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想有朝一日能加入德国队,去参加世界杯”
佩尔默特萨克,8公斤。性格坚毅,人品醇良。
默特萨克的父亲是汉诺威当地一家小俱乐部、比马迪堡还小的俱乐部的青训教练,所以默特萨克从四岁起就开始接受足球训练。后来,少年默特萨克加入了汉诺威市最大的俱乐部汉诺威96青训营,并在那里结识了好友马里奥戈麦斯。
默特萨克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人,参加了许多社区志愿者活动。他平时除了训练,还时常要要照顾十四位残疾人,却从不因此为自己抹金吹嘘。
曾经默特萨克除了身高,其他方似乎没有丝毫过人之处。汉诺威96青训部门给他的评价是:太沉默,作为后卫缺乏攻击性,转身缓慢,不适合高级别比赛的对抗。
那段时光,默特萨克过得很艰难,无论付出多少努力,也得不到俱乐部重视,成了青训营里最边缘的人物。但是,默特萨克在场上的冷静和沉稳,还有年轻球员罕见的大局观,被慧眼识珠的克洛普发现。随后,即将面临汉诺威96淘汰的他被克洛普带到了马迪堡。通过对细小技术的雕琢,默特萨克迅速成长,并成为青年队队长。
德国足坛历史上出现过很多伟大的传奇后卫,福格茨、布莱特纳、科勒尔、布雷默、贝肯鲍尔、萨默尔、马特乌斯
默特萨克非常渴望成为这些传奇中的一员。
许多年后,佩尔默特萨克作为德国国家队队长高高举起大力神杯的时候,他想起了这个初冬半岛上的夜晚。
“卓,你有什么梦想吗”
“我”卓杨语塞了。
卓杨,3公分,体重73公斤。天赋异禀,顺其自然。科学专业的训练让他的身高体重都比刚到德国时有所增加。
卓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梦想,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只投入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其他的能敷衍就敷衍,比如学校学习。
一直以来,卓杨过得就很随意,母亲让弹钢琴卓杨就弹,让去德国卓杨就去。从来没有规划过一生应该怎样度过,或者要达到什么样的成就。反过来也就是说,怎样过都行。将来留学结束,回中国去当一名钢琴家或者钢琴教师,像母亲杨虹一样,卓杨也没什么意见,当不成,也没有什么可惜。也许可以一直踢足球,只要母亲同意,这也挺不错,可要是不能继续下去,那也就不踢了,没什么大不了。
卓杨就是这样随性的长到了十七岁,没有什么抱负,也未坚定什么理想。
卓杨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件事情做到过坚持
如果说卓杨内心中还有什么坚持,那就是,卓杨不想让他的父亲卓彤彤失望。
卓杨刚上幼儿园的时候,因为长身体,特别喜欢吃,整天不停的吃,根本停不下来。在幼儿园里,别的小孩子一勺一勺地喝稀饭,卓杨捧着碗大口大口喝。别的小朋友吃包子只吃馅,卓杨狼吞虎咽吃三个还不够。可是幼儿园的餐饭是定量的,这对卓杨来说有点残忍。
终于,卓杨开始抢其他小孩子的饭吃,抢包子,抢水果。直到有一天,卓杨推倒了旁边的小女孩,抢走了吃掉一半的哈密瓜。老师实在是忍无可忍,给他父亲卓彤彤告了状。
对于卓彤彤这么一个内心骄傲并对儿子寄予厚望的人来说,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卓彤彤本可以狠狠揍一顿卓杨,至少可以臭骂一顿,然而,他并没有。
卓彤彤骑着自行车,带上卓杨,骑遍了市区的大街小巷,去给儿子找一个哈密瓜。
炎热的残夏里,卓彤彤汗流浃背,哼哧哼哧地蹬了一下午,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在郊区一条街道上看见了一个卖哈密瓜的小客货两用车。
付完钱,当场切开,卓杨蹲在地上就开始吃。
卓杨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啃着哈密瓜,看见父亲卓彤彤含满泪水的眼睛。
从那一天起,卓杨即使淘气,即使也会惹卓彤彤生气,却再也不愿父亲对自己失望,因为父亲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我,只想,不要让我的父亲失望”
卓杨并不知道,父亲卓彤彤从未对他失望过。自诞生那天起,他就是卓彤彤永远的骄傲
六个年轻人踌躇满志的谈论着自己的梦想与渴望,天空中的繁星透过天窗洒落进来。
他们以后也许会分开,也许会在球场上成为对手,但他们在各自追寻梦想的道路上,一直珍惜着这份友谊。很多年后,当他们功成名就渐渐老去,却始终不约而同地认为,在德国运河那个半岛上度过的岁月,是他们职业生涯中最为值得铭记的时光。
冬天夜晚的半岛,寂寥,冷落,无人。偶尔在黑暗的车道上走过一个人影,看上去就像幽灵一般。在夏日时所见的喧哗与热闹,在此时没有了。黑暗重重,灯火黯淡,有的只是对面河道映照的一点星光。破落的枯叶撒落在上面,这黑暗里的白,隐约让人感到植物和死亡的气息。
星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夜晚的湿气弥漫在空,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似网般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现实了,它们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卓杨他们六个人洗完澡换好衣服,说说笑笑地往俱乐部门外停车场走去。半岛上因为狭窄的地域限制,只能将停车场设在俱乐部外边,并规定俱乐部主管和教练以下的所有人员,车辆均不许进入俱乐部区域内。没办法,小地方只能略显小家子气。好在相隔距离并不远,几分钟的步程,大伙儿也就都没什么意见了。
六个人嬉笑打闹没有正形的来到俱乐部门外,幽暗的停车场只有角落里一盏老式的路灯发出淡黄色微弱的光,值班的保安大叔也不知道躲去哪里偷懒,夜风吹过落叶悄悄地扑打在人的脸上。
停车场两边的树木在夜色下,像两排阴森森的妖怪,张牙舞爪的轻轻摇晃,零星还没有掉落的枯叶发出沙沙声响。
气氛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