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教会,萨满·阿克蒙德将一盘散发着黄油和砂糖清香的饼干放到他和荧妹之间的石桌上,像是看着顽皮的孙女一样看着荧妹,说:“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来了,我看你面色红润体态轻盈,一拳撂倒两头丘丘暴徒不成问题,应该不需要我才对。”
“我.....”荧妹红着脸,低头揉捻着衣角。“我是来道歉的...祭祀先生,由于我的一时冲动给您添麻烦了。”
萨满·阿克蒙德坐了下来,声音平静充满亲和力:“是因为那只出言不逊的丘丘人么?呵呵,虽然不清楚公主殿下是从哪学会的丘丘语。但它已经被我复活了,以后也不会对您造成麻烦了。公主殿下安心便是。”
“我听不懂啦...但是我把他说的话重复了一边说给他听,结果他就生气了。哼,我就知道不是好话!不过....阿克蒙德先生,真的吗,?”
荧妹抬起头看着他说:“你真的原谅我了吗?那个凶巴巴的典狱长说什么我增加了你的工作负担,打乱了深渊教会的正常工作秩序。所以...必须要得到你的原谅才可以。”
萨满·阿克蒙德这会听明白了,这八成是咏者·巴扎维克受够了眼前这位公主的...活泼。想要清净又不敢报告王子殿下,于是找了个借口把荧妹带到这里,又或者是把荧妹支开去搜索她的监牢,没收一些违禁品。
如果是后者,那萨满·阿克蒙德希望时候咏者·巴扎维克可以将荧妹带走的棺材还回来一些,由于缺少棺材,寄宿在教堂的吸血鬼们都有些睡眠不足了。
想明白后,他笑着把装着饼干的瓷碟往荧妹的方向推了推:“快趁热尝尝吧——我年轻的时候啊,可是深渊的大主教。一只丘丘人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是他失礼在先也算得到了惩罚。呵,你的样子好像不太信。别说是一只丘丘人,就算是百只,千只我也能一口气全部复活。”
萨满·阿克蒙德没有吹牛,他真的可以做到。只不过会因为魔力使用过度躺几天就是了....
荧妹深吸了一口凉气,萨满·阿克蒙德对荧妹的反应十分满意。但预想中的赞美没有随之到来,荧妹松了口气后便对门外大喊:
“琳达,进来吧。我搞定了。”
深渊教会的木门“吱嘎”一声打开,带着一脸不可置信模样的琳达走进来,她看看满面光彩的荧妹,又看了看一头雾水的萨满·阿克蒙德,困惑的皱起眉头。
“我怎么觉得不像啊。”
“公主殿下,这——”萨满·阿克蒙德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腐殖·琳达身后传来一阵玻璃碰撞石头的声音,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安,向身后厉声道:“喂,你们小心点。”
两只淋溶级魔物抬着一只硕大的浴缸,小心翼翼的挪进来。
荧妹双手合十,深深一鞠躬:“总而言之,就拜托您了。”
腐殖·琳达继续训斥道:“说起来,这些可都是我们的同胞。要认真对待起来。”
一只淋溶级魔物“吼”的一声讥讽道:“现在要我们小心?腐殖·琳达,那你昨天晚上可是一桶水冲掉跑了——”
“这是一大缸史莱姆凝液....就是从腐殖·琳达掉进去的那个池子里打捞出来的。哦,您不清楚也没关系,总之那个凶巴巴的典狱长要我来找你。呃.....从数量上计算大概有上百只中小型史莱姆构成,也不是很多吧啊哈哈哈....”
荧妹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她和萨满·阿克蒙德连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淋溶级魔物战战兢兢地抬着浴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而另一边则站着腐殖·琳达。
而原本站在那里的淋溶级魔物....他的脑袋现在正嵌在墙上。身体犹如挂钟般左右摇晃.....
荧妹咽了口口水,回过头来对闭上眼睛认命的萨满·阿克蒙德说:“那个....您大概也能复活吧。”
“可以吗?”
“放那儿吧。”萨满·阿克蒙德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指了指墙边说:
“今晚,我会向王子殿下做最深刻且最强烈的建议。让他认真思考一下把你送回提瓦特的大陆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