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东听到自己公鸭子般的嗓音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呢
李鸿飞换了个腿盘起,对于殷东的这幅模样他并不意外,他独门的脱臼点穴术的效果他是知道厉害的,毕竟在密门师承那里他尝试过这种滋味,个中苦楚他是深有体会的。
殷东满脸愁容的看着李鸿飞,眼睛里闪现出一丝惊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有如此神技这难道真的是李羽新的亲哥殷东再也不敢去怀疑李鸿飞的真实身份,他只知道李鸿飞的手段比李羽新更残忍、更辣手
过了半刻钟之后,他身上的痛楚渐渐地消失,然而还是无法动弹,他只能借着地球的吸引力把屁股贴在地面上,等待着对方的发落。
“殷东,要不要再试试分筋错骨手的威力”李鸿飞不怒自威,他口中的话不像是在威胁殷东。
殷东一听,脸上布满愁云,这,这怎么好,这可是金庸小说才有的绝招啊。看他刚才施展的功夫,这话一定不是唬人的。殷东脸色一绿,黯淡的说道:“李总,你就饶了我吧。我也只是一个跑腿的,其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呵呵,不打自招啊。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未曾偷吗李鸿飞与李羽新相互对视一眼,两人从未有的默契此时上演,一人举着一个拳头同时砸向殷东的面门,殷东来不及躲闪,再说也躲不开啊,他全身动都动不了。
殷东两眼一闭就只能干等着挨揍,脸上一阵火辣之后,嘴里一口鲜血喷出,牙齿都差点被打掉两颗,他明显地感觉到牙齿是松动的,可以说是活摇活甩的。被揍的殷东变得老实多了,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两个神级的霸王,与其受苦还不如乖乖的配合。
“自己看着办吧。”李鸿飞活动了一下手指,指关节“啪啪”的响起,一时间令殷东胆战心寒。
“李大总,李二总,我说我说。”殷东熬不住这番惊吓自然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并脑儿地道出,并强调是天禧公司的吴总要自己在这拖延一周,或者至少五天的时间。
“什么天禧公司的吴总”李鸿飞听了有些不信,这可是道上的朋友亲自介绍的呀。他怎么可能设计来害自己呢
李羽新没有说话,他并不知道天禧公司的吴总是谁,他只是在想这天禧公司拖延五天时间干吗
这五天时间只有李鸿飞知道,因为他开的承兑信用,这时间正好是承兑到期的时间。只怪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忽略这个问题,还以为别人巴心巴肝的对自己,哪里知道自己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800万,总不可能就这样打水漂了吧他沉下脸来,问出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个问题。
“这台机器到底能不能工作”
“哈,哈,嘿。”殷东一阵怪笑,笑得面目狰狞,笑得李鸿飞心里一下子没有底气。
“不想死就明说,或许我可以答应你放你回家。”李鸿飞将最后的信誉释放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殷东眼睛一亮,就像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
“当然是真的。”李鸿飞看着他,率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真的吗”殷东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李羽新。
李羽新点了点头,给了他信心的保障。
“那好,既然想听我就实话实说吧,这机器在设计上有个漏洞,它的激光头的角度达不到老外规定的45°,说起来有些奇怪,怎么安装都无法实现夹角45°的标准。这机器也不是进口的,就是一个国产仿制品。激光头是日本的第二代产品,单独说这个激光头它还是完美的,就是和程序组合起来比较困难,难以实现图案的清晰度,这就是我们印出来的图案为什么不清晰的主要原因。”殷东托了底,把这个机器失败的原因都告诉了李氏兄弟。
李羽新在一旁听得认真,暗暗自喜,殷东所言正印证了他的设想,他必须来改进雕刻机的程序。
“妈的,狗日的这么黑,居然卖一台破机器给我,还要我800万,真他妈黑。”李鸿飞咬牙切齿的骂道。
一见李鸿飞骂开,殷东就不再言语,他怕李鸿飞把这份怨气撒到自己的身上。
“这个吴经理到底是什么来历”李鸿飞眼睛直逼着殷东,问道。
“据说是从伟声出来的,至于什么背景我就不晓得了。”殷东一脸无奈的说道。
“什么你说他是伟声出来的”李羽新瞬息想起了一个人。
“怎么,你认识他”李鸿飞奇怪的看着他,眼里闪现出一丝奇异的光芒。
李羽新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慢慢的点上,深沉的说道:“搞不好,你也认识。”
“这,怎么可能”李鸿飞惊怔万分的看着他,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说词。
“殷东,吴经理的全名是不是吴世强”李羽新没理会李鸿飞,他将头对着殷东问道。
殷东傻傻的看着李羽新,他目光中像看到了一具偶像的雕塑,断断续续的说:“怎么你也认识他”
见殷东这幅表情,李羽新心里已然明白这件事的始末,他一口淡淡的烟雾从嘴里喷出,心里万分感慨,真的是因果循环,怪谁呢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没有尽弟弟的义务去提醒哥哥。
李鸿飞听后也傻了,这800万的代价也真的是太大了,就因为自己的好大喜功才惹出了这样一场失败的交易。吴世强,真的是吴世强吗从江湖上来看,这只能算是一报还一报,没有什么正义与邪恶之分,这就是所谓的恩怨,没有道义可讲的个人恩怨。从某个角度来看,是自己先谋取他的经理位置,而他也只针对于陵康公司,一切都是局,谁是谁的局中人,谁失败就是为自己交智商税。
李鸿飞自认这次栽了,而且栽得很惨、很彻底。
李羽新咬咬牙,除了强忍着的叹息,他没有说一句话,他不知道怎样去劝慰自己的兄长,毕竟是800万的代价,放在谁身上都是不好过的。
一脸黯然的凄色,李鸿飞没有食言,他在殷东的身上轻轻地拍了几下,随即默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李羽新也将手中的最后一口烟吸尽才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殷东一个人呆若木鸡的坐在地上,他看着满地烟头的地面,心里对这两兄弟感到由衷的敬佩:真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