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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旗鼓相当”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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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你们这么热情要求特训,要怎么个训法?单挑,还是群攻?”

白老恶鬼一般的气息直逼众人。这番话带有些许挑衅的意味在里面,按照计划本来是要由尤姆这边进行挑衅的,结果……

“喂!老头!啊不对师父!太小瞧人了嘶哟!”

“是啊老爷子,再怎么说也自信过头了吧?我们这边可是有这么多人啊!”

哥布塔和尤姆轻易就被挑拨成功。

“呶哈哈,原来是这样吗。机会难得,就久违地进行一下实战训练吧。那边的小姐和米乌菈殿下,是也要参加吗?”

白老看向两位,又看到正在后方静坐观察的蓝,似乎理解了什么。

尤姆将参战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开始组织行动执行战术。

这次战斗他并不打算让每个人都参加,不入流的小喽啰之类的上去也是白给。

“所以,缪兰小姐要发挥好能使用干扰魔法的优势,只要在格鲁西斯他们吸引白老注意力的时候释放魔法,我和米乌菈殿下就能够趁机找到破绽!”

“此身不善配合群攻,但会尽力试试。”

“所以说,为什么是我来吸引注意?尤姆你怎么好意思把自己和殿下相提并论的啊!”

“好啦好啦格鲁西斯老兄,尤姆确实比你更加熟悉白老的进攻方式嘶。”

无视了格鲁西斯的抱怨,尤姆开始了细致的线路规划。但是尤姆关于这种集体对付一个超强个体的经验并不算丰富,战术相比以前都会有很大变动,这方面只能依靠于缪兰。

简单交代主要目的后,战斗开始了。

砰的一声,尤姆挥动大剑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他并不指望这招能打中白老,只需要将对方逼近预设的陷阱。

结果不出所料,白老向着身后轻盈翻越,落在了一片突然出现的泥潭上。

以为白老会陷进去动弹不得的格鲁西斯突然冲上前去,结果白老完全无视了泥潭的存在,若无其事地躲开。

踏在上面就和踏在地面上毫无区别一般。格鲁西斯站在泥潭前傻眼了。

他开始冲着缪兰大喊大叫。

“喂,你不是说这玩意儿连自己都能黏住吗?”

“啰嗦!看你前方!”

在战斗过程中进行对话实在是大忌,但是格鲁西斯明显是粗神经。若不是哥布塔从他的影子里跳出来挡住飞过来的剑鞘,他现在已经脑袋长包晕过去了。

不过哥布塔也因此暴露了自己的隐藏点。

白老清楚常态下的格鲁西斯其实和尤姆的威胁度差不多,但是在场的所有人中,头脑最清晰的并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而是正站在缪兰前方的米乌菈。

白老一边躲着尤姆的进攻,一边观察她的行动。

米乌菈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她的眼睛,却能将白老的所有细微的行动全部看清,任何小动作都无处遁形。只是被看着,就有一种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的感觉。

“喂老爷子,东张西望可不好哦?”

“嚯嚯嚯,那就争取提升自己对老夫的威胁度吧?”

正面砸开的巨刃,白老完全没有拔刀挡住的意思,而是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意识到前卫已经崩溃,尤姆迅速调整战术,让所有人向着米乌菈集中。结果不出所料,白老正是将米乌菈视作了唯一有威胁的敌人。

与此同时,缪兰也准备好了几个小型魔法。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正如尤姆所说,要的是干扰效果。

第一个魔法在白老脚下爆发。那是用来遮掩视线的烟幕弹,从爆发中心向周围不管什么方向看去,都会是乌黑一片。

但是,白老没有任何驻足,径直冲出了烟幕。

“喂老头!欺负人家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胆子向这边来嘶哟!”哥布塔发出了极为大胆的宣言。

粗暴,但是有效。白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停止了步伐,看向正在向前方不断靠近的三人。

“就是啊老爷子,不能只盯着人家女人打啊?”

“老夫在你们眼里变成了只会欺负弱小的懦夫了吗?”

恶鬼般令人战栗的气场再度爆发,只是这样三人就已经开始退却,想着要不要躲在两个女人身后。

与此同时,第二个魔法在他们中间爆发。其实是有预兆的爆发,若非当事者一般提前看不出来魔法的效果是什么。

远超太阳光强度的闪光和足以让听觉暂时失效的音爆以某一球体为集中点爆发出来,因为刚刚的烟幕弹导致瞳孔扩张,现在使用闪光弹应该能得到预想之外的强效。

提前戴了耳塞的尤姆和哥布塔刻意躲开视线也还是受到些许影响,但对此毫不知情的白老绝对应该是最惨的那个。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趁着对方失去大部分知觉的空档进行突袭。

结果,挥动的大剑和小太刀统统被白老的木刀挡下。

“呜啊啊啊啊!我的眼睛!眼睛啊——!还有耳朵啊啊啊啊!”

“你到底行不行啊格鲁西斯!”

“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呢?”

