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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的地板上闪烁着几盏刺眼的led灯,上面布置了一个洗手池,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单向镜,毫无疑问,这是一间标准的审讯室。刚俘虏来的厄普西隆指挥官被马不停蹄的送过来,被铐在座椅上,审讯员正阴着脸看着他。
“请你相信我,我们就算不使用刑讯逼问也有办法从你嘴里套出话,我劝你老实点。”
此时的厄普西隆指挥官狼狈不堪,脸部一片姹紫嫣红。在飞机降落的同时,一群人把他架到了这里来,在路上逐渐清醒的他还没等恢复意识就挨了一顿拳打脚踢。
“就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你这白胳膊嫩腿的没在外面多干吧,老子在非洲审讯的人比你还多!在吉布提的那几个基地都不用心灵者出手,老子用辫子就抽的他们*“!/%_”
审讯员一把将口角的胶带粘回去,重新将他的头摁进冰水里,另一只手则拿着吸管戳向鼻道。最残忍的刑罚只需要朴实无华的工具,我们称之为高效。
“呕,呕咳咳咳咳,咳咳”一两分钟后,审讯员将他从水里拽了出来。
“放弃吧,伟大的尤里给我们进行了心灵培训,我死都不会说”湿漉漉的头发下映着虚弱但又宁死不屈的表情。
咔嚓,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归来的顾凛,要不是平日专职审问的“她”被调去渗透花城基地了,她绝对不会接这个任务,毕竟比起潜入他人的内心去盗取他们的想法,顾凛可能更愿意像寻常的审讯员一样揍他丫的。
“这家伙有接受过心灵加强训练的,你小心点。”审讯员叹了口气,让出了位置。
没想多少,她就顺势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开始了她的工作。如果硬要形容这种渗透过程,那么只能说是像触手一般的心灵流缓缓的从大脑伸出来,逐渐缠绕着对方的意识,这其中当然有感觉,这种感觉是特别的,就如同你的舌头尝出酸甜苦辣咸一般,你能所想象的情绪感情也会顺着你的感知传递过来。事实上,这群科学家迄今为止没有搞懂大脑的运作方式,即使发现了“心灵能力”这种邪门玩意,也只是像钻木取火的原始人一样——听天由命。或许她所面对的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量子比特,而像他这种接受过反心灵侦查训练的人脑更难捉摸,把这团旋绕飘逸的毛线球变成了一坨棉花糖
神游在这片记忆的海洋,顾凛却打不起精神,虽然对方没有反制的能力,但接受训练的他可以保证将大量无用冗余的信息铺在她的触探前。
“哼哼,你就这点本事吗”湿漉漉的头发掩盖了他疲惫不堪的眼神,精神忍耐明显达到了极限,甚至嘴炮都有点打颤。
忽视掉对方的嘲讽,顾凛盯着对面思索着,她突然意识到对面也有一幅亚裔面相,看起来还很年轻,最多21,22的样子。厄普西隆里很难有这种面孔,而这种人的获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在西西里亚高原心灵坐标失控时掠走的。
此时的她心中有个想法。
“你,为什么加入厄普西隆”顾凛试探性的问道。
“凭什么我要回答这个问题?”
男人冷笑着回答。
“或许我们可以不再用水刑交流。”
他看了看面前的水池,以及审讯员核善的笑容,咽了口口水想了想。
“你们还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是厄普西隆把我从苦难的日子解救出来的!我在地主底下过着比畜生都累的日子,耗牛可以吃草晒太阳,狗可以进房间吃肉。我们只有没日没夜的干活!
”你知道我的同胞都过的什么日子吗?拼死拼活一天就吃一勺糌粑,睡觉连被子都没有!
“扒皮,割肉,挖眼,扔蝎子洞,我的家人都是因反抗你们而——”
面前的男人越说越激动,正当审讯员准备再一次按下他高贵的头颅时,顾凛突然两眼放光,一股明显比试探时强大多的精神波指向了对方的大脑,甚至审问员都不禁的竖起寒毛,仿佛有什么东西穿透了他一般。随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昏了过去。
“如果我十分钟内没醒过来,给我注射我腰上蓝色标签的试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