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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英雄的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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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贡刚走两步,便支持不住倒在地上,他又吃力地爬起身,一步一踉跄地走着。

“咔!”一道斩波穿过了他的胸膛。

“什——”

“哟!达贡!”希特拉姆乐呵呵地走了过来,“你看起来很痛苦啊!让我来给你解脱吧!”

他一把掐住了达贡的喉咙。

“希特拉姆,你要干什么?”达贡已没有余力与他对抗,“你吸收了卡尔蜜拉的能量……”

“辛苦你了,那么,接下来你也陪陪她吧!”暗红色的光流开始由达贡的身体流向希特拉姆。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

“那当然,要是你胜了,我就吸收特利迦,要是你败了我就吸收你,多精彩的表演!”希特拉姆嬉笑着嘲弄道,“不过嘛,虽然特利迦没能吸收,倒把卡尔蜜拉给解决了,也算大丰收啊!”

“你这是在断绝黑暗一族的后路啊!”

“黑暗一族关我屁事!我只要自己一人统治这个宇宙,只要我得到了永恒之核的力量,这个宇宙就再不会有人能反抗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达贡化为了暗红色的光流,彻底流入了希特拉姆的体内。

……

屏幕中,女播音员庄重着播送着通缉令的内容。

“特利迦在二十年前就已伪装成了人类潜藏在群众之中,直到近期才露出了马脚,对此,TPU面向全球发起通缉令:真中剑悟,性别:男,年龄:20,身高:175cm,现役精英胜利队队员,真实身份为特利迦奥特曼。”

“这不可能……”

我有种头顶上遭到了一记可怕的霹雳的感觉。

“收到,队长。”彰人按着耳麦走到了一旁,“……是的……明白……了解……是!”

他一脸严肃地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TPU高层下达了指令,要求逮捕剑悟。”

“骗人的吧!”结名惊异地瞪大了双眼,“队长怎么会答应!”

“队长没有接受作战指令,但是,这样下去,即便精英胜利队不出动,TPU其他部队也会出动的。”

这么一说,我想起了达贡刚才告诉我的——希特拉姆已经渗透进了TPU高层,可以直接对精英胜利队发出命令。

“彰人,这条指令是谁发来的。”

“当然是龟田总监了。”

“果然么……”我狠狠地咬了咬牙。

“剑悟,怎么了?”结名问道。

“结名,彰人,”我抓住他们的肩膀,“你们……”

“砰!”一个玻璃瓶忽然碎在了我们身旁的地面上。

“喂!特利迦在那里!”有人喊道。

“抓住那个恶魔!”“这个可恶的混蛋毁了我们的祭典!”“宰了那个异种!”

几个人纷纷往这边疯跑而来。

“抱歉,精英胜利队正在执行任务,请不要靠近……”彰人走上前刚要阻拦他们,一块刨冰扔到了他的脸上。

“你们精英胜利队窝藏特利迦,你们和恶魔是一伙的!”

人们越发地喧闹了起来。

“这帮可恶的人类……”卡尔蜜拉狠咬着牙想上前,但又被伤口拉扯着倒向一旁。

我赶忙扶住了她:“不要勉强,卡尔蜜拉。”

“不能放跑了特利迦!”人们高喊着向我们围拢过来。

这下可麻烦了。

“剑悟,你们先走!”彰人和结名拼命拦着愤怒的人群。

“可是……”

“少废话了赶紧撤离!”彰人吼道。

看来只能这样了,我拉着卡尔蜜拉跑了起来。

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他们才行。

“彰人!你们千万不能回……啊啊啊啊!”一碗炒面忽然扔在了我的脸上。

胡椒刺痛了我的双眼,我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特利迦!”卡尔蜜拉连忙拉我起来。

可恶,完全睁不开眼睛!

