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美琴家居九江,家境不是很好,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读完高中她就一个人到广东寻梦,然而复杂的社会让她轻信了那个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老乡,也就是这个恶事做绝的坏蛋把她送进了发廊,从此开始了噩梦般的苦难生涯。由于机缘巧合,她遇见了老廖,起初老廖仅仅是嫖客身份,缠绵几次倒觉得她活好心细,也从来不乱要服务费。
老廖从闲聊中得知了她的情况,他也是不齿那个男人的做法,于是挺身出头很仗义地通过一些社会上的关系,令她彻底的摆脱了那个败絮其中的男人。然而,老廖也有想法,他不准张美琴与别的男人来往,更不要说父母亲严苛之下的结婚事宜。老廖是有老婆的人,但每一次都张美琴回家处对象,他都以现任老公的身份出现,搞得大家都很尴尬,他甚至用张美琴做小姐的事情威胁她,以图达到长期姘居的目的。
张美琴想了很多办法都是徒劳无功,她甚至想到了隐居深山老林,以此来避开老廖的纠缠。李羽新听到这,他没想到老廖竟是这样的男人,一个他看不起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羽新同情地问道。
“这就是我想找你帮忙的地方。”张美琴脑子里早想好了主意,不过这得征得李羽新的同意她才敢用。
“我怎么帮”李羽新想到了张美琴会用男朋友这招敷衍老廖,只不过会让自己深陷不义的处境。
“你做我男朋友,其他的事我来扛。”张美琴说的很轻松,但是她的脸上明显的浮现出一道凝重的神情。
“只不过现在和老廖翻脸有点不值,让我想想。”李羽新是下属,他明白和上司抢女人从剧情上怎么也说不过去,虽然他爱憎分明,但还不至于不分轻重,为一个为了花间女人而与他人斗狠,知道情况的说你是英雄救美,不明就里的会说你争风吃醋,这个名声他得掂量掂量。
“行,我也不逼你,你看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就帮我一把。”张美琴看出了他的心思,也懂得人言可畏。
“我会帮你的,只不过得找到合适的机会。”李羽新见她这样说,也不好推脱。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谢谢你。”张美琴苦笑一声,很无奈的说道。
“谢就不用啦,凡是得将个机缘,一旦有了巧合,一切都水到渠成。”李羽新话中带有禅意。
“我知道了。”张美琴抹去脸上的泪痕,展露出艳美的微笑。
“早点休息吧。”李羽新困意连绵,一连打了几个呵欠。
“我去洗个澡,你还睡吧。”张美琴换上拖鞋走进了洗漱间,只听得哗啦啦的花洒溅出了无尽地水花。
李羽新斜靠在床头上,眯着眼睛步入了梦乡。
夜里下起了小雨,似乎冲洗着每一个寻梦人心里的阴霾,把那些不愉快的尘土一点一点的洗去,留下一个美丽的花园,有芳香扑鼻的清兰,也有绿树成荫的树干,有弥撒的教堂,也有童话的城堡。那些七彩的蘑菇犹如参天巨物,白雪的山坡上阳光清扬,一切美好的事物触手可得,一切欢笑声如孩童一般灿烂。
张杨借着酒劲跑到了张厂长的房间,他哈了口气,将酒气传到张厂长的鼻孔里,然后大着胆子说了一通平常不敢说的言语。张厂长听后,眉头一皱,却不与他争辩,张杨更是肆无忌惮地显示出他那张扬的个性,骂骂唧唧将心中的诸多不愉快全倒了出来。
“张杨,你今天喝多了,我也不跟你计较,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要好好地回答我。”张厂长认真地看着他,不带任何表情。
“什么话你说。”张杨赖在椅子上动都没动。
“你觉得李羽新怎么样”张厂长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对我很好,技术也不错。”张杨没有浮夸,他只是说了自己知道的实话。
“你觉得他是哪边的人”张厂长接着问。
“哪边都不是。”张杨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幼稚,哪边的人不都是老板的手下嘛,拿老板的钱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道理虽是如此,可他回答的时候还是模糊了一下概念,也算是帮李羽新遮挡了一回合。
“他可是于一冰找来的。”张厂长语重心长的强调了重点。
“那老廖还不是于一冰找来的。”张杨尽量帮李羽新抵挡,因为他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依照惯例不是自己一伙的一定会被大哥清理出去。
“老廖只能说是个例外,他现在也站在我们一边。”张厂长彻底地透露了他的底牌,这倒是张杨不知道的核心机要。
“你是不是都准备好啦”张杨一改刚才的呆傻,清醒了几分。
“还不是时候。”张厂长深沉的说。
“你是不是准备拿李羽新试刀”张杨顿时醒悟他刚才所说的站队。
“难道你不想坐上去”张厂长一句话让张杨哑然无语。
“可是”张杨还是想坚持一下。
“没有可是,除非你永远不想出人头地。”张厂长斩钉截铁地抛出了张杨的心声。
“那你想怎么办”张杨怯怯地问道。
“我自有办法。”张厂长胸有成竹的说。
“我怕我坐不下来。”张杨没有任何底气的说道,他低着头盘算着眼前的困难程度。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在新明珠挖一个搞机器的来协助你。”张厂长目光深邃的看着屋里的陈设,似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什么时候行动”张杨怀有心事的问道。
“明天。”两个简单的字让张杨觉得这早已是他谋划好的事情,从自己进工艺科到跟李羽新学辊筒,都是他一步步设好的局,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想法的棋子。
张杨没有出声,他再有想法也只能听从他的摆布,他早已习惯了大哥的做事风格,况且他也是想试试那个梦寐以求的职位。
“你先不要声张,避免别人说闲话。”这是张厂长最后交代的嘱咐,也是今天晚上谈话的重点。
“嗯。”张杨喜忧参半,毕竟是虎口夺食的不义之举,这要是传出去了,谁还敢带徒弟呀。
“行了,时候不早啦,你也快回去休息吧。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张厂长似乎不放心他这张喝醉的嘴巴。
“知道啦。”说完,张杨就离开了张厂长的房间。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宿舍,他见李羽新没在,就自己倒在了床上,呼呼的睡起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