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是那莫名的线……”
在帝易沉思的时候,恍惚间捕捉到了一样东西,和百断山以及黑暗古殿中遇到的一致,正是那从莫名中来,又延伸到莫名中的线。
对于这个莫名的线,他有所猜测,有所了解,跟那个“熊孩子”有关。
这一刻,帝易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了世间无法观察的地方,逆溯着时间涟漪,眸光降临了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冥冥之地。
只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在过往捕捉你,你也在未来捕捉我吗?”帝易心静了下来,那里什么都没有,不过他察觉到了曾有人在那里驻足,或是向着过去,或是向着未来,一路游走。
是那个“熊孩子”!
显然,那一池子的海洋之精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是他在干预的结果,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但这不是坏事。
因为这说明两者间已经架起了桥梁,双方不存在敌对的冲突。
思索明白后,帝易就没有在意一池子海洋之精的变化了,静坐了下来,在等待着黄金犼完成塑造的同时,也拾起了体验修行的路。
毕竟不出意外的话,它就要突破进尊者界限中了,如此自己又怎么能落后呢,更何况也确实是时候将列阵界限推向尊者界限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过去了七天。
在这期间,帝易抽空回了一趟补天阁。
因为在最初的时候,他只观看了修行到尊者境界的认知,对于后面的点燃神火等,只是简单的接触了一下,并没有系统的了解与认知。
故此他需要填补一些信息。
当然了,即便没有这些信息,对他而言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毕竟他接触到了不老天尊、西方教教主,还有吴天冲以及他的那柄断剑,对于后续的界限划分很是清楚。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系统的学习还是有必要的,因为修行中会遇到什么变化,不是简单的界限划分就能囊括的。
世上道路千万条,不论是不老天尊、西方教教主还是吴天冲,又或者是那柄断剑,都只是其中一条罢了。
“嗡隆!”
在第八天后,在鲲鹏洞府前,在一池子海洋之精下,在帝易百无聊赖之时,黄金犼终于有了动静与变化。
可以看到,它在这里突破了,同时也在这里蜕变,伤体在修复,精神在强壮。
最终,它重塑了,周身散发的黄金光芒澎湃了起来,如同穿上了一件战衣,看起来坚硬无比。
紧接着它睁开了眼睛,对着形成的鼎炉一阵攻击,仿若破壳而出一般,“哗啦”一声跃出了水池,站立在了地面上。
“感觉怎么样?”帝易看向黄金犼,开口询问道。
“感觉浑身都痛,需要静养好久。”黄金犼露出一副萎靡的神色说道。
实际上,它此刻很是舒服,在破关与破境后获得了很大的好处。
不过它会这么说吗?
显然不可能。
之前说可以让自己缓一阵,结果前脚说完后脚就忘,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它耍起了小心思。
“是吗?”帝易看着黄金犼,佯装要将它再度丢进一池子的海洋之精下。
见到这一假动作,黄金犼下意识地就躲避了起来,矫健地跑到了一边。
只是还未等它站稳,它就猛然反应了过来,还抬着的一只腿想放又不敢放下。
“这不是好好的吗?走吧,我带你再去一个地方。”帝易似笑非笑地看着黄金犼,虽然没有过多的动作,但这比不打它还要让它“心惊胆战”。
“大哥,这次……这次又要去哪里磨砺?”黄金犼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跑到帝易的身边,这般作态与它的声音形成了非常明显的反差。
“这次放心,不会坑你了,跟我来吧。”帝易作势伸出手,吓得黄金犼就是一缩身,不过在察觉到只是抚摸它后,它也就放松了下来。
绕过池水,穿过前方的门户,其内是一片金色的海。
下一刻,他带着黄金犼深入水下,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一座恢弘的洞府前,81??.??M
这是一片广袤的道场,具备着避水的特性,撑开了一方净土,和他离开此地前并无二致。
“大哥,这是鲲鹏的真正洞府吗?”黄金犼问道,它虽然不知道帝易是怎么寻到这里的,但那都不重要,反正这个地方现在有主了。
帝易没有回答,轻轻地推开了洞府的石门,深入了进去,和初来时一样,入目便是一个石桌,其上有玉壶与玉杯,流动着晶莹的光芒。
“咦,你怎么没有冲上去抱着它啃?”帝易意外,按他对黄金犼的了解,非常贪玩也贪吃,在看到那玉壶后,绝对会扑上去。
“大哥先,大哥先。”黄金犼安安稳稳地跟在帝易的身后,破天荒的讲究起了“尊卑”。
没见过猪跑还能没吃过猪肉吗?
它虽然获得的开慧之识还未融汇掌握,但鲲鹏之名也算是有了解了。
百断山的那座分宝崖都无比凶险,此地作为鲲鹏的洞府,又岂会一般?
也就是大哥无敌,世间一切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不然的话别说走到这里了,就算是接近这里都不可能。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它怕这是大哥又想坑它。
“行了,这一次是真的没有问题。”帝易看到黄金犼的作态,哪还能不知道它在想什么,轻笑地走到石桌旁坐下,端起了玉壶。
在稍微的摇动后,他闻到了一种香味,还好在这个封闭的环境中,在经历了太古岁月的冲刷后,这东西还能喝。
同一时间,在那种香味溢散的时候,黄金犼的眼睛当场就直了,它的鼻子非常灵敏,一下子就闻到了沁人心脾的芬芳。
神酒!
一如在百断山的不老泉时一样,黄金犼此刻恨不得直接痛饮,只是在想到了之前的遭遇后,它没敢轻举妄动。
绝对有诈!
怎么说呢,大哥对它好是真的好,可要作弄起它来,坑起它来,也是真的坑。
见到这一幕,黄金犼小心迈步,左眼右眼不停观察四周,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学着帝易的姿态也坐到了石桌旁。
“原浆似乎不多了……”帝易端查着玉壶,其内有酒浆,大抵能够倒出一杯来。
不过这不是问题,这是原浆,以黄金犼的界限来说,势必是要进行稀释的。
因为这是鲲鹏酿制的,所用的东西涉及到了圣药、神药,以及一些超越了人道领域的丹药,药性与符文神光至强,若是直接饮下,反而会成为“毒酒”。
至于用来进行稀释的清液,也不是什么问题,他能够制造出很多来。
毕竟在他的洞天中,还放着百断山中黄金犼吃一株丢一株的灵药呢,虽然分了一些给陶冶了,但存货依旧还有很多。
“大哥,我可以不喝吗?”在见到帝易捣鼓起了清酿后,黄金犼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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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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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