桌团的质问,但最终却未能等来圆桌团的发难。
那天的圆桌上,合理大师皮尔洛为骑士们讲了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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