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学区,未来科技产业园。
作为核心部门,先进军备研究所被保护得很好:从外望去,航天器材空旷试验场内,是伪装成停车场的地下空间,通过隧道深入一段距离,就能看到高强度金属打造的密闭电控闸门。
停下脚步,输入密码,两侧守卫朝麻美点头致意。
静待几秒,门开了。
“所长,音频样本在这里。”
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麻美提醒道。
“好的,我们会优先对样本进行评控,请耐心等待。”
将“幻想御手”交给花白胡茬、戴着圆框眼镜的老学者,麻美好奇打量周围:研究所大厅呈环状布置,摆放有数台巨大仪器,白大褂的研究员们有的汇报资料、有的拿着笔填写实验数据,一片忙碌景象。
“冒昧问下,目前在研发的项目涉及哪些领域?”
高桥跟自己打过招呼,麻美昨晚见过全权负责科研进度的所长:比起印象中疯狂科学家的形象,所长一反常态慈眉善目,从高颧骨和金发的高加索人种特征来看,明显是学园都市的外来人。
“呵呵,谈不上冒昧,以你的权限能直接和董事会进行对话。”
和蔼地笑着,伸手示意,所长将麻美引向通道一侧。
“未来科技引以为傲的保存技术。”
通道尽头,守卫转动阀门,比入口处更严密、形似太空仓的金属门扉被打开,麻美随所长跨入其中,骤降的气温在沉闷夏季带来丝丝寒意。
“定向冷冻光束。”
所长指着作为展品陈列的发射装置:“原理是把目标范围内的热量抽走,同时辅以纯净水和液化氦气制造出的即时冰冻效果,具体冻结体积则视发射器口径和能量传导速率上限决定。”
“听起来像是打着‘人道’的名义进行收容的辅助工具。”
“的确,最开始作用领域是生物医学和临床医学,但进一步考虑应用到军备上,无论是搭载直升机还是装甲车都能作为镇暴类辅助武器。”
惊异于对方迅速判断重点的精准概括,原本还以为,只因和高桥达成某种协议才身居高位,所长附和着解说,心里不由得高看巴麻美一眼。
“项目当前进度稍稍滞缓,受技术条件限制,想压缩发射装置成一个人能携带的单兵式装备还很困难。”
“单人携带!?”
饶是一贯不喜争斗的巴麻美也知道,拥有随时随地可以喷溅出极度低温的机器设备意味着什么,举个例子:定向冷冻光束的稀有性和实际威力,不比身为超能力者的御坂美琴正常施放的电磁炮弱多少。
“没错,目前除套上增压引擎的发射装置外,我们同时设计了一套防护性和灵活性均为上佳的装甲,以及能在流体上自由行动的适应性足具。”
所长娓娓道来,麻美则考虑起以这套装置进行战力补强的切实可能。
她并非漫无目的进行活动,眼下最重要的是提升战力,无论自身实力还是能够获取的外界支援。
她需要“幻想御手”和制作这个装置的研究员,用类似手段,无危害提升能力的确很困难,但麻美本身拥有超能力者的素养判定,利用装置补强不过是提前预习;至于获取上条当麻、御坂美琴、结标淡希等人的友谊,也有少量利害关系考量。
麻美不是圣人,她所能做的是最大限度不偏离预定轨道。
思绪被手机来电打断。
“高桥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不是什么大事,来通知一声,你在雾之丘校内公寓的家具已经运到,然后给你配了几款代步车,位置就在研究所附近的停车场。”
“辛苦,还有九百万公费要报销。”
“没问题,待会儿我为你提供一个大额度账户专门负责此类交易。”
麻美完全没有客气,对方也居然一一承接下来,不过实际上,以高桥是清精明一世的商人品格担保,他与麻美达成共识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许诺并兑现的好处于他这个位置根本不算什么。
掌握公司决策的董事会席位;作为暗部小队与高桥的联络者;足以调动未来科技武装力量和使用最尖端产品的A级权限。
无论何种条件,高桥都打算满足对方,要以自己的方式达成计划,巴麻美特殊的能量体系是弯道超车的捷径,那个计划,不仅是亚雷斯塔·克劳利的核心,也是整个学园都市研究机构共同探寻的终极解答。
高桥是清也不例外,掩藏在资产持有者身份后的是科学至上的狂信徒,科学的尽头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探寻它的过程自己必须参与,这一伟业——“以非神之躯比肩神明”者的神话若能被自己铸就……
“为汝所欲为,即为汝之法”,这,才是学园都市运作至今、不断创造新的愿景与悲剧的根源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