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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弱者的恐惧就是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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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度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尤柏尼的兴趣被彻底勾起来了,他的视线在两者之间反复跳跃,耶伯尔面露惊讶,疯富豪的内心压抑着一种狂热。

这里的装修似乎奢华而尊贵,想必在这里决策了大小的案例。天花板上悬挂着金制的灯架,都缀满了闪耀的玻璃,里面拥有只有用神之眼才可以点燃的古代技术。四面的墙壁挂着劳伦斯历代族长的画像,他们都被画上了与生前不符的鹰一样的眼睛,像是监视着这里。

“你猜测过我的意图,你现在的惊讶很有观赏性,也就是说你猜错了,而且相差甚远。不用着急回答,慢慢想好了。顺便一问,你以为我在追求什么。”

耶伯尔说:“我收集了所有关于你的传言,你做的疯事,无论开头多么的古怪,其结果都是为了自己的乐子,那么,你来这里也是为了相同的目的。如今的劳伦斯除了一个名为贵族的棺材以外还有什么呢?我想的是,你想让自己成为贵族,蒙德不仅保留了贵族也保留了相关的渠道,为此你来到劳伦斯家族寻找方法......“

疯富豪耸了耸鼻子:“这很牵强,如果我只是要一个贵族的名号,那么太简单了,劳伦斯是怎么也排不上号的。”

“正是如此,我猜不到你的目的,就连假设都说服不了自己,所以我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个最坏的打算是完全成立的。”

“疯富豪,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我们劳伦斯家族的价值观很扭曲,虽然这是我们必须遵守的灵魂。我最终的假设是,你是来拿我们取乐的。“

疯富豪将双手拿到了桌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接近了,但是取乐二字完全错了,比起我,我手下那些来自蒙德的用人们更加乐意拿你们开心,而且,为什么我感觉你似乎并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尤柏尼淡淡地开口了:“打断一下,门外的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疯富豪眉头一挑,耶伯尔摇了摇头,一股风在他周身盘旋,整个房间的空气为之翻涌。那耶伯尔自称只能用蛮力打开的门缓缓移动了,门外站着手持刀剑的人。他们见到门开了,就立刻向疯富豪冲来,将疯富豪围住,尤柏尼死死地盯着耶伯尔,看到他散去了元素力以后才放松下来。

“家族的印章是伪造的,这里也不是什么议事大厅,是我临时打造出来的,你对劳伦斯家族相关的知识一概不知,你什么都没认出来,这里其实只是一个有壁炉的吸烟室灯和画都很容易就挂上去了。那门是我从禁闭室拆下来的,它开启和关闭一样艰难,但是我的神之眼可以让我远程操控它,我刚刚开门的时候就动了手脚。”

“你忘记叫他们把刀剑放下了。”疯富豪对着他努嘴。

“这不是忘记了,疯富豪,我从一开始就对你很戒备,或者说你这样的人应该被戒备。”

“原本我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来访,毕竟西风骑士团和其他的家族也收到了你的来信,但是按照劳伦斯家族的规矩,你不可能进来,但是你身上的利益我又不可能不去争取,这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场戏。我打算将你的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赔礼,道歉,有可能的话与你合作盈利,当然,最可能的结局是你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你闯了进来,冲着劳伦斯家族本身!展现出了远超我认知的疯狂,你对劳伦斯家族的兴趣我不能够理解,我说过,我很会看人的,但是正因为如此,当一个人超出了我的认知,展现出了真正的疯,而且还是你啊,疯富豪,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吗?就在刚刚,我问了你来访的意图。”

疯富豪往后看了一下,尤柏尼十分的淡定,反而是旁边的刀剑一阵紧张的颤抖,疯富豪又恢复了笑容。

“看来我刚才的回答再次超出了你的预期,让你如此惊恐。这个我不是很理解。”

“疯富豪,你只需要站在我的立场想一下就好了。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在我们对你进行了几乎侮辱的行为后,你为了来到这里甚至使用了武力。而刚刚我得知,不是因为和我们家族做生意,也不是因为我们是贵族,那还剩下什么呢?“

“如果这有这些那么我只会疑惑,但是,我无意中设置的戏居然成了一个漂亮的陷阱。家中老者拒绝了你,年轻有权的我邀请的你,你说你因此才来,而且在听了我刻意删减后的故事问我,我幸福否。“

耶伯尔的胸膛一阵剧烈的隆起,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中计了,疯富豪,我把你看透了!我在家族里的地位没那么高,我们家族内部也没有割裂!我身上有你看不见的劳伦斯家族的荣光!“

“我何以幸福?多么令人愤怒的提问,多么愚蠢的试探,多么令人担忧的意图!”

“和我那个不成器的表姐不一样,我是家族的骄傲,我继承了家里的未来!”

