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用上您,摆明让他闭嘴
虽说从未张扬皇帝的威势,也不能这般吞吞吐吐地要说不说啊
要知道丢躯壳的可是他,多年来挂心着都能不能寻回来,有了线索让他不要问,这是几个意思
“皇祖父不是说窥看他人私隐不好我得听话。”承昀笑得那叫一脸乖巧,拆谁的台也没敢拆颜娧的
“私隐看完了才说私隐,有你这样的吗”厉耀气得有砸书的冲动。
愿意眼巴巴当个书架,不就等他看出个端倪正想抛下叶脉书,又听得梁上人的阻止。
“别你可别”承昀吓得呛,要是被发现叶脉书被翻动过还得了气得心里一阵堵,仍不忘赶紧摆手笑道,“梁王发现有人动过房里的东西,我们还能有活路么”
将散落的镜片整理整齐,小心翼翼地将叶脉书放回原处,恍若未曾被动过的般的整齐,不情愿的眼神瞅着梁上男人,厉耀悻悻然地问道:“现在呢”
“我们得走一趟万寿山。”承昀意味深长的浅浅一笑。
他父王辅政期间都有个三灾六难,无法亲临主持秋猕之时,梁王辅政以来风雨无阻,年年必定亲临万寿山
都是马上建国的剽悍民风他都曾为父王操持过,梁王为何从未下放给厉煊
万寿山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
“你又打什么主意”厉耀闷闷地撇了那双不知深意的笑容,再次觉得成了虚影之后,脑子明显不够用了
“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说到收获,承昀忽地坐起身,煞有其事地浑身上下摸了一圈。
厉耀也眼里尽是不解地来到身边,纳闷问道:“怎么了这事”
“按着盒内的时间,应该饿了两日,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承昀撮着下颌一时也没想明白。
“唉,我倒也想饿一回。”厉耀莫名的叹息,眼里尽是无奈,“不过梁王这事儿也在告诫我们,坏事做尽千万别墨迹。”
“皇祖父,北方的墨迹不是这样用的。”承昀要笑又不敢笑地提醒。
“他这不是留墨迹了么”厉耀被说得不开心了。
“他那也不算墨迹,是叶脉,寻常人也看不懂的。”
“就你懂,就你行可以了吧”厉耀不耐烦地应着。
“把盒子里的镜片凑一凑,你也能行的。”承昀看过丫头玩过那些镜片,虽未能如同异视那般清晰,看看远物还是能行的。
“当真”厉耀听得上了玩心。
“皇祖父,不着急身体了”承昀无奈地提醒。
“都丢几年了也不急着那一时半刻。”厉耀暧昧的眸光瞟得面前男人一阵不自在,不急不徐地接着调侃道:“看你在里头春宵几度醉,饿了两日身体也没半点影响,出来也是风姿依旧,担忧的心倒是宽了。”
“皇祖父先上万寿山探探吧”看着死活都要扳回一道的老人家,承昀也没打算再让老人家不快,兀自看着外头渐暗的天色,心里清楚得上萧楠那儿一趟。
“探探什么”问题跳太快,厉耀一时没接住问题。
“自然是探你的躯窍啊”承昀眼底绽着不知深意的神秘,薄唇更是绽着一抹令人费解的弧度,“以地缘关系来看,万寿山离晓夷城最近,皇祖父没想过为何之前一直进不了越城范围偏偏在秋猕时节不费吹灰之力的进来了梁王为何年年亲自主持”
厉耀被一连串的问题给问蒙了,直觉不可能地凝眉道:“不可能,为了不让那帮兔崽子动用神国遗物,我把能带的全带进戏秘盒理了”
厉耀的肯定在眼里有了不确定的改变,思及方才承昀的问的问题而陡然一愣,唇际颤颤地问道:“我当真进过两次戏秘盒”
原以为不过承昀的玩笑话罢了,这番想来不禁叫他后怕了,梁王从何得知他会将神国秘宝全数带入戏秘盒
他心里清楚神国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为外人所有,虽不曾介意孩子全非亲生,也忧心神物会落入几个外姓人手里。
如若叫那些心有不轨的外戚,借着几个孩子的硬气功驱使作恶,那么即便他休养病愈亦是愧对了祖宗。
“娧丫头本来也不确定,叶脉书倒是叫一切都确定了。”面对这样的结果,承昀也仅能无奈地苦笑。
能够发现时空被倒置,进而做足了准备掌控整个东越,又能利用奕王有神国血脉之事,将有碍观瞻与泯灭人性的作为全推给奕王,不服都不行啊
“如若梁王已知虎头龙睛金鱼之事”承昀双臂环胸,修长指节撮着连胡茬都未曾出现的光洁下颌,心里更加地笃定心里的怀疑。
戏秘盒里颜娧触碰胡茬的麻痒感,身体依然记忆犹新,至今仍能引起向来沉稳的心性泛起阵阵波涛,反而戏秘盒外的身体半点改变都没有沉声道:“或许皇祖父根本不在戏秘盒里。”
厉耀讶然无言地看往下看了梁王的书案,似乎想瞪穿般的燃起了怒火,闭上双眼试图和缓心绪再开口,脑中努力搜寻关于戏秘盒与虎头龙金鱼的事迹,谁承想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关于鲲池坛的记载
遥想当初进入戏秘盒的模样,的确与现在完全不同,盒里也无法如同以往般展露该有的怡人景致,伸手触及的仅有一片茫然的黑暗。
他怎么就傻到没发现
与梁王太过接近而同遭虎头龙金鱼带入戏秘盒,然而又非真正施血之人,等同半途便被扔下,根本无法到达颜娧所在之处。
如若不是牵丝引在手,只怕他永远迷失在鲲池坛里啊
一切厉耀愈想愈心惊,竟然连他入戏秘盒休养,都在梁王的算计之内
虽然嘴上总是念叨没有儿子,心里都仍存着些许孺慕之情,总觉得多少还有养育之恩在,谁曾想梁王在私欲之前,万事皆可抛
娧丫头到底有什么吸引了梁王
“万寿山定有猫腻”承昀墨眸里绽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那还用说。”厉耀不耐烦地拧着眉,离去前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室亲自置办的书房,当时的欢喜似乎都仍历历在目,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