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厅内,压抑的气氛仿佛将空气都冻结了。
站在后面压缩存在感的晴儿那娇俏的脸庞表情也没能够绷得住,一下子阴郁了起来。
之前那几个少侠比不过这人也就算了,怎么比权势这人还是能够轻易的干翻掉她的努力
包围着他们的守卫们可没有一点表示,一个个面无表情,态度冷漠地用长剑对着他们,那铁做的长剑泛着微微的冷光,映照着律韶关和晴儿铁青的脸。
“我的要求也没多过分,就是从此以后律景南和律家再无瓜葛,你要是同意呢,今天的事我就当做没发生过,你要是不同意呢,那么很抱歉,陆家之后重新再换一位家主了。”
莫楚辰看向了大厅角落那一排排的家族画像,他那一贯阳光的表情,此刻看上去可不太让律韶关喜欢。
“你说如果在上面都挂上你的画像,会不会感觉更好一点”莫楚辰问。
“你这是在开玩笑的吗真的可以放过”
晴儿惨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的询问了一句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老是会因为这个人而计划半路夭折。
要不是直觉告诉她这人不好惹,她也想直接抱大腿算了。
“哼你当我是傻子”律昭关紧紧抓着拳头,表情里有屈辱也有愤怒。
“你可以试试,你没得选择不是吗“莫楚辰微微一笑。
面对那晃眼的笑容,律昭关陷入了沉默,他并不相信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在他看来这肯定是缓兵之计,但是既然六弟有他自己的缓兵之计,那么他作为家主,自然也有作为家主的缓兵之计。
就不信整个绿家都莫名其妙的投入六弟的阵营,既然这样不如先松口,等时机成熟了,自己在联合其他人。
想到这里,律昭关抬起头认认真真的说道,“好,姑且就听你的,希望你信守承诺。“
“我自然是会的。”莫楚辰拍了拍手相是完成什么大事一般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了泡沫。
在他消失之后,那些警备状态的守卫也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去,似乎刚才的包围只是一场幻觉。
律昭关心中一惊,刚想讲话,一抬头就看见晴儿摇摇欲坠,似乎要昏迷过去了。
他忙着走过去。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将人搂在怀里,探了鼻息,确定了晴儿只是单纯的晕过去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那个六弟原来是得到了什么神秘的力量,只怕自己若是撕毁了承诺再派人去追杀六弟,下一次的谈话可能就没有那么和平了。
“怎么会是他人间帝王苦苦追寻的奇异之术,怎么就让他得到了”
原本还觉得自己家主位置很香的律昭关顿时就对一切感到索然无味了,如果自己能够得到那非同寻常的力量,自己怎么可能会在意律家
也难怪这些年六弟一点动作都没有,原来他是真的完全不在意。
在和莫楚辰见完面之后,他很快的打消了背后放冷箭的想法,并决定向外面正式的宣布律景南身亡的事情,先一步的将人从律家开除。
三天后律家的旁系或者是家臣们都收到了,主家发过来的通知函,说是要举办关于六爷的葬礼。
即使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一任的家族是容不了人的,而且兄弟姐妹也是他暗中下的杀手,但究竟那只是不能说的秘密,在面子上大家终究还是得装模作样,搞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毕竟律景南算是的主家一脉的。
心狠手辣的家主可以不当一回事。
他们这些底下人可不能作出不当一回事的样子。
无论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面子,他们都需要过去参加葬礼,这点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
整个葬礼相当盛大,没有人知道,棺材里只有律景南的一些衣物,大家对着那堆的衣服哭喊默哀了大半天,看着棺材送入了陵墓中,每个人的表情哀伤万分。
不过,众所周知,这样的悲伤也是假的,原主作为斗争的失败者,没有谁会认真的为他的死亡感到伤心,这一场葬礼,与其说是葬礼,不如说是律昭关的一次死亡通知罢了。
从此以后,律家的主家,除了律昭关,其他的都是与他利益相关,忠诚与他的叔叔伯伯。
“奇怪,他什么时候死的“晴儿茫然的看着从葬礼现场回来的律昭关,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和莫楚辰见面的时候。
“你不记得了也好,那种事情,你不记得也省的招惹到麻烦。”律昭关对于晴儿也够爱护的,在意识到自己六弟可能是走上神鬼之道后,他考虑再三,最终决定将真相自己一个人吞下去,免得晴儿为此出了事情。
。
“结束了”乡野的河畔边,十七茫然的看着莫楚辰,本来说好的一起去见大爷。
结果他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就瞬移到不知名的乡野田间,旁边的莫楚辰还悠闲地在钓鱼。
“结束了,我也应该走了。”莫楚辰说话间,手一抖,细长的钓鱼竿从河里钓出了一条鱼。
“去哪”十七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地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这样的预感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去,不是吗”
莫楚辰侧过脸,随手一抛,那一条平平无奇的鱼直接掉到了十七的怀中。
十七抓住了鱼,疑惑地抬头,此刻,微风卷着风沙迷人眼睛,那绿衣服的青年在风中挥了挥手,等十七再张开眼的时候,那青年依然是那个模样,只是气质已经截然不同。
“六爷“十七脱口而出。
“什么六爷我现在已经不是律景南了”面对十七,律景南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并指责他鼻子说道:“我们现在有新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拯救世界”律景南激动的说着。
“。”
十七一阵默然,这六爷是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