……

不同的方向陆续有人往这边围住了剑悟和卡尔蜜拉。

“可恶!”卡尔蜜拉一把拔出了剑悟腰间的海帕枪,举起来瞄向朝她靠近的人们。

突然,一个小球不知从哪飞来,撞到地上炸裂开,瞬间释放出了大量的白烟。

霎时,周围一片都变得白雾茫茫,伸手不见五指。

一双手扯住了他们二人,他们只感觉双脚忽然一悬空又忽然落地,睁开眼时,便来到了一片没人的空地上。

……

“真是受欢迎啾,特利迦桑。”一个可爱而稚嫩的萝莉腔的声音说道。

这口癖,除了玛露露也没谁了。

“这个,来试试啾。”

一小鼓喷雾喷到了我的脸上,眼睛顿时感觉到无比的舒适,很快便能睁开了。

“是吞龙的唾液啾。”面前的玛露露手中拿着一只小药瓶。

“我们这是在哪?”

“我家楼顶啾,头一次载三个人,没想到真的能飞到这啾。”她晃了晃手中的扫帚。

骑扫帚飞?她是霍格沃兹来的吗?

“这是用古格巴萨的羽毛做的啾!”她得意地插起腰。

“哦,厉害!”虽然不是很懂,但还是姑且夸夸吧。

“嘿嘿……”她满足地拍了拍手,“那么,特利迦桑,你和你的小女友就在我家避避风头啾。”

小女友是什么鬼……

“糟了!”我猛然一振,“没能告诉他们!”

“什么?”

“龟田刚士是希特拉姆!”

……

“各位公民,贵安,我是TPU现任总监龟田刚士。”屏幕中的龟田刚士彬彬有礼地向观众致意,“自二十年前,特利迦石像出土以来,地球开始遭受怪兽的袭击,无数的同胞悲惨遇难,这份厄运的降临,使全人类都陷入了恐惧之中。”

画面中展示出了各种怪兽灾难的照片。

“半年前,特利迦真身出现,战胜了一众怪兽,让人们感到敬佩,同时又不得不去质疑——究竟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真的是人类的朋友吗?机械迪洛斯事件后,TPU开始着手介入调查,将所有与怪兽、巨人相关的资料情报一一比对后,有了重大的发现。”

画面中显示出了超古代壁画与黑暗巨人的图片。

“特利迦,卡尔蜜拉,达贡,希特拉姆,超古代四大黑暗巨人已全部在地球上出现。我们并不知道特利迦为什么会与另外三个黑暗巨人作对,但毋庸置疑的是,我们绝不能容忍他们把地球作为他们的战斗舞台!”

“据大量超古代资料记载,以特利迦为首的黑暗巨人将人类赶尽杀绝,导致了超古代文明的摧毁,无数实际数据证实,怪兽的出现也与他们有关,因此,TPU最终下定结论,特利迦奥特曼,是人类的敌人!”

我“啪”地一下关掉了电视,烦躁地靠在杂乱的储物柜上。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也没法改变了啾,”玛露露递给了我一罐饮料,“给,眼兔龙茶。”

“你那么厉害,就不能发明一个清除所有人记忆的装置吗?”

“清除了也不顶用啾,希特拉姆再公布一次,你还是会暴露啾。”

我颓废地叹了口气,无神地看向她。

“你的小女友把唯一的床占了啾,”她推开堆在地上的杂物,铺上了两条被褥,“今晚我们只能睡地板啾。”

“要是明天卡尔蜜拉醒来看见我和你睡在一起,她恐怕会把你做成煎蛋。”

“为什么?我可是男的啾。”

欸?

换做平时,我可能会大吃一惊并抓住他采取一系列措施来验证这个假说,但是现在我没有精神去那样做。

“彰人和结名多半已经回到基地了。”

为了避免手机信号暴露我的位置,我不得不将它关机。

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希特拉姆的事……

如果希特拉姆对结名出手了,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嘛,整个TPU并不是龟田一个人说了算啾,况且,还有静间会长在呢。”

也对,会长也是TPU高层的一员,虽然没有一手遮天的权力,但也一定不会放任任何人伤害结名的。

“总之,今晚先睡啾。”

我和他并排着钻进了被褥。

夜渐渐深了。

“啾,特利迦桑。”玛露露轻声探问道。

“嗯?”

