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想出去玩,神界太无聊了。”
“行吧行吧,你都这么大了,也该尝试一下独立了。”
“谢谢爸爸,那妈妈那边就靠你啦,我随便找一个世界去玩啦。”
“嗯,要注意安全啊”
“我会的啦。”
——————————
“我,宁悠,出来啦,我该去哪里玩呢?真是纠结啊。”
“算了算了,随便挑一个吧。”
——————————
“这里是哪里?”
“笛————”
宁悠:“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我的没有见过诶。”
路人:“你是不是找死啊,站马路中间,不想就赶快走远点。”
宁悠:“他是在和我说话吗,这种铁盒子不是我一碰就碎吗?算了算了,先想一想我现在该去干嘛呢?,要不然我直接···”
“你好,我是交警,你现在妨碍正常交通行驶,请来这边一下。”
“啊,好吧。”
“校长,中国这边突然有一个女性出现在马路中间,而且资料库中没有相匹配的信息”
“是吗,那你说她有可能是龙吗,会不会是龙王呢?诺玛。”
“几率很小,但是有可能,校长。”
“既然有可能,那么我就出去一趟吧,帮我准备一下,诺玛。”
“是,校长。”
几天之后···
一位穿着Ravazzolo的定制西装的老头子走进了一家米其林三星的酒店,虽然说嘴里叼着雪茄,但是他并不在意。
侍者殷切的走上前,恭敬的递上雪茄剪与盛灰的小容器。微笑着问道:“先生?”
老人瞥了他一眼,将雪茄从口中拿出,直接丢进侍者手中的容器内。并不在意这根相当名贵的雪茄的价钱,直接走了进去。
“这个老头子好骚包哦,不过感觉他好像和我刚出生的侄女差不多强,问题不大。”
昂热直接走到宁悠的桌前。
这个骚包的老头子不会是来找我的吧,不会吧不会吧。
昂热坐了下来。
阿这···
宁悠说道:“先生就是你约我到这里来的,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我是希尔伯特·让·昂热”然后眼睛里就发出金色的光,一直盯着宁悠看。
宁悠的脑袋上冒出三个大大的问号,诶,不是你把我从那个管吃管住的好地方出来就是让我看你眼睛在发光?
硬了,拳头硬了。
这个老头子浪费了快一天的时间,我每晚七点半的那个节目还没看呢,好像叫什么新闻联播。
而且他浪费的不止我一只猫快一天的时间,而是好多猫的,妈妈对我说过浪费他猫时间的猫无异于谋财害命,所以说他说不定就在刚刚杀了一只猫,我的天哪。
这个老头子没想到还是一个杀猫凶手。
“你这个杀猫凶手想干什么。”
昂热∑(?△`)?!
不对,她为什么没有反应,而且杀猫凶手是什么鬼。宁悠的话给昂热·带来了大大的疑惑,但是老奸巨猾的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你知道什么是龙吗,孩子。”昂热问道。
“龙,当然知道啦,而且我已经七百七十七岁了,还是一个宝宝呢,而且我叫宁悠哦。”
“阿这···”
既然如此,"那么宁悠小姐,你想要上学吗,过几天就是卡塞尔学院在中国招生的日子了,你可以前去报名哦。”说完昂热就把他的名片给了宁悠。
“上学吗?好啊好啊,我还没上过学呢。”
“嗯,对了,请问美丽的女士,你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呢?”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诶。”
“好吧,送给你一部手机和一些钱,报名地点会有人通过手机来告诉你的。”说完昂热就离开了。
“这个骚包的老头子还挺好的嘛,还送我东西,白嫖最快乐了,嘻嘻。”
——路明非在屏幕上无奈地打出“GG”(“GG”,指“GoodGame”,在竞技类游戏中称赞对方玩得好,也是认负的意思),而后切出了游戏。屏幕上显示的最后一个场景,是十二艘人类巡洋舰以华丽的大和炮聚焦射击,把他的母巢化作了一滩血水。
他输掉了今天的第六局,胜负比例是零比六,这一次他坚持到了22分23秒才被拿下,不过最终还是被拿下了,对方的微操很好,用的又是人类,人类的机枪兵在这个游戏里是个变态的兵种,出枪速度为零,站住了拔枪就射,收枪就跑,路明非的小狗追不上,在路上就一只只被打爆了。
公共聊天频道里,对手正侃侃而谈,“人类打虫族未必要出坦克,高手都不太出坦克了,开始就爆兵,海量的机枪混着护士冲过去,连消带打,看住对方小狗没有升级速度之前压制住了,他就只有不断出兵跟你磨,他刺蛇不能成队你就赢了,后面巡洋舰编队出击,那是压倒性的啊……”路明非可以想像那家伙眉飞色舞的样子。
路明非没啃声儿,切到QQ上,那个戴棒球帽的女孩头像还是灰色的,一动不动。对方没上线,又白等了。他抓了抓脑袋,有点失望。另一个头像倒是跳了起来,是个长得很欠的熊猫。
“兄弟你虫族玩得不错了,下次再切!”熊猫是那个打赢了他的家伙,“你就差在微操上,战术意识是很好的。”
“好呀。”路明非说。
熊猫得意洋洋地下线了,路明非冲着屏幕吐了吐舌头。如果对方亲眼看见路明非的操作,大概就不会得意了,只会骂一句“变态”,而后掉头就走。路明非没有接鼠标,用的是老式IBM笔记本上面那个红点控制。谁都知道红点控制打竞技类游戏有多难,好比拿着一根擀面杖掏耳朵。但是路明非也懒得和那兄弟强调说他自己纯属无聊在挑战高难度,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这样做很无聊。靠微操打赢了频道里全部的人之后改用左手打,左手打赢了就扔掉鼠标用红点打,如果有一天他用红点都打遍全频道,又用什么办法来消磨时间呢?
何必呢?何苦呢?他有时候也跟自己说。老是打着一个老游戏等啊等,可她很少上线。
“一箱打折的袋装奶,半斤广东香肠,还有鸣泽要的新一期《最小说》,买完了赶快回来,把桌子上的芹菜给我摘了!还有去传达室看看有没有录美国来的信!还玩游戏?自己的事情一点不上心,要没人录取你,你考得上一本么?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婶婶的声音在隔壁炸雷般响起。
路明非觉得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一叠声地答应着,一溜小跑出门。走廊里安安静静,他靠在门上,听见门里的婶婶还是嘟嘟哝哝地抱怨。下午的阳光从楼道尽头的窗户里照进来,暖洋洋地洒在他身上,走道里晾晒着纯白色的床单,窗外风吹着油绿的树叶摇曳,哗哗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