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的嘛。还有就是――”忻那春眼珠一转,“工作队里有个人,好像叫刘四什么的,和周寡妇打得火热,我们可以搞搞他。”
赵海谐也摇头了:“能听咱们的他搞个没人待见的寡妇算得了啥,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赵大冲却狡猾的一笑:“黄花大闺女我们有啊”说着斜了忻那春一眼。
忻那春把脸一横,骂道:“你们这群不要脸的臭男人。我呸,不去”
赵大冲眉毛一竖,甩手就给了她一嘴巴:“妈了个x,不去不去给老子滚”
忻那春一掩着脸,呜呜啊啊的号哭着往里屋去了。
赵海谐有些不安,小声说:“侄儿现在是用她的时候,还有她哥呢”
“您放心,她就是一贱皮子,不抽不快活。”赵大冲一撇嘴,“破鞋一个,还给我拿乔。”
“话是这么说,不过好歹忻那日是她哥,你可得注意着点。”
“没事,多操她几次就安稳了。”赵大冲轻蔑的说,“忻四自己都瞧不起这个妹子。这贱货不能给脸。”
“嗯。不过你也有点分寸。兔子急了也咬人。”赵海谐知道这侄子一贯狂妄惯了的。只劝了一句就不再多说了。
他问:“刀枪之类有吗”
“有些兵器。”赵大冲告诉他,各家凡是武器都坚壁起来了,只是不多,“只有十来柄刀,三杆枪。还有几张弓――就是不堪用。”
“少了些,不过也够用了,大不了叫大伙把柴刀和锄头也用上”赵海谐知道如今不比过去,各家匪伙都把家当丢了个精光,临高缺铁,连农具置办起来都难,更不要说买刀枪兵器了。就算忻那日那边,眼下也没法给每个人都配上刀枪。
“三伯您放心吧。”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们谋划了一阵,赵海谐站起来身来,“你按计行事,趁着下雨天黑,我先走了。”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夜已经很深了。
第二天,还在继续下雨,杜雯带着人在村子周边走了一圈,下地的农民不少。见到她也多少有些笑容,有的还和她打招呼。杜雯觉得,虽然进展不大,好歹已经让大家熟悉了自己。
“也许,下面的工作会好做一些吧。”
正这么想着,忽然看到刘四正在不远处的一块菜园里劳作,十分的卖力。
“小刘和贫下中农交朋友真是不遗余力。是个好同志。”杜雯觉得自己真得没看错这人。果然是讲习所的优等生。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教会的那套封建迷信的厉害,还是我的群众工作厉害。”杜雯已经不自觉的把群众工作算作是她“自己”的了。
刘四帮着周寡妇锄完草,喝了些水。周寡妇的儿子来找他,说他妈找他回家去。刘四赶忙回到了周寡妇家。却见屋子里除了周寡妇,还有个穿得很干净,但是瘦得象猴一样的中年人。见他来了,赶紧一哈腰:
“这位就是刘队长”村里的人都知道,来得澳洲人,队长是最大的官。
“在下刘四,你是”刘四觉得奇怪,周寡妇这里向来没人登门,他也不是临高人,没亲没故的,谁会找他呢
瘦猴一样的中年人又是一哈腰:“小的叫赵海基,请刘队长赏光到家吃个便饭。”
眼看周寡妇一脸惶恐,刘四知道这赵海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想到在会议上杜队长给他们通报过基本材料,赵海清就是这个村的土著,这个赵海基也占着个“海”,大概是他的同宗。
平白无故的,这匪属忽然请他吃饭做什么。难道是要摆鸿门宴他立马提高的警惕。但是不去的话,他又心痒难挠――毕竟这是个与匪属接触,掌握第一手资料的好机会。左思右想,正拿不定主意,赵海基说:
“知道队长忙,今天就在不远的关帝庙借地方办酒。”
关帝庙他地方他知道,就在村口,一进院子而已。四面都是园子地,大约也不能有什么埋伏之类的玩意。就点头答应了。随着赵海基进了关帝庙。
一进去却吃了一惊,原本有些陈旧破落的庙宇收拾的干干净净。在殿宇台基下的石板地上搭起了凉棚,挂着灯彩,下面摆放着红木的几案,桌子上已经摆下了四干果四i饯四鲜果十二个小碟的下酒菜。刘四虽然是个土包子出身,但是过去在财主家当过下人,宴会没吃过总是瞧见过得――这是接待贵宾的规模。心里不由得有点发虚。