“你对人类失望了吗?”

“唔……说完全不失望是假的,但是……”

“但是你不甘心啾。”

“嗯……毕竟,我与他们一起生活在这个地球上,自然也希望可以被他们所接受。”

“可是,人类会害怕与自己不同的东西啾。”

“害怕是求生的本能啊。”

“唔……”他若有所思地翻了个身,“本能吗……”

不知道精英胜利队的大家现在怎么样了,希特拉姆应该还没有整什么行为艺术吧。

……

翌日,市中心的街道上,特利迦的声讨海报漫天飞舞。

“将巨人和怪兽一个不留地从地球驱逐出去!”

“人类的未来在人类自己手中!”

“人类们要团结起来!打败恶魔!”

作战指挥室中,精英胜利队全员围在会议桌旁,气氛严肃得可怕。

“没想到那个该死的救世主会留下这么大的影响……”

“剑悟现在没事吧?”辰巳问道。

“他很安全。”彰人答道。

“那就好。”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作马问道,“高层已经完全把剑悟当成敌人了,我们这次违抗了命令,下次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辰巳低下头细细思索了一阵。

“队长,高层还有未对外公开的情报吗?”彰人突然问道。

“为什么问这个。”

“我仔细翻阅了TPU公开的情报资料,发现这些资料都模糊了特利迦与黑暗巨人的界限,从能量数据到战斗记录,都笼统地将他们分为了同一个集体,似乎是有意将结论引导向了特利迦是黑暗巨人,同时将怪兽的出现也简单归咎于巨人。”

“可是,特利迦本身就是黑暗巨人啊。”

“那是在三千万年前了,可是,剑悟早在那时候便已成为了光,资料能记载黑暗巨人在拉来耶祭坛被神秘力量封印,那当然也应该记载特利迦变成了光的事实,可是,TPU公开的资料中却对此只字不提,看起来是就像是有意陷害特利迦而为。”

“有道理啊!”作马欣喜地喊道,“那我们赶紧联络静间会长,然后把未公开的资料也一起公开出去吧!”

“这样做会再次违纪吧。”七濑说道。

辰巳皱起眉想了想:“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之先联络静间会长吧。”

“是!”

作马开始在操作台上动起来——“嗯?什么情况?”

“怎么了?”

“信号系统权限被锁定了!”

“什么?”

辰巳在主控台上调出电子屏,屏幕中闪烁着锁定的图标。

“高层锁定了纳斯迪斯号的使用权……”

“什么?这是要来哪出?怪兽出现了怎么办!”

这时,只听一阵有序地跺地板声,一队荷枪实弹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TPU总监龟田刚士。

“精英胜利队在近期行动中多次违抗高层‘攻击特利迦’的命令,并于昨日私自放走通缉人员真中剑悟,存在严重作风不良问题!”

“什么?”作马傻了眼。

“高层决定将精英胜利队全体成员逮捕拘押,核实情况后再做判处决定。”他咄咄逼人地掏出证件,“这是拘捕令!”

“喂!有没有搞错啊!怎么突然就要逮捕了!”

“你们包庇并窝藏人类公敌,一旦情况核查属实,那就是反人类罪,如此严重的罪行,怎么能放你们逍遥法外?”

“你说什么呢!”彰人和作马忍不住要冲上去揍他,他的部下立刻端起枪对准了他们。

辰巳示意两人退下,走到龟田的面前。

“你们现在解除了精英胜利队的战斗力,倘若怪兽出现了,怎么办?”

