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个美丽的季节就像乡村的黄昏是最美的时辰一样。
村边的山坡上长着草和草。山坡上坐着人和人,男孩和女孩。
女孩羞怯的撩起裙摆,在男孩鼓励的目光下。
”妈妈可以做到的,我一样也可以。“
少女洁白纤细的大腿在月光下缓慢的摩擦着,表情有一丢丢紧张。不多时,一只黑色的甲壳虫就落在了腿上。
“哥哥,我抓了一只。”女孩亚麻色的头发下是一张脏兮兮的小脸。她开心的用青涩的小手紧紧抓着那只肥美的甲虫。
男孩接过甲虫,把它装到拎着的木桶里。甲虫个头很大,身上全是蛋白质,再有七八只,就差不多够一家人一天的食粮。
这种虫子,叫做恩虫。这种行为叫做感恩。
粮食不是每个人都能吃饱的,联盟就人工造出了这种虫子。
恩虫喜欢在夏天的夜里游荡,更喜欢月光下女孩的大腿味道。所以每个夏日的明夜中家家户户的房顶上,青翠的小山坡上都坐着光着大腿的女人。
妈妈曾经是其中的佼佼者,看来妹妹也很有天赋。夏凉抬起头,女孩正在月光下唱着当地的歌谣。清脆悠扬的歌声让他不禁想起了前世悠闲的日子。
“哥哥,我们啥时候能有一只小拉达呢?”夏暖侧过头,正好对上哥哥的目光。
夏凉从挎着的粗布包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本子,本子上爬着横七竖八的铅笔字。每日打工的收入,给母亲支出的医药费,每天的伙食费。唔,夏天可以吃虫子所以不怎么需要伙食费,真是个美丽的季节。
“十月份,最迟十月份我们就可以攒出一只小拉达的首付。”夏凉抬起头“今年冬天之前,我们就可以获得一只小拉达,到那时候,我们的苦日子就过去了。”
夏凉深情的看了眼脑海中的精灵培养系统,穿越过来整整十四年,他都没能激活这个系统。因为他一只精灵都没有。只要获得小拉达,他就能激活脑中的系统,像小说中的男主一样走向人生巅峰。
“十月,那就是夏天过去,冬天又没来的时候。”夏暖数着手指又开心的,有频率的晃动大腿来勾引虫子。
两人沉浸在夜色的静谧和对未来的期冀里,看着融融月色,任时间流淌。
夏凉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月光下山间小路已晦暗不清,“走了,妈妈和你嫂子还在家等我们呢。”
是的,虽然他只有十四岁但已经结婚了。妻子月乃七濑是村里屠宰场老板的女儿,算得上村里的白富美。穿越而来的他深知下手要趁早的道理,在懵懂时期就把她拿下了,但也因此和岳父的关系不太融洽。
山道崎岖但对乡村孩子而言并不算什么,十几分钟他们就到了村子的边缘。
他家因为是外来户,房子就在村子的边缘。此时夏凉已经可以看清房间里的昏黄灯光,但同时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跟在他身后的妹妹低下头,两片红霞浮现在纯洁的脸颊上。“也许,也许是爸爸回来了。”
那个男人在他记忆中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他出生的时候,另一次是他和母亲被赶出家的时候。当时他只有两岁,母亲还大着肚子。
“你待在这里不要走动,我过去看看。”
嘱咐好夏暖,夏凉蹑手蹑脚地靠近自家的房子。
越靠近,奇怪的声音越大,越大就听得越清楚,这确确实实是他的妻子月乃七濑发出的声音。同时屋中还传来男人的低语,“那小子不知道怜惜你,就让公公来照顾你好了。”
这声音确实是那个男人,他此身的父亲,夏陌。夏凉沉下心,这个人他还不是对手,因为夏陌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训练家。
此时房顶上就有一双黝黑的眼睛在紧紧地盯着他。翠绿的身躯即使在月光下都是那么耀眼。
绿毛虫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嘴里发出刺耳的叫声。夏凉感觉到一种恐怖的危机笼罩了全身,他毫不怀疑,动,就会死。虽然只是一只绿毛虫但无疑具备了秒杀山村少年的实力。
声音从高潮到平息并没有多久。随着破旧木门打开的吱呀声,一只紫色的身影载着一个男人冲天而起。
过了半饷,夏凉才叫上远处罚站的夏暖一起回家。
屋里虽整理过但还有些不正常的凌乱。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等他们回来。
“才回来?”
“嗯。”
“你爸刚才回来了。”
“嗯?”
“他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妇人自嘲的笑了一声“我和七濑想阻止他被打了一顿。”她撩起轻薄的夏衣,露出娇嫩身体上的红肿。
“七濑呢?”
