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不是问题,我只需要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就行了。”
对于不老天尊的“担忧”,帝易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得到了那座城的大体位置,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
随后,在闲谈与交流了一会儿后,他带着黄金犼离开了不老山,而后构建出了五彩通道,开始横渡无穷远的距离。
“大哥,这里就是那个禁区吗,我怎么看着和那个人所言的不一样”当中途“跳车”,来到通往那座城的禁区后,黄金犼看着周边的景色,迟疑地问道。
这里,不仅有高达百丈的巨木、千仞的藤条、数以万丈的山峰,还有看似无边的大泽和深不见底的巨大裂谷。
这样一个原始蛮荒的世界,也不知就这样沉寂了多少岁月。
或许,这里存在着某些危险,但绝对和那个不老天尊说的不一样。
什么一滩烂黄泥就可以瞬间将一位教主溶解,什么五光十色的奇异水珠能将一位至强者覆灭,它在这里根本没见到那样的东西。
“禁区确实是禁区,不过我们进来的方位不是他昔年进来的方位。”帝易说道。
“啊,那大哥我们怎么确定那座城的位置”黄金犼不由得问道。
“向着深处进发就行了。”帝易没有多言,在话音落下后,就已经迈出了脚步,开始了行动。
一路上,粗大的古木很多,树冠高耸入云,比一些山体还甚,遮天蔽日。
此外,不少山体上生长有巨大的藤蔓,如同恢弘的建筑支撑柱,深扎地表,如虬龙般苍劲。
“咦”在跋涉了一段很长的距离后,黄金犼看着前方那座隐没在云间的大山,“大哥,我怎么感觉那座山似乎还在好远的地平线上啊”
一开始的时候,它就将那座山当成了一种标志,用以对比距离。
可现在它有些怀疑,那座山有问题,这一段跋涉绝对不下数万里了,再怎么样也该出现些特征的变化。
然而现实是,那座山一点变化也没有,没有出现大小、轮廓等任何一点的变化,仿佛这数万里等于没走,双方的距离不曾发生变动。
“你的感觉没错,它确实还在好远的地平线上。”帝易自然也发现了,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就好比抬头能看到的大日,除非向着它进发,不然的话就算改变了观察的位置,只要还在视野中,它原本是多大依旧还会是多大。
时间总是无情的。
原本天空万里无云,有阳光照射,但是在帝易和黄金犼走入一片沼泽林后,在寂静无声中,天色也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若隐若无间,淡淡的灰色瘴气自沼泽下的淤泥中出现,伴着气泡升腾出沼泽水面,开始在这片沼泽林间缭绕。
“这种瘴气”黄金犼闻着气味,看着从气泡中升腾而出的带状瘴气,开口道,“大哥”
“嘘,禁声。”就在黄金犼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帝易猛然看向了一个方向,示意它闭上嘴巴,别说话。
“喀嚓”
像是骨节活动的声响从沼泽中响起,带着哗啦啦的出水声,在这片区域中显得很是诡异。
“喀嚓喀嚓”
听到再度传来的动静,帝易悄无声息地带着黄金犼来到了响动传来的地方,在昏暗的沼泽中,可以看到有一道白影在晃动,似乎在做起床时的伸展运动。
一具人骨
黄金犼无比吃惊,这是什么情况,一具骸骨怎么拥有了生命。
那具人骨初始时动作似乎还有些僵硬,像是还没睡醒。
但是,在随着人骨的骨节一阵“嘎嘣嘎嘣”作响后,它竟然站了起来,脚趾骨更是像是踩在地面一般地踩在沼泽面上,动作变得轻灵了许多。
随后它在沼泽中来回地走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很不可思议
要知道那可是人骨,而非活着的人,能灵活地支配骨架也就罢了,谁能想到它竟然还能在不借助外力地情况下,踩在沼泽面如履平地。
在苍白的月色下,那具雪白地人骨显得有些阴森和恐怖,尤其是它能够如活着的人一般活动,这就更加的吓人了。
喀嚓喀嚓
就在这时,那具人骨猛地望向一个方向,但在没看到任何东西时,它竟抬起了手骨摸了摸自己的头骨,像是在不解与疑惑。
“大哥,那是个什么玩意”在见到这个异动与这个人性化的行动后,黄金犼的眼神中充满了吃惊与无法理解。
“白骨精”帝易猜测,实际上他也无法准确地说出那是什么,他的认知中没有这方面的了解。
哗啦
突兀的,又有东西出水的声音响起。
可以看到,在距离此地不远处,又有两具人骨从沼泽中“生”出,骨节转动的声音也在那两个方向响起。
随后,这两具人骨踏着沼泽面开始了行走,而后与最开始的那具人骨汇合在了一起。
在它们相遇的时候,可以看到在它们的头骨中有淡淡的光芒在闪动,在勾勒成某种东西,也就是在这时,它们的行动也更加地灵活了起来。
且,随着这种光芒稳定与成型后,它们每次相互对视时,彼此间的眼窝中都会有的淡淡光芒在不断地闪烁。
这玩意是人是鬼
黄金犼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各种猜想,眼前发生的事情超乎常理,无法用常识去理解。
“嘎巴嘎巴”
就在这时,其中一具人骨的口骨在张颌间,发出了不知意味的声音。
这是在说话
很快地,在听到这不知意味的声音后,另外两具人骨竟然点起了头骨,而后不断地翻动着沼泽,带起了大量的瘴气。
它们似乎在翻动与寻找着什么。
很快地,随着它们不断地翻动,沼泽中的气泡不仅带出了大量的瘴气,也带出了大量的骸骨。
“嘎巴嘎巴”
一具人骨口骨张颌间竟摇起了头骨,随后细小的手指骨竟然抓起了比它还要粗大的骸骨,而后往沼泽中随便一丢,顿时如同巨石入水,溅起了大量的沼泽泥水。
就这样,三具人骨在不断地翻动间,瘴气越来越浓,骸骨也越来越多,甚至原本还算清澈的沼泽面,此刻也布满了淤泥,浑浊了起来。文網
在此过程中,也有不少腐烂的花与草通过气泡从淤泥中浮出,腐朽的气味虽浓,但也有一股清香隐于其中。
“嘎巴嘎巴”
猛然间,一具人骨像是发现了什么,口骨张颌,似乎是在说着什么,随后宛若一脚踏空般扑通一声沉入沼泽中,尔后顺着腐烂的花与草浮出的轨迹往淤泥下挖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