“TPU可不止你们一只防卫队,虽然在对怪兽作战这方面不及你们有经验,但作为为人类而战的战士,他们一定比你们可信。”

“这实在是胡来。”

“这是为了树立好TPU在群众中的威信,辰巳队长。”

“静间会长也是这样说的吗?”

“噢,你们不知道,高层也下达了静间光国的逮捕令。”

“什么!”结名瞪大了双眼。

“静间光国来源不详,身份可疑,且一度举荐真中剑悟加入精英胜利队,自然有同伙的嫌疑。”龟田抚着手臂冷笑着,“只是,那个老家伙行踪不定,暂且还未落网,等会我们就会下达通缉令了。”

“骗人的吧……”结名不可置信地呢喃着。

龟田掏出亮闪闪的手铐亲自铐在了辰巳的手上。

身后的几人也走上前给其他队员戴上了手铐。

在他们的押送下,精英胜利队离开了纳斯迪斯号。

……

TPU大楼前已是人山人海,人们举着各式各样的标语字牌,在这里举行声讨特利迦的游行活动。

“无辜的人类要生存,邪恶的巨人必须死!”

“枪毙包庇特利迦的罪人!”

嗅到大新闻气味的媒体记者自然不会闲着,无数的相机对准了游行的人群和TPU大楼的门口,补光灯闪个不停,相机的咔擦声不绝于耳。

这时,押送精英胜利队的一行人从门口走了出来,人群的喧哗声便更大了。

龟田离开队伍走到了摆着几个话筒的演讲台上,其余人则在无数镜头的注视下走上了押送车。

……

我不禁愣在了电视前。

希特拉姆居然要闹得这么大!

“如大家所见,虽然特利迦还未落网,但我们已经逮捕了他的同伙,只要核实了他们的罪行,就立刻判罪。”

怎么会?难道静间会长没有保护他们吗?

“另外,我们将发布一则新的通缉令:静间光国,性别:男,年龄:60,身高:180cm,现役静间财团会长,兼任TPU理事会委员,其出生、履历等身份信息均不详,曾帮助特利迦混入精英胜利队,疑为同伙。”

可恶!

我咬牙切齿地望着屏幕中的龟总监,拳头攥得紧紧的。

“在此,我想奉劝特利迦,”他忽然用挑衅的眼神直视镜头,“你的同伙只是普通的人类,将他们拖下水真的好吗?他们要承受本该由你所承受的惩罚,你真的忍心吗?你高冷的外表下就没有一点温度吗?”

这个混蛋……

“如果你不希望他们为了你而受苦,就应该大胆地站在这里,面对人类的目光,接受人类的制裁,而不是蜷缩在电视机前,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一直沉默地站在身后的卡尔蜜拉开了口:“你要去,对吧……”

“嗯。”我点了点头。

“我和你一起。”

“不行,”我干脆地拒绝道,“你已经没有战斗的力量了,我不想把你带到危险的地方。”

“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地方是危险的,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上。”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我恐怕会分身乏术,我没有把握能保护好你!”

“我能保护好我自己,同时我也会帮到你!”

陷入了沉默的僵局。

“好甜啊,嗑到了啾。”一旁吃瓜的玛露露很不择时宜地出了声。

“闭嘴!鸵鸟蛋!”卡尔蜜拉骂道。

“鸵……”玛露露挠了挠头,坐到了我的身旁,“嘛,特利迦桑,带着她也不坏啾,你不把她带在身边,她会不安的啾。”

“可是……”

我转头看向卡尔蜜拉,她的眼神干练而坚决,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

……

“特利迦滚出地球!”“特利迦滚出地球!”“特利迦滚出地球!”

人们整齐地喊着这样简洁的口号,在TPU大楼前示威着。

“他来了!”有人发现了我,人们纷纷往这边看来。

“混蛋!滚出去!”“你还有脸来啊!”“地球不欢迎你!”

