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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二十年前发生的·恶的试验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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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眼,在神明的注视下得到的奖励。拥有神之眼的人会得到尊重,赞赏,以及附带的荣耀。据说,在遥远的璃月,拥有神之眼的人可以在一个盛大的典仪上担任重要的职位。

年仅十五岁的奥各登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神之眼”。

那是从一位喝醉了的至冬旅客上顺过来的。

作案过程简简单单,只需要老板对于酒的放送的慷慨,与对大厅时钟的小小调整就能让这个不停吹嘘自己明天就要去璃月做大生意的家伙自己慌不择路地跑去港口。

酒店长大的奥各登可以轻易地看穿什么样的人是宿醉的酒鬼。

奥各登偷过许多东西,这里的旅客又来自天南海北,在他获得了这个东西以后,他立刻隐隐猜到了这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发生了,他固执地不肯承认,一次又一次地抗拒自己的想法。我们管这叫自欺欺人。

不巧的是,就在他拿着这个想要喂街边的流浪猫取乐的时候,一个一贯腼腆的小孩看见了,跑了过来,激动地问:“这个是神之眼吗?”

薄膜一样脆弱的自我欺骗被击穿,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是神之眼。奥各登从那一刻开始着了魔,是脑海中的思绪激荡得像暴风一样。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在想什么。经常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盯着这个神之眼发了一天的呆。

奥各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有神之眼。他自己弄来了大量的禁忌书籍,他什么疯狂的幻像都能想象,唯有这个从来没有。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获得神之眼,神之眼是在神明注视后的认可,他不想被注视,他害怕被注视,他能够分别善恶的,他害怕报应,害怕惩罚。他就如同提瓦特大陆上众多的孩子一样相信,神明是神秘又伟大的,关于神明的教诲深深地刻进了大脑之中。从襁褓贯穿到棺材。

于是,当奥各登意识到自己手中的东西是可能是一颗神之眼的时候,对于这个精明的地痞来说,最后的束缚遇到了挑战。神明的注视被自己拿捏在手上,神明赐予的东西也会失窃,这是何等的平庸和正常,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不能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

奥各登用小偷的行径挑衅了神明,没有收到任何的惩罚和制裁。他自己砸碎了脑海中神明的形象。更极端的,他开始思考也许神明站在了他的那一边。

他彻底冷静下来了,在方方面面的偷懒也变本加厉。他用空余的时间去发呆,思考了很多奇怪的问题。

比如就在隔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美人胚子,她的母亲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他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很风流,她被很多的大人带头歧视,这导致了她内心的孤独与空虚,他的父亲又是一个在城墙上挂吊索拉游客上下的工人,很多时候只需要往篮子里躲放一块砖头就会有神奇的事情发生。

往北方向有一个富裕的农场,那里的牛奶是全蒙德数一数二的,想必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有了相当的财产......

有一个老人就算是死了大家也只会叫好......

有一个残废不会告密......

还有很多很多的事。

他停止了饭前和睡前的祷告,改为更加符合利益的思考。这样的思考怎么样都不嫌多。

在他自己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以后,他可以肯定这根本不是神之眼,也许是一个坚固玻璃球,但是已经无所谓了,或者说一开始来说就无所谓,也许他从那至冬旅客身上偷的是一个梳子,一瓶蜂蜜,结果也是和现在的一样。他要做的,就是谨慎地试探,打消他对于神明最后的畏惧。

“一年,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我集结了一群没什么脑袋的替死鬼,我把在教会里所学到的神谕全都犯了一遍,但是我依旧可以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手里拿着他们上缴的最后28w摩拉。他们正在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安,正在殴打辱骂他们的侏儒。”

奥各登静静地站在远处。

“我没有被看到,想必他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所有的痕迹都很好地掩盖了。我也只有今天是亲自动了手,这样我就打破了所有的戒律了。”

“这一年里我还顺手违背了一点法律。那比我想象得还要简单,心理的负担很快就过去了,我获得了一个漂亮的青梅竹马,她是我未来妻子的人选。只要有合适的计谋和掩饰就可以做到不被制裁,人类的规则就是那么的局限。我未来的生存方式就快要拟定了啊。”

四人已经发泄完毕,这场抢劫在遭到了反抗过后就增加了捉弄,捉弄遭到了反抗以后就变成了殴打。侏儒的怒吼就没有停过,四个家伙是全场真正害怕的人。直到刚刚,侏儒彻底没有了动静,他们立刻停了手,静静地围绕着侏儒,一言不发。

