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在欢笑中结束,李羽新也在醉酒中与程晨告别,欧婷婷望着远去的李羽新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叶薇带着邓琳琳的谜题揣度着她的用意,而邓琳琳却是身轻如燕的尾随着李羽新而去。
刘志康与吴世强打个招呼之后,匆匆地驾车去了广御轩。
“这位老板是来买画的吧”胡炜迎上来对刘志康说道。
“我今天不买画,只是看看。”刘志康直言不讳的说。
“没事,来者便是客嘛,随便欣赏。”胡炜没有表现出某些商人的恶习,他尽力的陪在刘志康的身边,偶尔也回答刘志康所提出的问话。
“你是胡炜吧”刘志康对这个年轻人也充满着好感。
“你认识我”胡炜有些惊讶,这个人开着4个8的车身份肯定不同寻常,他又怎么可能认识自己呢。
“不认识,不过早已听说。”刘志康的话让胡炜有些诧异,他不清楚是谁向他推荐了自己。
胡炜满心狐疑的看着他,揣度着他的来意。
“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刘志康没有拖拉剧情,直接向他说明了来意。
“什么忙怎样帮”胡炜问道。
“很简单,帮我找一幅画。”刘志康停住了闲散的脚步,对胡炜说。
“什么画”胡炜问道。
“月下春归燕。”刘志康缓缓地道出了他要找的画。
“哦这个可不简单。”胡炜摸了摸鼻尖说道。
“你这画厅收罗众多,对于这幅画还有难事”刘志康感到有些意外。
“这幅画真不好找。主要是埋得太深了。”胡炜道出了自己的难处。
“知道有难度所以才来找你帮忙嘛。”刘志康讲得十分中肯。
“行,我尽力而为吧。”胡炜应了一声,算是接下了这个活。
“那就拜托你啦。”刘志康从兜里拿出了三千定金。
“你是要初版还是第二版”胡炜接过定金,他在手里掂了掂,毫不含糊的爆出了两幅月下春归燕的存在。
“哦,这还有两幅”刘志康用十分诧异的目光盯着他,极为纳闷的问。
“两幅画的不同之处在于初版有里欧散人的题字署名,而第二版是没有署名和题字的。”胡炜向刘志康具体介绍道。
“都是真的吗”刘志康十分感兴趣的问。
“都是真的,而且都是李羽新执笔所画。只不过初版有欧会长的题字署名,第二版则是无字的。”胡炜再次强调了两者之间的差别。
“一模一样吗”刘志康问道。
“若从纸张笔墨来看应该有一定的差别,如果从运笔起势来看则是毫厘不差。”胡炜说到这,显得十分自豪。
“你怎么这么清楚”刘志康好奇的问。
“因为第二版是在我这完成的。”胡炜模糊了李羽新在夜市摊口当众做画的事。
“哦你和他还有这缘分”刘志康似乎从胡炜的笑脸上看到了一丝希望。
“不是兄弟不聚头,说实话我也是从这幅画才认识他的。”胡炜将定金交给了缓步而来的紫云,并嘱咐她打一张定金条。
“那真是缘分。”刘志康听他这般讲,他似乎明白了胡炜与李羽新之间的默契,他只是耳闻李羽新在此有些股份,今日一聊,他便应证了这个传言的真实性。
“这事还靠龚道长点拨,要不然也没这缘分。”胡炜说的兴起,透露了龚道长的存在。
“哦,你也认识龚道长”刘志康感觉这城市真的是太小了。
“认识呀,他经常到贫民窟来讲道宣法,久而久之就熟识啦。”胡炜慢慢的述说道。
“说道这,我想我们都是朋友了吧。所以这月下春归燕的事你得帮忙。”刘志康呵呵一笑,他想尽快结束这场交谈,照胡炜的交流方式,指不定还会扯出些什么成芝麻烂西瓜。
“ok”胡炜似乎懂得了刘志康的用意。他收住了嘴巴,不再废话。
刘志康走出了广御轩,在他登车的瞬间似乎想起了那日龚道长的偈语:无风不起浪,世人痴癫狂,强权难生存,妒你非越王。刘志康细细的颂了几遍,猛地一拍大腿,呼道:“我靠居然是这个意思”刘志康不由得佩服龚道长的神测,这偈语老早就暗示给自己,只是自己没有认真去领悟。偈语的首字音明码的显在他的眼前:无世强妒。吴世强妒忌呀,妒忌谁李羽新啊。刘志康恨不得敲打自己的脑袋,这么明显的谜底摆在那,居然自己没看懂,还一再的认为李羽新的人品有问题,坚信他是一个与盗贼里应外合的坏人。
刘志康深悔不已,也许没吴世强过度滥权的事件,他还蒙在鼓里,如今发现悔不当初。刘志康收好那张定金条,轰然的点燃汽车的发动机,一脚油门下去,滋溜一声向马路中央驶去。
刘志康边开车,嘴巴里边骂道:“狗日的吴世强,老道长早就看穿你了,你他妈藏得可真深呀。”
李羽新倒在床上,他迷糊的听到手机的响铃,可他醉的一塌糊涂,他不想去看那个惹他生气的手机,也不想去听手机里无聊的声音,他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头,一脚将手机踢到了地上,手机打着转,仍旧发出唔唔嗡嗡的震动声。
李羽新的母亲在客厅里听到他手机的响声,轻轻地推开门,从地上捡起手机,她寻思着如何接听电话,毕竟她没用过这个新奇的玩意。
经过一番推敲,她终于按下了呢个绿色的接听键,对方带着浓郁的河南口音说着阴阳顿挫的普通话:“李羽新,我是张厂长。”
“他不在,我是他母亲。”李母拿着电话,像用对讲机一般的说着。
“哦,你好,你转告一下他,让他尽快来厂里,生产还等着他呢。”张厂长有些焦虑的说。
“他不是请假了吗”李母反问道。
“这个我知道,生产重要,还请你转告他一声。”张厂长无奈的说。
“好啊,他回来我就给他说。”李母一口应道。
“谢谢你。”说完张厂长就挂了电话。
李母放下电话,看着酒醉的李羽新心中隐隐有些不舍,没想到这个假期这般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