人们争着冲我叫骂着,不少人将手中的字牌朝我扔来。

我面色凝重,不动声色地朝前走着,人们愤怒着同时又害怕地闪躲着,自然地给我分开了一条道。

我走到了离演讲台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演讲台上,龟总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了:“怎么了,特利迦,曾经威风凛凛的你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模样吗!”

他的声音从音响中放出,回响在人们的耳边。

在诡异的蓝紫色魔光中,龟总监高抬起双手,化为了希特拉姆的模样。

人群立刻沸腾了起来:“龟田总监也是怪物!”“龟田也是恶魔!”“他们是一伙的!”

……

“轰!”“轰!”“轰!”

随着三个方向传来巨响,游行人群四周的几栋楼房瞬间坍塌。

灾难的硝烟中,走出了三只怪兽的身影:熔铁怪兽迪马迦,骷髅怪兽雷德王,冷冻怪兽佩吉拉。

人们顿时乱作一团,没命地逃窜着,然而,塌下的楼房废墟如监牢一般将他们团团围住,让他们无处可逃。

“你在做什么!希特拉姆!”剑悟愤怒地喊道,“为什么要牵扯到这么多无辜的人!”

“为什么你要这么冲动呢,特利迦,”希特拉姆优雅地抚着面庞,“这些人,都是为了驱逐你而聚集在这里的哦。”

走投无路的人们在牢笼中尖声惊叫、哭爹喊娘。

“难道,在这些丑陋的人面前,你也要装英雄么?保护这样的人类,你能得到什么?为什么不充分利用你强大的力量去奴役这群不要脸的畜生呢?”

见剑悟一言不发,希特拉姆越发猖狂地讥笑起来。

“是要做一个灰头土脸的英雄,去拯救一群根本不会把你当英雄的虫子!还是去做一个王者,一举征服整个宇宙!” 希特拉姆绅士地行了个礼,退入了身后的黑洞,“由你来选择,特利迦。”

“混蛋……”剑悟咬牙切齿地掏出了海帕枪和密钥。

卡尔蜜拉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已有了答案。

他,一直都是英雄啊!

“真理·特利迦!”

三个怪兽一同张牙舞爪地走向特利迦,特利迦毫不畏惧地冲上前,手起拳出打在佩吉拉脸上,又顺势屈肘重击冲向雷德王,紧接着飞踢踹向迪马迦。战斗中,他一面狠狠地攻击怪兽,一面小心翼翼地不对附近的建筑造成伤害。

迪马迦晃了晃脑袋,朝他喷出了几个火球,特利迦放开拳脚一拳一个地尽数击破,另一边佩吉拉张开嘴朝他喷出了冰霜,特利迦立刻转身开盾抵挡,雷德王大叫着攻向这边,特利迦反手就将光盾甩向它,而紧接着迪马迦和佩吉拉又继续朝他发动攻击,特利迦不得不左右开弓地应对着。

三个怪兽同时发动猛攻,特利迦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在三个怪兽中间奋力地周旋着,撑着身子承受一次又一次地攻击。

卡尔蜜拉望着头顶的战斗,不禁感到揪心:“加油,特利迦,加油……”

