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这让他很是意外。
“这里有跟我有关的东西”帝易不解,这里怎么会有跟他有关联的事物,那不应该。
难道是原始真解
可是,如果是原始真解的话,怎么到这里才能察觉,理应一开始就能感应得到,如同石村的那株断柳一样,即便隔着一界,远在九天外,都能发现。
思索无果,帝易干脆就不想了,直接动身前往那个地方,向着这片原始大荒的深处进发。
“这是”
在自成一界的深处,帝易发现了一片空白的区域,此地没有由精神体构建的生灵,就像是一片禁地,生命禁行。
而在这片禁地之中,有一座高大的祭坛,被成片的白骨所包围,只能依稀看见部分,那是某种黑色的石头,材质不凡。
毫无疑问,这必然是极重要之地。
因为那些白骨虽然没有了原始符文,失去了神曦灵性,但那种滔天煞气始终不散,身前不是天神就是神王。
这样的一个地方,有着这么一个祭坛,其供奉的东西势必来头惊人。
实际上也正是如此,当帝易将目光看向祭坛之上,他看到了在那个平台中放着四样东西。
一为一块手骨,表面金黄,有神秘而繁复的符文,如同火焰一般,一直燃烧,不曾熄灭。
二为一块完整的头骨,整体晶莹透明,其质如水晶,透过其眼洞能看到深邃的内核。
三为一颗眼球,不知是什么种族的,有脸盘那么大,其内充满了血丝,滴淌着,仿佛还有活性,血液都不曾干枯。
四为一块莹白如玉的骨,相对手骨、头骨和眼球来说很小,内蕴着万灵的旧影。
“这块骨”帝易登上祭坛,没有理会另外三样事物,而是直接拿起了那块莹白如玉的骨,仔细端详了起来。
让他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出自这块莹白如玉的骨。
“有原始真解的痕迹,不过却不多,只是一些基础,从万灵中阐述原始的奥秘,从能看到的真出发,直到认知真正的真原来当年我是这样留下传承的”帝易想到了这个新生世界对原始真解的另一个称呼起源图录。文網
他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非常熟悉的感觉,却没有第一时间认知到是什么。
一切只因它还未涉及到真正的原始真解,只是为了让生灵能够学习而特殊做出的,很多体现都是以万灵的视角出发,是一种引导。
换句话说就是,这更像是一个讲述符文的起源,阐释原始宝骨奥秘的百科,还没有深入到真解的神奥玄妙之中。
如果单以这一篇来说的话,实际上都不能称之为原始真解了,反而是这个新生世界的那种称呼更为贴切。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可以单独给它来个命名,比如万灵图。
“原始真解有三篇,这应该是第一篇章,是入门只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体现”帝易沉吟,这与他曾经所想不符。
自己要是留下了传承的话,这一幅图骨,理应配合经文与符文来体现,可实际上它上面什么经文与符文都没有。
光靠这样怎么可能学得原始真解。
那不现实。
且,从石村的那株断柳来看,经文与符文自己也肯定也有留下才对,因为其有那种特质,有玄奥的运转方式,不同于这块莹白如玉的骨上的体现。
“不对,这块骨被拆分了,这是怎么回事”帝易看着这块莹白如玉的骨,它光洁如一体,寻常人可能发现不了,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
这块骨只是一个完整物品的一小部分。
“谁干的”帝易很是意外。
这块骨的材质可不简单,以这个新生世界的生灵的层次而言,别说拆分它了,就算能在上面留下轻微的划痕都不可能。
难道是这头骨、手骨以及眼球干的
这倒不是他胡乱的猜测,毕竟这块莹白如玉的骨虽然出自他的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称之为一件强大的至宝了,但终究不是一件法器,出发点始终是为了传承。
如果别人都打不开、翻阅不了,那留下还有何意义。
其他的两篇他没见到,不好具体判断,至少这一篇,现而今在它上面蛰伏的秘力并不强,如果是这祭坛上的事物出的手,或许是有可能成功的。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破坏这块骨
就在帝易思索间,巨大的祭坛上有了动静,那颗眼球微微转动了一下,盯上了这位不速之客。
同一时间,那块完整的头骨,也有了动作,眼洞深邃,同样也盯上了那位不速之客。
“嗡”
祭坛摇动,煞气爆发,刹那间席卷切都像是被飓风肆虐了一般,所有的草木、巨石等全部化为了齑粉,顷刻间烟消云散。
“你是谁,为何要来打扰我们的沉眠”那颗眼球发出了声音,看着不动如山的帝易。
显然,之前的暴动,是因为他们苏醒而起,并非是有意识地散发威势,但就算是这样,也极度恐怖了。
若非站在祭坛之上的是帝易,但凡换一个生灵,比如不老天尊那样的,都会当场暴毙。
“帝易。”帝易看着那颗眼球,又看了看那块头骨,在回答地同时询问道,“这块骨是你们破坏的吗”
“帝易道兄叫此名,看来路走的很远,只凭化身就能万法不侵。”水晶头骨发出微弱的声音,似是在思索,只可惜未有结果,“这块骨,我们找到的时候,就已经如此了。”
“找到的时候就已经如此了”帝易意外,“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在什么地方”水晶头骨似是在回忆着什么,“似乎是那个堤坝的后方。”
“堤坝的后方”帝易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女鲲鹏说的那个堤坝界,“你们深入了那个地方,从那里带回了这块骨”
“应该是,具体如何就不知了。”水晶头骨想要努力地回忆,可惜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样啊”帝易点了点头,随后将莹白如的骨放回了祭坛上,“能得到它也算是你们有缘,只可惜它被拆分了,不够完全。”
“道兄似乎对这块骨了解很多”那颗眼球问道。
“怎么,你们得到了这块骨,难道都不知道它是什么吗”帝易诧异。
“说来惭愧,我等被人轰杀,只有几许记忆残留。生前应该是知道这是什么,不过现在没有了印象。”那颗眼球说道。
“被人轰杀”帝易迟疑了一下,“你们难道是在仙古一战中陨落的仙王”
“仙古不,我们陨落的时间比这要早,是上一次小清算的失败者。”水晶头骨回应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