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排队排到了大半夜总算是将比武的事情申请下来了,原本,他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奈何那些武夫实在不讲武德,排队排一半就大打出手。
一个打架也就算了,这是一群人在打架啊等城主府的人派遣守卫维持秩序的时候,队形早变了。
十七在插队和排队的心理斗争中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不惹是生非,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他们可不是真正的白昼人,经不起衙门调查的。
但十七走到熟悉的四合院,推开门的时候,一个黑影快速地冲着他脑门飞了过来,他眉头一皱,原是想避开的,可在看见屋内的人之后,他还是站直了脚步,抬手将烧饼接了下来。
“律公子。”他无奈的喊了一声,望向眼前那绿衣少年,他并没有纠结为什么无缘无故会被烧饼攻击,因为接下来莫楚辰和星曜的对话就给他答疑解惑了。
“我就说他不会躲开,就只有你武功差劲才会躲开了还把自己摔倒”莫楚辰愉快地说着。
“哼,算我输了”星曜没好气地道:“但是至少比你厉害”
“师父这院子以及打扫差不多了,厨房也整理出来了,您想吃点什么徒儿给你做去”
很快地,星曜的注意力就他讨厌的小白脸转移到了他无所不能的师傅身上,在讲话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就差冒出小星星了。
“不用了,我已经买了些玉米,烤一烤就能够吃了。”十七拒绝了星曜,他每次看见这个徒弟那激动的模样就莫名其妙的后背发寒。
“好吧”星曜失望的走了几步,又折返了回来:“我觉得,我可以给师傅生火添柴”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徒弟那么粘人呢
十七想到自己原先已经拒绝了一次,也就没再拒绝了。
吃完了玉米之后,雨停了。
莫楚辰拿着从木匠那边获取的木头长剑在庭院里随便练了一下剑法,不久便回了房间休息。
星曜则震惊的在庭院内发呆,他原本以为的小白脸居然能够使得一手好剑法,还能间接利用剑气摘花飞叶,这让星曜内心有点动摇。
没等星曜纠结完,大雨就再一次的袭来,相比起早上的细雨,夜间的雨来的很急,还伴随着电闪雷鸣,这一个夜里,很多人都睡得不是很踏实。
因为这频繁的打雷实在扰人清梦,也因为这一场雷雨,城里老树还被劈死了,幸好是在大雨天,这火也没来得及烧起来就被浇灭了。
第二天醒来,外头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星曜出去打听了一阵,才知道,昨天下雨天居然劈死了十五个外乡人。
“说起来,我离开永夜的时候,似乎也劈死了不少人难道我和这雷电还有什么不解之缘”
星曜心中感到古怪,跟着大家的步伐前往了事发地点,这倒在地上的人穿着夜行衣,腰间一把做工很差的大刀,这样的打扮,很难让人不展开一点不太好的联想。
如果说发生事情的是平头百姓们,大家顶多就是唏嘘片刻,随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现在这出事情的分明就是来路不明,要搞事情的刺客呀,就算云间山城的城主再怎么无视掉侠客们,他也不得不站出来处理这事。
要是处理一个差了得罪了那些顶尖门派,那不就得不偿失了,要知道现在虽然说朝廷有着相当大的能力,可这些门派也不是吃素的,在一些偏远的地方文派的统治,可是比朝廷要更深入人心的。
“这些人的身份可都不一般。”这时,一个黑衣男子走到了星曜的身边,他弯下腰检查了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的腰带,从容地腰带中找出了一块羊皮布料,这块布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就是个边角料。
“师傅您怎么来了”星曜有些意外的看向人身边的黑衣男子,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师傅身上的布料似乎和黑衣人们身上地布料有点相似。
“这难道生永夜的服装”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永夜的服装,而且还是律家的。”十七说完便看向了西北方向,那是永夜国的方向,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空,偏向麦色的脸皮沾染脸几滴汗渍,没有什么血色的双唇紧抿着,似乎在与什么东西相望。
“师傅。”星曜意识到,师傅肯定是知道情况的。
听见星曜地呼喊,十七才微微低下头,他看向了星曜,微微一笑,低声朝着他说道:
“没什么,走吧。”
星曜没在现场说什么,只是跟着十七的步伐,慢慢的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沿途有不少的小贩和行人,在他们走过的时候,还有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孩,一不小心撞到了十七的身上,糖葫芦粘在了他的衣服上,看见这一幕,小孩呆愣脸片刻哭了起来。
这时候星曜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连忙将糖葫芦取下,又拿了一个铜板给了小孩,随后和十七快步的往前走。
“师傅为什么一直心不在焉的到底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星曜连忙追问。
“先前在我住处的不远处,也有人被劈死了,他们也是这般打扮的人。
那一次,死亡地如当中有律家旁系子弟,为了避免麻烦,我们才用玉石换取了来到白昼的机会,护送我们来这里的人,他们的背景也不一般。”
十七淡淡地说了一句,这平静的一句话里又包含着难以解释的汹涌与惊险。
这时,星曜脑袋灵光一闪,想起了他们在永夜国告别时所谈过的话,又想起了自己在码头逃过一劫的情况,一切的疑惑似乎在那一刻迎刃而解了。
自己的师傅和律家之间有着孽缘,而当时码头那么多人惨死,也是和律家息息相关。
“律家,他们是要追杀你们的人可是他们怎么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呢”
星曜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可都跑来白昼国了,如果律家明目张胆的派杀手过来,那不是明摆着打白昼国的脸吗
“。”
比起这个。我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如一次两次地都被雷劈死了。
十七也很纳闷,不被人找上门那是幸运的。
可是这一次两次的刺客都被雷劈死也未免太奇怪了,这种诡异的运气让时期感到相当的不安与恐惧。
再联系到自家主子自从醒来之后就性格大变,十七此刻内心充满脸各种怪力乱神地想法,并且深刻地为自己主子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