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伊森成功让Caster得到了Saber的同时,一架私人飞机到达了机场。
有着银白短发的女子相貌中性冷峻,身穿得体的男式西装,一双琥珀色双瞳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此刻,她推着轮椅走下飞机。
轮椅上坐着的女孩,看上去二十岁左右。她一头金发随风飘动,苍白的脸庞显得那么柔弱。身着蓝色长裙,披着棉袄的她,就像一朵随时会被狂风撕碎的小花。
“这里就是雪林市吗…”
推着轮椅的女人忽然开口。
“比你的家乡要冷许多吧…”坐在轮椅上的女孩柔声说道,接着就咳嗽了两声,“咳咳…”
女人急忙俯下身子拍打女孩的后背,帮她顺气,并幽幽地叹息道:
“这种环境对你可算不上友好啊,Master。”
“我没问题的,Archer。我好歹也是魔术师,没那么脆弱…”
是的,这便是圣杯战争的一组参与者。来自炼金术世家伊斯塔利家族的罗莎琳德·伊斯塔利,和她的Servant,Archer。
Archer担忧地看着罗莎琳德,最后却没说什么,而是单纯地问道:
“我们去哪里,Master?”
“先去预订好的酒店住下,然后,咳咳咳…然后,等着弗伦先生把情报送过来。”
听着罗莎琳德撕心裂肺的咳嗽,Archer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眼中却充满了怜悯。
据Archer所知,罗莎琳德的身体之所以这么糟糕,全部是因为她的魔术刻印。
魔术刻印是一个魔术家族的传承,凝聚了前人智慧的结晶。一般来说,魔术刻印不会完全和后继者契合,导致产生排斥现象,对后继者造成影响。
但罗莎琳德的情况却恰好相反…她在魔术上的天赋太高了,和魔术刻印契合过头了,导致身体被刻印逐渐侵蚀,生命力被刻印不断吞噬。
那铭刻在大腿上的魔术刻印,已经让她失去了双腿的机能,身体也愈发虚弱。即便找了不少调律师,也无法完全抑制侵蚀,只是让她能多活几年。
在Archer看来,Master参与圣杯战争的原因,恐怕就是为了用那“万能的许愿机”,来维持自己越来越虚弱的生命。
对此,Archer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让她得到圣杯。
来到酒店,温暖的空调让罗莎琳德的感觉好了许多。当然这也和酒店建立在地脉的汇聚点上,让罗莎琳德的魔力运转更加轻松有关。
“Archer,麻烦你去一下柜台。我的材料寄到了,帮我拿一下。我要设置工房了。”
Master使役Servant,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毕竟Servant虽然生前是伟大的影响,但被召唤出来的,也不过是一种另类的使魔。可现在罗莎琳德对Archer却客客气气,似乎是将她当作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
“和我不需要这么客气,Master…”
Archer嘟囔了一句,通过灵体化迅速去到楼下,取走一个手提箱。
那里面是诸如水银等魔术师常用的材料,珍贵的魔力炉,还有各色魔术礼装。
在Archer的帮助下,罗莎琳德很快便将整个总统套房改造成了工房。
为了防止有人炸掉整个酒店来杀死她,她还特意强化了墙体与天花板,确保房间不会在一瞬间就坍塌。而只要房间能坚持一下,她就能借助魔术礼装滑翔出去。
当然,若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她带来的大多数东西都要毁了。
不过好在伊斯塔利家族的特有炼金术产物,可以媲美低级Servant武装的道具——活石,她是随身携带的,不太可能会被埋在崩塌的酒店里。
在魔术工房完成后不久,一封信就寄了过来。寄信人是修习占星术的魔术使,有“师父杀手”之称的弗伦格,不过他更喜欢别人叫自己弗伦。
弗伦格与罗莎琳德的交情,最早是在十几年前的剥离城阿德拉内。后来二人也没有多联系过,只是弗伦向罗莎琳德要的雇佣费用,会打八五折。
撕开那份报告,罗莎琳德口中喃喃自语着:
“协会那边,除了我还有一位…修习天候魔术的魔术师卡文斯,据说他召唤出了最强的Servant——Saber。”
“然后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分家的人,也已经动身了…”
“此外,有一位刚好在雪林市的魔术使,据说他找到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了解了许多圣杯战争的相关,还跑到了远东的冬木市,所以可以推断出他也参与了圣杯战争…”
“这位魔术使名为伊森·邓蒂斯,中法混血,似乎有着魔眼。他非常善于找到别人魔术的脆弱点,然后加以利用,将对方的魔术摧毁。除此之外,他有着优异的近身格斗能力,曾经在近身战中,轻易战胜圣堂教会的代行者。”
说到这里,罗莎琳德对那位伊森有了不小的忌惮。毕竟找到魔术的脆弱点这种特长,可以说是每一个正规魔术师的大敌。
“不知道他召唤出的是哪位Servant…可以和他谈一谈,看能不能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