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吶又没不准师姊问。”颜娧轻夹马腹加快了些许。
闫茵看着加快速度的马屁股发愣:
加速离去叫给问
“妳给我打住”闫茵愤愤追上,未料马儿见前头真停下,来不急反应地拱起马背将人给甩了出去。
众人:
委屈得想哭又哭不得的闫茵,不停吐着小嘴里的沙土,哭了还怎么维持师姐的风范
本想打马屁股一顿,气得跺脚还是把手收回,免得挨马脚,拍拍满身尘灰,以一己之身拦在颜娧马前,慌不择言的漫骂道:
“不准妳这么任性就不怕爬起来师父揍妳一顿”
颜娧怀疑的眸光瞟往漫着怒火的师姊:
最任性的的骂别人任性骂得出口
不由嘴角抽了抽,尴尬问道:“妳确定师父不是帮我拿到百烈”
顿时哑口无言的闫茵,小嘴张阖了几次也说不出话来,哭笑不得的看着实际被师父宠上天的小师妹。
的确
连命都给了,只怕小师妹要天上星星,师父也会想办法为她摘来,她没一身通天本事,哪有什么实力宠师妹
只能拦着不让她冒险啊
“我不管妳得听话,我”闫茵差点臣服在她那清风霁月的浅笑里,不得不甩甩头正色道,“不可以擅自行动。”
话毕,连自个儿都想哭了,说的那是什么话
颜娧睁着无辜大眼,心里乐滋滋的,偏头说道:“我没说擅自行动啊”
原来师姊也吃这套吶
离了可以依赖的人,什么都得自个儿烧脑其实不好过,如今师姊虽说脑子上线度不足,能够偶尔耍个赖也不错。
“这等大事,不可以抛下我们。”闫茵恨不得咬了舌根,怎么就着了道
中了蛊了不成怎么莫名其妙变成要一起去了
“我没说要自个儿去啊。”颜娧忍俊不禁。
一头雾水的清歌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要作甚,好像行程已经定下来了。
清欢搔搔头,不解问道:“阿娧究竟要百烈蛊母作甚”
“掐死牠”
众人:
“千方百计抢到要掐死牠”清歌也不禁嘴角抽了抽。
“嗯还有什么比这样报仇来得好”颜娧似假非真的神色,认真问道,“难道长姊不想报百兽园之仇”
“想也要有能力,我是个务实的人。”清歌得到的命令是守着颜娧安全,不是陪着闯宫禁啊
虽说百兽园全员往楚越边境前去,也不是在身边,哪来的底气跟南楚硬来
颜娧澄澈眸光绽着闪烁动人期望,十分肯定地颔首说道:“有师姊在一定没问题啊”
哎呀妈啊又被阴了
闫茵眼里迅速绽出惊愕,讶然无言又不可置信地回望颜娧。
早知道被喊师姊一定有事什么叫做有她一定没问题
挖得坑一次比一次大,又不能揭穿,抿着差点迸出嘴角的哭声,告饶道:“师姊,饶了我吧”
“师姊说要我听话,我会乖乖听话。”颜娧低头也掩不住笑意,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知不觉顺顺地说出来的感觉,还不错
坑死人不偿命啊
想占便宜一点也不容易,根本是半分也占不到
“师姊快上马,不能离送葬队伍太远,这时间出发,明日一早过了梁州地界,找个客栈就能吃到酸笋炖鸡、喝到咕嘟酒了呢”颜娧可没忘可誉为吃货的师姊,拿着食物在前头吊着一定行
“五色花米饭”
“嗯。”
“白水煮乳猪”
“嗯。”
“红烧琵琶肉”
“嗯。”
一连点个三个头,颜娧不由得笑了,是不是
说个两道菜,其他菜色便神色动人地纷纷出笼,也忘了要拦人赶忙上马。
若不是盘缠充足,一趟路两个吃货,荷包危矣
“行啊阿娧这师姊比我能吃,这个朋友能交”清欢像找着同类般兴奋雀跃。
“你确定有盘缠”
清歌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一路走来吃吃喝喝阮囊羞涩啊
颜娧瞧着不远处姚掌柜带着谛听疾行而来,那神情看着不像想送行啊
来不及跑,终究被拦下,颜娧扬着轻浅笑意,探询道:“姚掌柜何事”
不见喘息的姚掌柜,恭谨揖礼后,递上不久前送来的飞鸽传书。
没有立即打开书笺,颜娧等着姚掌柜想说的话。
见主子不动如山,姚掌柜面有难色地说道:“主子要去东越”
“往南行。”颜娧不用想也知晓,家中长辈等不着她回家,派人来问话了。
“确定不是往东”虽知失礼也是非问不可,姚掌柜只能硬着头皮问。
“唔”颜娧探手抚慰着数日不见的谛听,没有立即回应问题,思忖了半晌,抿了抿唇瓣,莞尔说道,“还没想好。”
众人:
没想好会让百兽军往楚越边境前行
姑娘当山门里的暗探都瞎了不成
“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去。”颜娧见众人尴尬神色,转了个说法。
实话说,她也不晓得此去南楚还会遇上什么,哪可能现在给上答案
招黑特质似乎一点儿改善也没有,反而有加剧之势,路上随手捞到的兄长,都能送她一场围城之役,她能怎么回答
“家里有爹娘们在,铺子里有几位掌柜管事在,我不担心,阿对了”颜娧差点忘了去年算账算昏头一事,连忙交待道,“今年账目应该是来不及回返结算了,麻烦姚掌柜交待叶叔一声。”
姚掌柜脖子一缩,不知如何是好,劝人回家的话都还没说,便被交待了年底工作啊
主子半点没有想回家的心思,执意往南楚去,这是叫他如何是好
记得岑县罗掌柜佯装醉卧,主子带走些许银票,如此看来他自动上缴会不会好些才想着,姚掌柜已然掏出早备好的银票递出。
颜娧扶着发疼额际笑问道:“姚掌柜这是”
完了果真坏事传千里啊
姚掌柜语重心长地说道:“主子多带上一些盘缠,路上方便,一路上可没这么多铺子了。”
这话实际啊实际得不知如何推辞
两国铺子的确不多,这是暗示该多开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