几枚火箭弹从远处飞来,炸在了怪兽身上,也炸在了特利迦身上。

几架武装直升机盘旋在高空,机枪一个劲地冲着特利迦和怪兽身上扫射。

“太好了!救援部队到了!”人们兴奋地叫了起来。

又有几枚导弹飞来,齐刷刷地轰在了特利迦身上。

特利迦的声音迅速被掩盖在了爆炸的巨响中。

“好欸!”地上的人跳了起来。

特利迦痛苦地蹲下身,抚着重伤的肩膀,胸前的警示灯开始闪烁起来。

怪兽们发起飙来,开始朝空中的武装部队发动猛攻。迪马迦的火球,佩吉拉的冰霜,雷德王的拳头,不费吹灰之力地击落了所有的直升机,地面上的武装火力也被它们瞬间夷为平地。

“啊——糟了!”人们惊叫起来。

这时,火球和冰霜齐刷刷地喷向了人群的方向,特利迦拼命地冲了过来挡在人们的上空,扛下了全部的伤害。

雷德王举起了巨大的拳头,一拳又一拳地砸向特利迦的后心。

每一拳,震天动地,重如山倒。

特利迦痛苦地吼声撕扯着卡尔蜜拉的心。

身旁的人们绝望地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已经完了,我们还是被巨人给害死了……”“果然,特利迦就是能给我们带来厄运的恶魔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遭受特利迦的毒害啊……”

她不禁怒火中烧,这群人类不仅不感恩特利迦的保护,还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在他的身上,实在是不可饶恕!

她猛地跑向了演讲台,用最大的嗓门冲着所有的人类发出了怒吼。

“清醒点!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

她的嘶吼从音响和广播中传了出来,人们逐渐安静下来,纷纷看向她。

“你们抬头好好看看!特利迦是在拼着命保护你们啊!你们真的配得上被他保护吗!好好看看你们自己!面对冒死拯救你们的英雄,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把让你们做了场美梦的外星人称作救世主!却把一直以来拼命守护你们的人称为恶魔!用你们的脑袋好好想想,哪个恶魔会奋不顾身地保护你们啊!”

雷德王重拳砸向地面,霎时间,山崩地裂,冲击波带着喷涌而出的岩浆冲向人群,而特利迦再次挡下了冲击。

人们都抬起了头,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特利迦喘息着,沉沉地倒了下去。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都能感受到怪兽每向前一步时地面的颤抖。

“加油——特利迦——”卡尔蜜拉扯着嗓子大喊出来。

人们纷纷开始了呼喊:“特利迦!加油啊!”“站起来!特利迦!”“加油!奥特战士!”……

阵阵的喊声中,特利迦奋力地攥起了拳头,吃力地撑起身子,站起了身来。

“上啊!特利迦奥特曼!”

特利迦抖擞精神,一跃而起,一记飞踢踢到佩吉拉的脸上,佩吉拉的獠牙应声断开,它张牙舞爪地后退几步,冲特利迦喷出了冰霜,特利迦毫不慌张地伸出双手,冰霜在他的意念下凝成了一个巨大的冰锥,他猛地一推,冰锥便猛地飞出去,刺在了佩吉拉的喉部,佩吉拉便直挺挺地倒下,爆炸了。

接着,特利迦挥起圣剑冲向迪马迦,迪马迦连吐几个火球,他挥舞着圣剑击破了所有的火球后,将火焰收集到了剑上,迪马迦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冲到身前,举起了一把烧得炽热的火剑,只一比划,迪马迦的胸前便出现了冒着火光的切口——“轰!”

雷德王见势不妙,转过身撒腿就跑,特利迦不慌不忙地搓出了光轨:“真理·哉普利奥光线!”——光线轻松地追上了雷德王,将它炸成了碎片。

“噢!!!!”地上的人们兴奋地叫起来。

特利迦扶着身上的伤口喘了口气,又操动意念,将堆积的废墟移动到了空中,给人们开出了一条路,人们便急吼吼地从出口涌了出去。

坚持到最后一个人逃出后,特利迦化为一阵光点消失了,空中的废墟顿时落下,“砰”地一下砸在地面上。

……

“咳咳!”我倚靠在一堆石头上喘着粗气。

“特利迦!”卡尔蜜拉呼喊着朝我跑来。“你没事吧!”

“小问题,休息一会就好了。”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笑道,“说起来,多亏了你啊,卡尔蜜拉,帮大忙了。”

“唔……”

“难为你了,剑悟。”一个戴着鸭舌帽和眼镜的中年人朝这走来。

“你是……”

他走近后,我看亲了他的面容。

“静间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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