“她,伤的比较重,在房间里休息。”
“我去看看。”
“别,她今天晚上累了,已经睡着了。要不你今天就和妈妈一起睡吧。”
“算了,我在客厅坐一晚上就好了,你带着夏暖去休息吧。”夏凉随意地靠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外面凉凉月色。
“妈妈,我今天抓了好多虫子,哥哥也摘了很多果子。”夏暖抓住妇人的手,“而且我哥说夏天过去我们就能买得起自己的小拉达了。”
妇人摸了摸她的头,牵起手一起进了卧室。
夏凉打开粗布的小包,拿出记得满满的笔记本。满纸横七竖八的铅笔字仔细看都是钱,钱,钱。然而这些钱都被夏陌拿走了。
一切都要重头开始,然而人生又有几个十年。而且这十年要不发生什么意外才行。
他必须要迅速获得一大笔钱。买一只小拉达,激活体内系统,然后向那个男人复仇。
天刚蒙蒙亮,村中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夏凉揉了揉挂着血丝的眼睛。夏风一刮就是一夜,夏凉一听也就听到了清晨。
虽是夏夜,但也风凉刺骨。
无论如何两人都应该重新面对,就像手机掉到了茅坑里,捡起来擦擦还得继续用,这是大多数人都会经历的挫折坎坷。
他现在就要擦擦七濑,让日子继续过下去。
“噔噔噔。”村里的单薄木门只是轻轻敲打就会很响。
“进来吧。”七濑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许沙哑。
推开门,一个披着齐肩短发的少女神情呆滞的坐在床上,白丝紧裹着的小脚悬浮在空中。身边一只粉红色的胖丁样式的旅行包靠在白色的墙上。
她比夏凉还要大两岁,刚刚满16。少女的纯真还未褪去,诱人的曲线却又不可避免的显露出来,一举一动都流出不经意的性感。
她努力掩饰着狼狈和窘迫,嘴角演示出一副平淡的笑颜。
可惜,夏凉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一搭眼就看出了单薄夏衣下的累累伤痕,看透她脸上为逝去的泪痕。
有的地方胀的很大,有的地方红肿不堪,有的地方还有隐隐的血液流动。这些怎么掩盖得主?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昨夜百闻不如今日一见。
夏凉暗暗攥紧双拳,任凭悔恨与痛楚泛上心头,脸上却摆出轻松的笑容。此时此刻他刻骨铭心的感受到了男人的坚强与隐忍,而背负起这一切是他作为一家之主的责任。
“夏君,”七濑侧过脸,隐隐的泪光闪烁在眸中,像林间受伤的小鹿像路过的陌生人祈祷,也许可以摆脱伤痛,也许成为对方的一顿晚餐。
夏凉知道她虽然平时俏皮淘气有些大大咧咧但骨子里仍保持着传统女性的思想。
知道她内心中因不洁而产生的痛楚更胜于身体的伤痛。
于是他把手轻轻搭在少女的头上,看着她染上层层红霞的雪白脸颊,直视她朦胧泪眼下挣扎的目光,“再给我一次好吗?”
没有什么语言比行动更有力量。
七濑沉默了3点5秒钟突然噗嗤一笑,她心中隐隐的担忧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在最原始的愉悦中,两人中那道无形的隔阂如深雪遇炽烈的暖阳,只余下滴滴答答的水声。
“夏君,我想做训练家”七濑流露中坚定的目光,“我想要保护你。”
夏凉提了提裤子,已经结束了,他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可是做训练家要好多的钱,我们连一只小拉达都买不起。”
七濑提起打包好的行囊,“我去管我爸要,家里那几头肯泰罗别杀了,我拿去用。”
七濑的父亲作为村里拥有一个屠宰场的屠夫也算是少有的富有者,不过夏凉和他关系并不好。毕竟至今彩礼都没给,嫁妆没少拿,家里唯一的一辆自行车就是七濑带过来的。
夏凉张张嘴,但不知说什么,继续像以前那样给她画饼?用甜言蜜语哄着她陪自己过苦日子?现在的他连一只绿毛虫都打不过,又何谈其他。
作为天命之子的妻子,七濑也许也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机遇,不如就让她试试吧,也许自己是软饭流男主呢。
夏凉摆摆手,“加油,我支持你。如果有一天你当上联盟冠军,我也就不缺吃喝了。”
这个世界上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有火车,自行车和精灵。像他们这种小乡村,每天只有一趟开往外面的火车。
七濑回娘家要到肯泰罗后就会乘上火车到最近镇子上,开启作为训练家的生活。
而他则回到久违的单身汉的生活。
他要照顾好这个家,要赚足够多的钱然后去买一个小拉达,激活脑海中那个精灵培育系统。他可是系统文的主角,是注定要称王称霸的存在。
夏凉想到这里心情不禁舒畅了许多,现在只要全力搞钱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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