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没说呢”欧婷婷转向李羽新问道。
“说什么”李羽新似乎忘记了刚才的话题,此时愣愣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
“出国的事呀,你这么快就忘啦”欧婷婷想亲耳听到关于他出国的事。
“哦,你说的是这件事呀。”李羽新挠挠头,仿佛将刚才的话题重新接续回脑海。
“对呀。就是这事。”欧婷婷见他记起来了,赶紧说道。
“那你听好了,我等几天就去意大利溜达一圈。”李羽新告诉她自己将要去的地方。
“不是去巴基斯坦吗”欧婷婷顿感意外。
“谁去巴基斯坦都乱成一锅粥了,还去啥”
“乱巴基斯坦乱了吗”
“总统都下课了,还不乱呀。”
“难不成暴乱啦”
“对,兵变。”
“也就是说,你不用去巴基斯坦工作啦”
“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啊。”
“那你这次去意大利是为了啥”转瞬之间,欧婷婷的脸上绽开了一朵娇艳的桃花。
“设计元素及流行风格。”李羽新振振有词的说出了他此行去的目的。
“还需要人陪吗”欧婷婷羞怯的问道。
“需要,太需要啦。”李羽新大喜过望,恨不得一把搂住她,温存一番。
“那你能不能”欧婷婷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瞬间李羽新便明白了她的想法。
“我会向你们邓总提出这个要求的。即便她不同意,我想多买张机票还是可以的。”
“你真的这么想”
“难道还会有假吗”
“别骗我。”
“骗谁也不可能骗丫头。”
好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一句丫头让欧婷婷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好暖好熟悉。经过岁月磨砺的两个人没有以往的任性,彼此间多了一份矜持与尊重,爱情与友情同样需要信任,只不过深度不同而已。
“好啦,待会我会将测算的灰度值全部拷贝给你,你在今后的工作中会经常用到的。”李羽新既爱又怜的看着她,第一时间向她传递了信息资源的分享。
“那就谢谢你啦。”欧婷婷甜滋滋的看着他,好多年前的那种感觉慢慢的回到了体内,她不再是那个懵懂浅学的小女孩啦,而眼前的李羽新也不是那个血气方刚的老成少年。
两个人的蜕变重新梳理了情感的历史,只有经过磨炼的人才会变得更加强大。欧婷婷在等待李羽新的迎娶,而李羽新也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将她娶进家门。
喷墨机的出现改写了制的辊筒,一直到硅胶点阵的激光辊筒,最后发展到电脑控制的打印技术,一路革新,不断创新,陶机、技服纷纷洗去旧式的观念,让自己站在历史的前沿。每一个陶瓷人都知道,只要你懈怠不前,只要你原地踏步,你将会被历史的洪流所淹没,陶瓷的丰碑上没有一粒沙子的附庸,能在其上的皆是高温之下的陶土。
有了李羽新的指导,欧婷婷作为新一代的设计师,她将辊筒、网版、喷墨技术合理的利用起来,变废为宝,较大程度上增加了产品的仿制难度系数,保证了陵康公司所研发的产品在市面上的独特,也真正的做到新品的唯一。
李羽新从图案上给予最大的诠释,某些线条、某些点,需要夸张,需要抑制,他都一一的做出效果,便于欧婷婷根据设计的主题自由选择。目前,除圣迪林公司之外,没有任何一家设计公司会浪费时间去给客户做效果图,他们只想抓紧时间赚取快钱,捞钱成了他们最大的快乐。
李羽新不同,他做的是服务,他个人认为只要服务做好了,那就是赢得了客户,赢得了陶瓷界的一片蓝天。李羽新一直以来秉承着这个经营理念,将热爱陶瓷的这颗心发挥得淋漓极致。以至于名声远播,各大陶瓷公司都希望与之合作,希望有圣迪林的参与,助其赢得半壁江山。
喷墨机的出现让许多人失去了现有的工作,同时也开启了平面设计师转行的热潮,影楼的修图师不再安于现状,从小两千的收入跻身为万元户的行业,一度造成了许多人的私欲膨胀,各自为阵,自大的认为老子天下第一。有了这种思维的人通常是才入陶瓷行业的新人,他们不了解陶瓷的生产机理和流程,更不懂陶瓷的烧成范围与工序之间的配合,他们自以为是,往往从自身出发,设计只考虑颜色上的表现,从来不去考虑生产上的难度,以及供墨系统的压力。
于是,生产部与设计部经常撕逼,为其一块不能正常生产的砖大打出手,他们像疯狗一样的互咬,气郁之极,冷暖自知。很多人到了晚上都无觉可睡,点着烟,翘着腿,看着电脑,一遍又一遍的跑去车间打样、试烧。漫漫长夜,我不能睡,你也妄想去眠。长期至此,积怨更深,起初只是技术上的探讨,后来就发展到人身名誉上的攻击,要么我走,要么你滚势必老死不相往来
同时,各大陶瓷厂也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生产厂长一定要培养一个会听话、懂技术的人。而老板炒鱿鱼也是生产技术一起炒,决不独留某一人人员的流动性随之逐渐的多了起来,时不时的一言不合就换掉了这工那厂的,陶瓷厂也跟着陷入了一次又一次的磨合期,资源的浪费还在其次,首当其冲的就是老板的钱一次又一次的打入水漂的实验世界。所以,很多老板倶在呐喊:伤不起
既然伤不起,那么就得找原因,解决了问题,自然也就无伤可受。各大陶瓷厂商开始了自查,聪明的会一一理顺各级部门之间的关系,不聪明的就丈二和尚得过且过,事态就朝着两级的方向分化下去,优胜劣汰,重新谱写陶瓷行业的新篇章。
朝阳厂和南新厂及时的调整了他们的用人方向,也规定了部门与部门之间的协作关系,从而杜绝了那些厂所出现的问题。
胡须佬经常叫唐龙过来喝茶,有时候还请南新厂的陈斌一起来聊聊。今儿个,三人又聚在一起,围着茶几议论着当今的局势。
“陈总你们厂的花色不错呀。什么时候也给我们指点指点,看看哪些地方需要改进。”胡须佬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捋着胡须向陈斌讨教。
“陈老板见笑啦,我一个打工的哪有什么高见呀。”陈斌笑笑,很随意的端起茶杯轻轻地品了一口。
“陈总谦虚啦。听说你与李羽新是朋友”胡须佬笑呵呵的看着他。问道。
“算是朋友吧。”陈斌没有否认,直接应了下来。
“什么叫算是朋友”显然,胡须佬对他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就是一般的朋友呗。”陈斌极力掩饰着他与李氏兄弟的关系。
“我看你们怎么也不会是一般的普通朋友。”胡须佬如果连这点眼光都没有的话,估计也不会坐到眼下的这个位置上来。
“其实一不一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有没有把你当朋友。”陈斌的话让胡须佬陷入了沉思中。
胡须佬也想有几个过命的朋友,可是谁都没把他当朋友看,在他们眼里,他就是老板,这是一层不能逾越的身份。胡须佬很苦恼,自从当上朝阳厂的老板之后,他就没有了朋友,在世人面前他的骨子里就只剩下钱了,至于人情世故统统的抛之脑后吧。
胡须佬的生命中也不是没有朋友,比如刘志康就是他n年前的朋友,后来成了竞争对手便疏于来往,每一次见面都会怀疑对方的目的不纯,他不自然的想到了间谍这个词汇。他怕与刘志康的见面,怕他在以后的生活中拖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