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总归是游戏,李羽新虽然好学也很努力,但最终还是败给了善于利用规则的李鸿飞。
不过李羽新所表现出来的顽强也不得不让李鸿飞刮目相看。
黄二娃拉过李鸿飞说道:“大飞哥,这小飞是越来越有精神了。”
“和我当初是不是有得一拼啊”李鸿飞远远地看着李羽新对黄二娃说道。
“从目前的状态来看,当初的你不一定能胜得过今天的他。”黄二娃没有用虚伪的语言去讨好他,而是客观公正的对此评价。
“真的吗”李鸿飞十分不自然的看了黄二娃一眼,似乎不太相信这话出自于他的口中。
“你也不要不服气,他的确资质不比你弱。”黄二娃说这话的时候有所保留,他怕刺激到李鸿飞的神经,而李鸿飞则偏过头去仔细的看了看李羽新,他发觉黄二娃说的话没错,只是自己的内心潜意识的在抵抗,不愿意承认这种摆在眼前的事实罢了。
李羽新则不以为然,他并没觉得自己比谁优秀,反倒是认为其他人都比自己强,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比如这样的游戏为什么输的总是自己呢是自己不太狠还是知道这就是一场游戏李羽新傻乐的笑了,或许他本来就没当真,所以输赢也就没那么重要。
邓琳琳意犹未尽的找到李羽新对他说:“李羽新,要不咱再比试一回”
“比什么比,没见我刚刚输了吗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李羽新双手一拱,头朝一旁侧过,眼睛看都没看邓琳琳一眼。
“李羽新,这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你”邓琳琳一言惊呼,四处炸雷般的轰然瞩目。
“原来的我早已随风而去了,我只是一个凡人。”李羽新自然知道她说的意思,只是他没必要当真。
“凡人也得有上进心呀”邓琳琳还是想激他一下。
“游戏而已,何必当真。”至始至终,李羽新都没把它当回事。
“李羽新,我觉得你变了。”邓琳琳收起他脸上的笑容正色道。
“变了吗”李羽新倒没觉得自己变了,他认为自己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一个始终保持着初心、不去争强好胜的自己。
邓琳琳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咯咯一笑,说道:“感觉变了。”
“这只是你的感觉而已,而这种感觉有时候就是在欺骗你的神经。”李羽新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击溃的狼狈相,拍了拍迷彩服上的彩弹痕迹。
邓琳琳还想多说一句,可是被李鸿飞给打断了:“行啦,你们俩也别争啦。时候不早了,我们换换装,准备吃饭吧。”
李羽新一看时间,的确不早了,差10分钟就12点啦。于是他对自己手下的设计师们说道:“赶快去梳洗一下,回到饭厅吃饭去。”
说着,他对邓琳琳等人笑了笑,扬了扬手,表示歉意。
而邓琳琳一楞眼看了看他,又转过头来瞧了瞧李鸿飞一眼,李鸿飞给她眨了眨眼睛,并没有阻止他的行动。
待李羽新走远,邓琳琳问道:“他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一不一起,待会你就明白了。”李鸿飞的面上显露出和善的笑颜。
邓琳琳极为期待着对李鸿飞说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呀。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李鸿飞疾口否认了她的说词。
“最好是没有要不然”邓琳琳双目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
“要不然怎么”李鸿飞嘿嘿一笑,他也想知道她要怎样对付自己。
“要不然,让你好看。”邓琳琳眼睛一瞪,从嘴角撂下一句话。
让我好看怎么个好看法李鸿飞突发奇想的看着邓琳琳,似乎还有点小小的期待。
“怎么,怕啦”邓琳琳瞧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乐得像芝麻开花一样一个劲直往上窜。
“还是那句话,怕死就不是共产党”李鸿飞借用了刚才辛月橙的那句话。
“你本来就不是共产党。”邓琳琳直指他的痛处。
“对,咱虽不是共产党,但是我是一个不是党员胜似党员的一个中国人。”李鸿飞这话说的一点毛病没有,他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没有玷污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基本条件。
“哇塞,哥,你这话也太绕了吧”邓琳琳竖起耳朵想搞明白他话中的逻辑。
“行了,别想了,咱也去换换衣服,吃饭去吧。”李鸿飞把着她的肩膀低声在她的耳畔催促的说道。
邓琳琳心有不甘的望了他一眼,在他亲切而甜蜜的催促声中,被李鸿飞轻轻地推着后背前行。
再说,李羽新和他的伙伴们来到了装修别致的饭厅,一行8人坐在了黄二娃早已准备好的餐座上。随后李鸿飞也带着他的团队走进了餐厅,巧的是他们就坐在李羽新他们的邻座。
双方人员各自打了个招呼,彼此遵循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轻松愉快的表现出彼此的尊重。
黄二娃赶紧招呼当班的服务员加紧对这对兄弟的服务质量,他知道这也是李鸿飞对自己工作的一个检验,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丑媳妇该见公婆的时候啦
当然,他没有刻意的去跟当值的工作人员说,他也想看看自己的手下能不能应对突发的场面。
李鸿飞这边开始喝酒行令,李羽新这边则喝着雪碧可乐,两种不同的风格让黄二娃冷静的站在一旁观望,他十分清楚雪碧和白酒一定会产生气体,而这种气体正是东西方文化碰撞之后的泡沫,何去何从,只能拭目以待。
李羽新与李鸿飞虽然不在一张桌子上,可他们相互的利用说话、劝酒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彼此关注着对方桌面上的情况。
邓琳琳见他俩闷头行事各不相干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到李羽新的跟前,敬了大家一杯酒:“谢谢圣迪林的各位设计师们,你们辛苦了,没有你们的日夜操劳,我想我们陵康公司就没有今天在陶瓷界领先的地位。”
“邓总,言重了。”李羽新领着他的设计师们向邓琳琳回敬道。
“这都是事实。”邓琳琳坚持着把酒敬向众人。
她的话让李羽新很是受用,毕竟是他用自己的努力把陵康公司推向了陶瓷的顶峰。
李羽新瞟了一眼李鸿飞,显然他被邓琳琳的话给膨胀了,而李鸿飞则表现出少有的冷静与智慧不与他计较,因为他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自己的弟弟强那么一点点。
李羽新在事业上的成就让他有些飘了,他曾经一度的认为自己不可一世,天下无敌,没有自己就不可能有今天这么多姿多彩的陶瓷世界,是自己像蜜蜂一样辛劳的装点着这个不起眼的行业,将简单的黑白线条演化成色彩斑斓的缤纷海洋。
酒不醉人人自醉,李羽新没在酒上喝醉,却醉在了邓琳琳过分谦逊的话上,他飘了,真的有些飘了,自从买了那层办公楼之后他就飘了,而今的陶旋风溜之大吉,放眼天下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手。我们都知道,没有对手的王者是孤独的,他寂寞的期盼着新的对手出现,甚至他还幻想着陈思琪能够卷土重来。种种原因累积在一起,他不飘才怪
李鸿飞上过这种鸡毛飞上天的当,那时候的他不同样也在果城的地域里呼风唤雨,可后来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没了空气托举的鸡毛是会掉下来的,只不过掉的速度取决于鸡毛本身的质量。
他知道任何的劝说都有可能激发李羽新深埋在心里的委屈,这些年来亏欠他的太多了,李鸿飞没奢望他的原谅,更没打算让他原谅,他悄悄地按照自己的计划谱写着内心深处的乐章,他要构筑一幅只有他才能看懂的图画,一幅无痕的生态陶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