眼前的白老突然绕到身后,哥布塔尤姆两人挥刀的力量还没消解,扑了个空。

但是他们好歹也是历经过无数次魔鬼训练的人,一个翻身就再次回到对峙的站位上。

“很好,要是再迟疑一瞬老夫就会判定你们出局。”白老毫不犹豫地继续追击米乌菈。

突然间,「魔力感知」没有任何预示,反倒是「危险察知」首先给出了提醒,白老向着看似空无一物的空间挥刀,击碎了飞来的风刃。

但是在他转身的瞬间,居然是已经逼近到不容忽视的程度的一记铁拳,白老立刻牵动全身的肌肉,以短时间能爆发的最大力量躲开米乌菈的肉身进攻。

米乌菈看着扑空的手,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

“稍有冒犯了殿下。看来老夫必须拿出真本事。”

白老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尽管如此他使用的仍然是木刀。

从一开始白老就没有小看米乌菈,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想。米乌菈的真正实力应该远不止与兽人苏菲亚战斗时的程度。

看似无心的一击,却隐藏了巨大的杀意。搞不好,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千金小姐,其实是个与伽泽鲁相当甚至在其之上的圣人。

“无妨,此身不会惧怕伤痛。”米乌菈面无表情。但她能够正面平视白老,也正是说明她认可了白老的技量。

最强的二人开始了正面对峙。但是,其他人也并没有退出战斗。从一开始这场战斗就不该向着两人单打独斗的方向发展。

最终战一触即发。首先是哥布塔发出强袭,从米乌菈的影子中跳了出来,软绵绵的小太刀被白老轻易弹飞。

但出乎意料的是,本以为会赤手空拳出招的米乌菈居然抓住飞出去的小太刀,毫无顾虑地劈砍过来,其动作之迅速连白老都很勉强才能躲开。

他不会鲁莽到接下这一击,木刀绝对承受不住那种力度。选择躲避绝对是最保险的办法。

但是,在白老闪避的一侧,尤姆提着大剑趁机冲了过来。

比起米乌菈,尤姆的动作要迟缓很多。白老诱骗尤姆选择了错误的进攻方向,毫无压力地侧身躲开,然后抬脚踩在大剑上,手撑着尤姆的脑袋翻了过去,跳出了包围圈。

但并不能说已经颠覆现状了。光是注意米乌菈白老就已经足够吃力,他甚至还要留意缪兰的咏唱和随时可能加入战斗的格鲁西斯。

只是米乌菈一人的话还好说,但加上这些家伙,局面会变得超乎想象地混乱。

如白老所想,格鲁西斯在这时冲了过来。他动用了兽化能力,其速度和力量都已经超过了尤姆,张着长满锋利牙齿的巨口向这边飞来。

白老拾起脚下的剑鞘,扔了过去。

格鲁西斯毫不犹豫地用爪子将其击碎,顶着白老突然爆发的恐怖妖气无畏前进。

随着一声闷响,格鲁西斯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毫无痛苦地倒下了。

“那个笨蛋!缪兰,就是现在!”尤姆迅速冲上前去,补上防守位。

但是已经逐渐认真起来的白老,其速度并不是肉眼能看见的。尤姆站在原地傻了眼,根本就找不到白老。

「孕育万物的自然之主啊,将此地——浸染上生命的色彩吧!」

巨大的生命气息在场地内波动起来,无数个种子从地面下破土而出,以超乎常理的速度疯狂生长。

第三个魔法,也是缪兰所能发动的最强魔法,「特殊魔法:万物生长」在最关键的时刻发动了。虽然只有中位等级,但这种以魔素为食,能在眨眼之间创造出一片森林的魔法,理想情况下拥有扭转战况的可能性。

以缪兰的能力虽然无法大规模改变地形,但只要有意识地将目标指定,生长出的树枝与藤蔓会不断吞噬魔素并且试图束缚目标。

原本消失的白老被这幅场景震撼到,停下了动作。

不断有藤蔓与枝条向周围伸过来,但那个速度相比人为动作来说还是慢很多,根本构不成威胁。

但问题在于,放出的充当威慑手段的妖气完全被当作养料了。

缪兰几乎是顶着快要昏厥过去的压力支撑着魔法的持续发动,在已经被整个包裹住的场地中,她为众人打开了一条通路。

顺着这条路他们可以找到白老所在,当然了,白老也能找到他们。

虽然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至少能够从减少活动空间的角度上增加命中的成功率。

但是,有人不按常理出牌。

白老将木刀收回腰间,虽然已经没有了剑鞘。

「胧·一闪」

仅在一瞬之间,一阵白光以横扫整个场地的气势爆发,已经呈牢笼状的树木被无情地像切包菜一样切碎。

而那白光在遇到什么的一刹那戛然而止。

“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嘶?”

两人面面相觑,本来战况应该有一定程度的扭转的,结果眨眼间白老连气息都没留下,化作一道光从眼前极速掠过,沿途路径的木条纷纷落下。

“殿下好身手,老夫自愧不如。”

本来剑在触碰到米乌菈前的一瞬间白老就打算主动停手。结果,对方却率先在那之前抓住了剑尖,木刀承受不住这等力量,被捏得粉碎。

“彼身不必谦虚,能有此等神速已是超乎此身所想。”

米乌菈诚恳的夸赞让白老不由得笑出声来。

“老夫被逼到只好使用必杀的程度,明明是面对一群年轻人。切磋向来点到为止,但老夫似乎还没有这个资格。”

尽管米乌菈承认了白老的速度连她也无法看清,能接住只是下意识的赌注。但白老很明白,她哪怕只靠本能的直觉,就能防住白老的所有进攻。

双方目前为止都还有所保留,白老所说的必杀也是在相当有所顾虑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在别人看来不过都是互相试探的程度。

但是,这个结果却依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喂喂喂,虽然已经提前知道米乌菈殿下很强,但没想到居然能强到这种程度!”

“连莉姆露大人都很难防住师父的进攻。”

“说不准比那两位还要……”

还没来得及惊叹,恶鬼的气息再度降临。

至于挑事的这三人最终结果,当然是被罚正座几个小时,然后将三天内的训练量翻了一番。

“陛下真棒!”

米乌菈走向对她竖起大拇指的蓝,在她面前闭上眼睛微微仰头。

她并不知道这个国家的行事标准。只要她做对了某件事,就能得到蓝亲吻额头的奖励,这条规则似乎已经悄悄成为了两人间的约定。

蓝理所当然地满足了她。只是这种程度被谁看到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这时米乌菈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有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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