胆子大的将他翻了过来,看见了满地的血和紧闭的眼,他们连连后退。奥各登走了上去。捡起了旁边的拐杖,往他的鼻子上指了一下,血液只来自鼻子。再往他的肋骨上戳了一下。胸口开始大幅地抖动,侏儒竭尽全力用手将拐杖拔开。

四个家伙又立刻围了上去,对他各种的嘲笑。奥各登觉得无趣,自己往回走了,他肚子也饿了,他不可能真的为了他们破费,今天就用时间太晚来蒙混过去,毕竟已经到晚上了。以后怎么样慢慢来想就好。

四个家伙看见奥各登不见了就心慌地追了上去,像一群低放着尾巴的狗儿,受了惊吓,紧紧地围绕着奥各登,一路无言,现在的情况也正如奥各登所预料的一样。

这一小队年轻的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天基本黑完了,他们几个凑成了漆黑的一团,但是这团黑影并不坚固,每隔一会就有人离去,分别走到只有自己能走的路上,到最后,只有奥各登一人了。

奥各登独自站在热闹的酒店大门前,现在大约7-8点的样子,正是来客的高峰期。大门没关,可以看到众多的服务生和老板正在里面忙碌,没有人有闲工夫往外看,由于他逆着光站着,进门的客人们也看不清他的脸。世界上总有许多的小孩用许多的理由站在酒店门口,他们没有必要一一去细想。

“也许等我一进门,就立刻有人跳了出来,指责我的罪行,也许他是在去挖野菜的时候看见的,也许他是听着声音偷看的,这都无所谓。重点是,我的恶行已经持续了一年了,到今天刚好一年,我也亲自破了所有的规矩了。修女说的不可饶恕的罪行也犯下了。”

“来吧,也许是一个强壮的铁匠来拧我的耳朵,也许是一个裁缝将我堵在门口,也许是一个西风骑士敲响自己的配剑吓唬我。说不定风神本人正坐在里面,等我一进门,就将我的灵魂囚禁在灯里。”

“不过这些是应该的,如果上述的情况发生了的话,那绝对是应该的。这些无形的规矩束缚了我十几年了,铁链般的规矩的尽头通向我的未来。我不接受。这太不自在了,也太难了。蒙德是自由的地方,我自由的意愿便是随意轻松地活下去,但是我又想要更多的享受,将两个的条件结合起来,就是我的自由,也就是修女们痛斥的不劳而获,也就是大量法律所要禁止的。不过,只要神明可以理解我的自由......”

“倘若真的来了惩罚,我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我没有留下更多的证据,我的表现一贯良好,我只需要说出我是被迫的。那么我所受到的惩罚最多不过是抽条子和抄句子。我手上有那些家伙的证据,我可以把他们送进去。一切都取决于神明了,一切都取决于命运了,今天就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奥各登走进了酒店,缓缓地走,几乎是闭着眼睛在走。他在等待神罚的来临,或者命运的安排,只要是对他恶劣的行径做出制裁的事情,他都会欣然接受。这是他对自己的挑战,这是他出生以来做过最危险,最有可能暴露自己本性的事情。

他等来了母亲的一个吻。温热的吻吻在了额头上。

善意的笑声在酒店里泛起,大家看见这温馨的一幕都感到很开心。

“你在干什么,宝贝?”

“啊,我被灯晃了眼睛。”

老板娘担忧地看着堂灯。

“我有礼物给你,妈妈。”

奥各登在街道上的阴影中隐去,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小木桶,木桶里是一只花鳉。这是奥各登早就个自己准备好的。

老板娘再次给了他一个吻。一旁的老板放下了手中要给顾客递过去的两扎啤酒,走了过来。

“欢迎回来,奥各登,我看看,这花鳉的背真肥,好儿子,这是最好的下酒菜。”

老板拿走了小桶,在酒店里转了将近一圈,炫耀了将近一圈,才把这花鳉拿到后台厨房,再急急忙忙地跑出来,拿起刚刚那两扎啤酒,给客人们送去。

老板娘将手放在奥各登腰间,奥各登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他们一同走进了这个温馨的家。老板娘想要将奥各登往楼上的房间里带,奥各登执意往厨房里走,众多的客人再次看到奥各登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帮助家里生意的好孩子了。

奥各登无意识地捏了一下放在裤兜里的神之眼。

感谢你啊,神明,我已经彻底明白了我未来的人生道路了。我的自由一直在我身边,现在我要充分地抓住他了。我的幸福,我的欲望都会得到满足。感谢你啊,神明,感谢你啊,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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