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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学园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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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餐点好了,请慢用!”

“谢谢。”

微微欠身,麻美双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餐盘,方盒里盛有分成数块整齐排列、略带焦黄的鳗鱼盖饭,暖呼呼冒着热气。

偏头望向落地窗外:喧闹的商业街,学生们下课没多久,正是灯火通明的时分,结伴而行的人们有说有笑,不少男女坐上绿植附近的露天长椅打情骂俏,简单说,这是座充满活力的不夜城。

“你观察得很仔细,以前一个人时也经常这样做吗?”

“主要还是搜寻魔女的潜意识,毕竟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不全神贯注找寻敌人的破绽可不行。”

卡西亚斯隐去身形,以心理接触的形式与麻美沟通,尽管要出声交谈,这样做的好处是人们说话时的常态习惯。

从旁人视角看,金发少女保持着抿唇的矜持姿态,不时咬住茶水吸管,冷漠到看不出表情的精致面容,目光却是灵动的,像在回忆些什么。

“更早些时候,我和杏子……啊,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那个只有看起来叛逆、随身携带大量苹果的单马尾红毛。”

麻美表情有那么一瞬脱线,轻微跳动的眼皮和稍有弧度的嘴角,无不说明她对佐仓获得这么个评价的忍俊不禁。

“咳咳!”

清了清嗓子,她接着回忆:“那时我救下了佐仓,回去的路上,佐仓缠着要我教导她使用魔法少女的能力,我真的很开心,能遇见同样境遇的伙伴,本打算提议在见泷原就近的浅草街用餐。”

“最后,为了挽留她,还是决定回家亲手下厨,我到现在都记得佐仓吞完甜品时两眼放光的模样。”

自述到这里,麻美终于笑了,一手轻掩嘴角,低头,肩处轻微起伏,然再含蓄的神情也无法掩住她发自内心的渴望。

“……”

卡西亚斯没有插话,它理解让麻美舒缓心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倾听。

“真怀念呢,如果我在学园都市有自己的家,如果杏子、小圆、沙耶加她们能像最普通的孩子一样,不被魔女困扰……”

“该多好啊!”

麻美由衷希冀着,她知道这种美好愿景若镜中水月,无论如何,之所以应答下卡西亚斯的邀请,不止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拯救那些孩子。

早在坐进餐厅前,卡西亚斯就将自己那个世界的原委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包括丘比如何哄骗并引诱她们踏上不归路,包括其它世界线几人逃不脱的宿命。

“看样子,你比我想的更坚强。”

瞧见少女不再自顾自说话,卡西亚斯斟酌着总结。

“我原以为,你需要更长时间来调整和缓冲,你的弱点不在这里,只要有足够反应机会你就能冷静解读信息作出合理判断,我想,这就是其他世界线的你,与晓美焰交锋稳压她一筹的原因……”

“不幸啊!”

悲惨的呼嚎,就这还是说话者控制力度的情况,麻美望去:服务员再三致歉,表示愿意重做一份并赔偿,可想而知,被浇了一身饭菜的刺猬头少年有多残念。

她收回目光。

“让我们分析眼下的形势吧!”

二百三十万人口的学园都市,由二十三个学区构成的巨大教育机制集合体,以发掘超能力为名提供特殊教育课程和面向学生的研究机构,当然,还有生产、生活设施等你能想象到的一切人类现代文明的科技结晶。

第七学区,西北——东南向水域的西南方位,就是麻美此刻所处。

“很好,目前已知信息就是这些,关于自身情况你有了解么?”

“我的能力……”

下意识捂住缀于胸前的灵魂宝石——出于安全考量挂在发梢上极其危险——麻美微微皱眉:“失去它不过是具行尸走肉,这一事实蛮沉重的。”

“已经测试过了,无法狩猎魔女要续航几乎不可能,就算现在的纯净度在穿越时空后被重置,以我的魔法浓度,至多只能释放四次最终炮击。”

灵魂宝石,魔法少女魔力来源,污浊程度与消耗成正比,一般而言,通过消灭魔女获取‘悲叹之种’补充蓝耗绰绰有余。

“……”

卡西亚斯沉默了,短暂犹豫后,它具现出一本积淀感十足的厚重卷册。

“这是我那契约者的魔力源泉,如果你们的灵魂宝石是零零落落的奔腾溪流,这本魔导书就是永不枯竭的无垠之海。”

攥住古籍,释放细微魔力试图探寻,麻美并未发觉异常。

“世界法则,你知道么?”

“对不存在之物的应激反应吗?”

“能量越大,排斥越强,这本书的能量遭到彻底封印,预计持续数月之久,我本身则在更长时间内无法作战。”

“在魔导书解封前节省魔力以备不测,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也是魔法,他们所谓的超能力大概是个幌子,既是魔法就有办法融入你目前的能力,关于这点,我会想尽办法让你有实质性收获。”

“既为你,也为我的契约者。”

点头,示意自己明了卡西亚斯的意思,最后一口食物咽下,纸巾轻蹭嘴角,麻美正打算起身结账。

“哟,小姐,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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