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文斯特刚拐过图书馆楼,迎面就遇见了瑞莎科娃。
瑞莎科娃是个聪明的女人,自从那天卓杨死活不接她电话也不回信息之后,她就确信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到底为什么呢她从头一点一点的开始仔细琢磨。
在回忆起那个雨夜在大教室自己开始疑神疑鬼的那一刻,瑞莎科娃迟疑了,不敢再确定那晚是不是幻觉。难道我看到的那个模糊的身影是卓杨吗
瑞莎科娃又是个骄傲的人,在随后几天卓杨和她的冷战中,瑞莎科娃也渐渐怨气填膺:即便是因为目睹了什么你无法接受的事情,可我瑞莎科娃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生活方式,在认识你以前很早的时候就是这样,甚至可以说是我的身体信仰。现在为了你卓杨,我宁愿放弃它,而且正在努力的去适应你。我放弃自由,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发誓要好好和你相爱,可你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从最初的忐忑不安之后,瑞莎科娃不由得多少又有了些对卓杨的埋怨:我为你做这么多,你却视而不见,只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你就要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你至于吗你体谅过我吗
开始两天瑞莎科娃还总去俩个人常去的餐厅或琴房等卓杨,后来她索性赌气爱理不理了。
其实,卓杨和瑞莎科娃两个人都有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那种心态,都觉得对方不够珍惜,都觉得对方有些随意。
我送你的竹蜻蜓,你却用来摊煎饼。
恋人之间,有时候越是冷战,越是容易钻牛角尖。
“嗨,瑞莎。”马克打着招呼。
“嗨,马克。你这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因为卓杨的关系,瑞莎科娃和马克也算是好朋友。
“我,去看球赛,卓的比赛。你去吗瑞莎。”马克问得小心翼翼。
“我,没有球票。”瑞莎科娃有点黯然。
“那好吧,我先走了。回见,瑞莎。”
“回见,马克”
马克有些尴尬地匆忙离去。突然,他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后,马克鼓足勇气回过头,朝瑞莎科娃喊去。
“瑞莎”
“什么马克”情绪不高的瑞莎科娃有点疑惑,不知道马克想说什么。
“嗯,瑞莎,是这样。”马克很紧张,话说得吞吞吐吐。“我想说的是,你知道,卓是个好人,非常好的人。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可能的话,请不要伤害他”
小路两旁的杨树在清晨的冬雾散尽之后,树枝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在阳光的照耀下感觉格外冰冷。而冬日的太阳无精打采的挂在那里,让天空也显得更加凄凉。
瑞莎科娃看着马克离去的方向,静静地站在那里,伫立许久。轻抚的冷风吹过,她的脸颊有些冰凉。
是泪水吗
距离开赛还有一个小时,维克多球场已经人满为患。
这个赛季以来,马迪堡的上座率一直很惨淡,19000人的球场往往连一半人都坐不到,这一半人里面还有不少权当周末逛公园的伪球迷,其他人也基本上都是冲着巨星哈斯勒来的,这样的球场气氛可想而知是有多么清凉。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主要就是因为球队成绩太差,尤其主场1平5负,把支持者的心伤得透透的。
相反,马迪堡青年队的上座率却节节攀升,支持者人数超过了一线队。特别是在卓杨到来以后,六小龙集体飙升,场场大胜,赢得荡气回肠。许多马迪堡球迷干脆把感情投放在了青年队身上,造成青年队的主场非常火爆。
十天前俱乐部一线队改组,六小龙晋升,许多青年队球迷本来就是为了支持六人,尤其是支持卓扬,这一下全都跟了过来。上一场马迪堡客场开胡大胜勒丁根,又更加刺激了球市,所以这场比赛就造成了一票难求的景象。
事实上,从这一场比赛开始,一直到很多年以后,马迪堡队的主场比赛就再也没有空出过哪怕一个位子,维克多球场的球票,成了汉诺威市甚至下萨克森州最紧俏的商品之一。
马克一进到看台上来,就注意到了他前面两个东方面孔的女子。
汉诺威的东方面孔不多,今天维克多球场的看台上更是只有这么两位。所以,不但吸引了马克的注意力,让周围不少的球迷也都为之侧目。
这两个人正是李晓青和赵雪。
李晓青本来就不是球迷,虽然他老爸做过俱乐部老板,可她从来对足球也没有什么概念。她和赵雪能出现在这里,纯粹是因为卓杨。
上个星期天与卓杨邂逅,然后把臂携游海恩豪森湿地,再到晚上米其林聚餐。李晓青不但迅速和卓杨成了很投缘的好朋友,与另外五剑客以及戈麦斯也混得稔熟。
这一个星期,闲得无聊的大小姐李晓青不断给卓杨打电话,聚一聚呗,聚一聚。可卓杨忙得整天脚后跟打屁股蛋,哪天也没抽出时间来,这让李晓青很有些怨念。好不容易到周末了吧,一问,卓杨有比赛。那得,李晓青就说那卓杨弟弟你请我看比赛吧。
维克多球场狭小,球票紧张,卓杨也只分到了一张赠票,并且早早就给了马克。接到晓青姑娘的电话,没办法,硬是从别的队友那里强取豪夺搜刮来了两张,给李晓青送了去,不能厚此薄彼落下赵雪不是。
马克虽然听不懂前面两个姑娘在说着什么,但他琢磨了一下,还是找了个机会凑过去。“请问,二位美丽的小姐是中国人吗”
李晓青和赵雪回头看了看他,回答到:“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马克开心了:“那请问,你们是卓杨的朋友吗”
“卓杨是我弟弟,我是他姐。”李晓青毫不客气。
马克喜出望外,噢买嘎,原来是碰见卓杨的家人了,卓杨的姐姐竟然也来到了汉诺威。这二货也不动脑子想想,每天都和他一起的卓杨什么时候提过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