疯富豪挪了挪自己在座位上的位置,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我本来以为你的祖父会多难为我几句,或者我可以见到更多的老人。现在都解释得通了,看来在我参观了画廊或者是吃过了午饭以后最终目的地都是这里。不过我总感觉你的结论很扯,过于激进,我还是不能理解。”

耶伯尔瞬间起立。

“你应该知道对外社交几乎是全部由我来掌控的。也就是说,无论是我拒绝你的举措还是刚刚的交流全部都是我个人导致的。如果劳伦斯家族遭到了因为你遭到了什么灾难,那全部都是因为我,我的责任。”

疯富豪说:“我理解了,我也许是你们家族最大的威胁,是你将这个威胁放大,放进家,所以你要弥补这个错误,方法就是确认我的来意,或者——干掉我。”

“还是太激进了,孩子,当你将枪头对准我的时候就没有回头路了,即使是这样你也要选择这条路?你既然清楚我的威胁,也就该清楚我能为你们家族带来什么。”

耶伯尔说:“你一直没有为你的来意辩解,你在我眼中的危险依旧不断上升。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孩子,是我在提问。”

耶伯尔绕过了他的椅子,慢慢向疯富豪走进。

“你记得一年前的2月24号你在做什么吗。”

没有回应,疯富豪还是一副笑脸,尤柏尼站直了身体,不再靠到墙上。

“你在至冬国居住的地方有人举办了大胃王比赛,这种方式有效地促进了当地的经济,而你嫌弃他们实在太吵,购买了大量的鸡蛋,奶酪,西红柿,培根,扔进了一个湖里,扔了三个小时,说是要做汤,所有的比赛观众都被你吸引过去了。大胃王比赛也因此没有举办了。据说是有相当多的人受到了你的启发要节约粮食。”

“我澄清一点,我嫌弃他们太吵是谣言,我住的地方没有人可以吵到我,而且我确实是受不了他们浪费粮食,所以我买光了负责比赛的委员会的所有预购的粮食,毕竟那个活动要举办三天。并且我告诉他们我以后都会这样干。虽然那个比赛没了,但是有人把那个湖开放成了景点,一样的效果。”

“所以呢?你是想比喻劳伦斯家族就像那个委员会一样,在我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吗?”

“不,现在的劳伦斯家族,在你的财富面前只不过是蔬菜鱼肉罢了。享受你的带来的利益?那就是要整个家族都唯唯诺诺地绕着你转因此来生存?你说我清楚你能带来的,这是当然的,但是劳伦斯家族不需要施舍!你彻底激怒了我!"

"我只是对你提出的要求打了个比方,而且你不是自己将这个比喻发扬光大了吗。孩子,你真的不打算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疯富豪,我没有义务陪你发疯,也没有义务陪你猜谜。劳伦斯家族已经到了濒死的境地,容不得任何的伤害,我要排除所有危险。”

“原来如此,自己身上背一个杀人犯的型换来我的死亡。那么,耶伯尔,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做的事对劳伦斯就是一种威胁,就算我死在了这里,那也是一种威胁,而且是劳伦斯家族绝对无法处理的威胁?”

“孩子,你对劳伦斯家族的奇异感情让你做出了无比错误的判断,啊,虽然没有人可以理解你面对我的心理压力。”

“但是说到底,你的骨子里......还是认为我这样的‘民众’的生命该为劳伦斯家族让路吧。”

“动手!”耶伯尔大喊。

围绕在疯富豪周围的人同时斩下了手中的武器,尤柏尼突然挡在了他们面前,手里高举一只实木椅,将所有的刀剑稳稳地挡在那上面。

刀剑击于木椅,锋利的刃都陷了进去,尤柏尼双臂挥舞,将手中的椅子大力一拧,所有兵器都脱了手,他们也被惯性摔得七零八落,有三个及时松手的还站着,从腰间摸出小刀,怒吼着冲向疯富豪,但是都眼前一黑,回过神来已经倒地,手中的刀不见了,肋骨和脚脖子生疼。

“你叫来的这些人很幸运,他们都太弱了,所以尤柏尼甚至能让他们不受伤。”疯富豪镇定地起身。

“我建议你别在这装大尾巴狼,你不跑等他用风元素打范围伤害吗?”尤柏尼对风富豪回应。

疯富豪开始向门口挪,但是门一下就关上了。

“看,这就是我不动脚而是动嘴的原因。”

尤柏尼用脚背挑起了地上一把剑,剑在空中打转的时候左手抓住了剑柄,又用脚往地上用力一跺,一根长枪被他踩得飞起,右手也拿住武器了。

“我还是建议你躲远一点,我是真的不想和神之眼的拥有者打架。这里的空间也很狭窄。“

耶伯尔又一次打开了门,倒在地上的人都跑了出去。门再次关上。

疯富豪走到了房间角落,抽了一把椅子挡在他面前。

尤柏尼和耶伯尔隔空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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