赵海基请他在主位落座,给他斟上酒:“刘队长,乡下没什么好吃的。”
刘四赶忙说:“我不是队长,不敢乱了规矩就叫我刘四好了。”
“这可不敢,那就叫你四爷吧。”赵海基先灌了碗米汤给他。说到这儿,他不往下说,高声的冲殿基另外一面的临时伙房叫唤,“菜好了没有”
厨子过来又搬来八个冷菜的瓷盘。
“请吧,没啥好菜,酒得多喝一樽。请吧。”
两人坐在桌边,一面喝着,一面随意说些农事上的事情。厨子一碗一碗把菜送上来,空碗空碟收拾去。过了一会又送上烤得一大盘子烤得香脆的乳猪,还有四个配菜。
“尝尝这乳猪,”赵海基殷勤的布菜。“这可是临高的特产,香脆滑腴,连广州的大户都爱吃”
刘四虽说在讲习所吃得还不坏,但是能够大口吃肉的机会是极少的。烤的香喷喷油吱吱的乳猪勾得他馋虫直冒,吃了一筷子就停不住了。
赵海基殷勤地劝酒,嚷得热乎乎,三二樽烧酒,把个刘四灌得手脚飘飘,警惕性也小了不少。
“咱们这些挂上来号的人家,以后还得请您多在两个女官家面前多多美言啊。”
刘四这会胆气被酒一催,上来不少。他觉得浑身发热,仰起脖子又喝了一樽,才说:“这事吧,还得看你们自己。”他拿这筷子夹了一大块乳猪放到嘴里嚼着,“杜队长还是希望你们主动点,老老实实的把过去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只有没血债的,都一视同仁。”
“是,是,这是澳洲老爷们宽宏大量。”赵海基奉承着,不再说下去,只是劝他喝酒和吃菜。
眼见刘四越喝越高,赵海基慢慢的站起来。小声叫道:“刘四爷”他说,“到厢房屋里躺一躺,歇息一会吧。方便,屋子收拾好了,干净。”
刘四这会已经有些糊涂了,任由他摆布。赵海基和个半大小子,搀扶着他进了院子的东厢房里。院子两边的厢房,原本就是匪伙在庙里唱戏打醮的时候供头目休息的所在,陈设很贵重,虽然不见得讲究,但都是拿抢来得好东西往里面填。
窗户上新糊了窗户纸。光线幽暗,刘四半歪在湘妃榻上,赵海基大声道:“小春出来伺候刘四爷”
里屋的门帘一xian,忻那春走了出来,她还是那身跑马卖解的打扮,只是装扮的更加风骚了,脖子下的胸脯都ou出了好大一块。她端着一碗热茶,小心的捧到刘四面前。
“四爷,喝茶解解酒。”
一股脂粉的香气飘过鼻端,把个微醺的刘四撩拨的心里直痒痒,早把讲习所里学来的种种禁忌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呆呆的瞅着这姑娘看――她可比干瘪的周寡妇好看多了,光这一身的白肉,刘四不由得流了口水。
忻那春坐在榻边,用手托起他的脑袋,又端起碗来轻轻的吹了几口气,才把茶碗递到他嘴边:
“刘四爷,喝吧。”
刘四自打生下来,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只觉得脑袋上碰着一个鼓鼓的饱涨的物件,不由得色心大起,见喂自己喝水的手腕圆滚滚的,皮肤也白腻,不由得捏了一把。
“哎呀――”忻那春做作的叫了一声,茶水洒了不少在身上。刘四赶忙要给她擦。
“不敢劳动,刘四爷。”忻那春自己掏出块雪白的帕子在胸口、大腿上姿态撩人的擦抹着水渍。
“我来擦”刘四在酒和脂粉的双重作用下,已经按奈不住,直立起身子,用一个粗鲁、剧烈的动作扑了上去,攀住了忻那春的肩头。
“四爷,不兴这样的”她假作推他。
刘四这会哪里还有分辨的能力,抓住她的手,就往她腋下去摸扣子,还没等摸到,忽然听到女人尖声叫了起来:“救命,来人呀”
刘四一凛,还没反应过来,女人身上的紧身小袄“嘶啦”一声。竟然被生生的扯开了。
这时候,哗啦一声,门给冲开了,首先冲进来的是赵海基,后面,跟着一个壮汉,正是赵大冲。
赵大冲跑进来,当头就是给刘四一个大嘴巴,打得他眼冒金星,跌倒在地,手里,居然还拽着一块扯落的花布。他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扯落的。
忻那春双手捂着脸,在床榻边抽抽搭搭的嚎着,身上的小袄被扯得开了门襟,ou出红色的肚兜来,束腰的腰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