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二十一集团军步兵第61师第182团第9连的一名摩托化医疗兵,现在在连霍高速上向心灵信标前进,
车上很挤,仿制BMP2的80式装甲车(架空)车内不足八立方米的大小要塞下一个满装十人班组外带几具反坦克导弹,大夏天连个风扇都没有,活脱脱一个五十多度的蒸笼,汗臭味脚臭味烟味夹杂在一起,简直就是简直了,之前是有人直接坐在装甲车盖子上机动的,但迅速被政委呵斥了进去。
长距通讯被干扰波阻塞了,无线电只有死寂的沙沙声,只能期望实际情况和预定计划没有什么太大偏差。
车内各种意义上的环境都很糟糕,所有人都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们很清楚,整个南苏联,或许是全亚洲,只有他们侥幸的苏醒了过来,有的人看着妻儿孩子的照片发呆,有的低声絮叨着什么东西,但同样,他们也是一束希望,在基地的战前动员时的一声声怒吼将会化作实实在在的行动,在这片古老的大陆绽放出绝美的火花。
“各单位注意,距离玉门市还有5公里,离开高速”。沉寂已久的无线电发出了几声低沉的指令,轰鸣的柴油机带动扭矩悬挂在高速公路上表演了一个漂移,车内的士兵也措手不及被整了个东倒西歪,无数载具冲破了高速路护栏,在平野上迅速编成坦克在前,布战随后的冲击阵列,装甲集群的密度远没有宣传片上所表现的那么密集,一个展开的标准坦克连,14辆坦克也有几公里的进攻宽度,拉起的烟尘就是后面车辆最好的掩护。
另一种轰鸣声逐渐靠近,无数的攻击直升机正掠过装甲集群,不一会编队前面就传来了低沉的爆炸声。
“轰!”编队前锋的一辆坦克开火了,其他坦克也跟着射击,为了确保防线能快速撕破,南苏联把最新列装的ZTZ83铁龙放在了最前面,靠着射程优势打出了第一轮弹幕。装备的负铁幕发生装置可造成惊人的范围性反甲杀伤。没什么装甲能够直面不受控制的巨量粒子撞击。
对面是制式装备的ZTZ65麒麟坦克,双炮管,重装甲,中等射程,比铁龙坦克所设定的理想目标——天启坦克还好欺负,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局势,透过观察/通风窗,无数的残骸从我们旁边经过,负铁幕发生装置直接在那些坦克的正面撕了个球形,仿佛被火车正面撞上了一样,但没人开心的起来,他们面对的只是被控制的兄弟部队。
几乎是没什么阻碍,我们就冲破了反突击装甲集群,但接下来的守备阵地攻坚才是我们最头疼的事。
一发流星从远处的天边向地面袭来,淡蓝色的桌布被一道烟轨划成了两半,战术弹道导弹是不需要这么高的轨道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哪就是....
“各单位做好防核冲击准备,ETA1分钟”。一声令下,车上的所有观察窗迅速锁上,每个人戴好了防尘护具。
“隆!*不一会儿,强烈的冲击波像飓风一样袭过整个编队,即使在车内感受不到那比太阳还耀眼数百倍的光芒,但强烈的震动还是给他们打了剂强心针。
随车步兵起作用的时候到了。
“嘶!”一声哨声响起,坐在舱门边上的政委一脚踹开了舱门冲了出去,炮塔烟雾发射装置和发动机发烟装置同时在车前后形成了看似安全的烟幕,透过烟幕可以看出,无数的东风11同时掠过弹幕向阵地砸去,这种阵仗是从没见过的,指挥员为了赶时间而不惜成本,每拖一秒就有反制药剂失效的风险。
二组警戒,三组掩护,一组的跟我上!班长用着沙哑的喉咙下达了命令。
““咚!””地面传来猛烈的震动,陪同我们作战的步兵战车瞬间被掀翻到了地上,残余的地锤装置开始工作了,不过对于步兵作用不大,一直被集火最严重也“只是”内脏破裂,短期内战斗不成问题,这样呈扇面的进攻阵型,把震地分散到每个人身上也就是跑不起布拿不稳枪。
“盯盯盯”哨戒炮开始工作了,弹幕接连打在我们面前的黄土上,几个战友被子弹射到在地上,我们只好先躲在反斜坡后面,即使被第一波打击打的直冒火花,它还是在尽力工作。
“火箭筒手!你他娘的40火呢?给它来一炮!”班长拿出望远镜对着另一位战友骂道。
“来了!”
只见火箭筒手从背后的收纳袋拿出了一发破片弹头,用大拇指比划了比划扣下了扳机,一发砸中了它的天灵盖,正式宣告了它的寿终正寝。
“继续前进!”政委从弹坑里一跃而出,高举手枪张大嘴巴呼喊着所有人先前冲锋。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低头一看,是被哨戒炮击中的战士,子弹穿过了他的胸膛,说的露骨点,内脏肠子透过破烂的衣裳已经清晰可见,大量失血导致想着说些什么的嘴唇一片青白。在战场上,没有任何幸存的可能。
......
“同志..你有什么遗嘱”看到他的状况,我只好跪在地上给他作临终关怀。
“把....这个......交给我......”气息随着脸色的不断苍白而变弱,话音未落,他的手就失去了力气掉在地上,随之掉落的还有一个皱巴巴信封。我看了看,上面还写着一个南方的地址。
“安息吧”叹了口气,把他的双眼合上,他的信封和身份识别牌都一并拽下来放进了口袋。
“医疗兵!”不远处其他被击倒的步兵正扯着嗓子大声的呼喊着。
“来了!”
这片战场上还有更比他需要我的人。
“或许这些物件还会传到下一个步兵上”
这么想着,接着往下一个掉下的士兵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