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编号:SCP-002
项目等级:Euclid
特殊收容措施:SCP-002必须在任何时候都连接在适配电源上,从而使它处在一个类似于充电的状态下。如果发生停电,项目与设施之间的应急屏障将会关上并立刻进行疏散。当设施恢复供电时,必须交替使用X射线和紫外线脉冲频闪这个区域,直到SCP-002重新连接上电源,并进入充电模式为止。整个收容区必须保持在负气压下。
必须随时有一个由最少2名人员组成的队伍在SCP-002或其收容区的20米范围内,工作人员必须互相时刻保持身体接触以确认另一人仍然存在,因为接近项目可能会使感知变得迟钝,扭曲,或受其他影响。
3级以下的人员禁止进入SCP-002,此限制可通过两名4级管理员的书面授权免除。发出此授权的指挥人员必须在人员进行接触期间由最少5名3级安保人员陪同,并必须暂时放弃自己的职位及安保等级。在进行接触后,指挥者将会被护送至离SCP-002最少5公里外的位置进行最少72小时的隔离及精神状态评估。如果精神评估部门工作人员认可他适合回到岗位上的话,职位及安保等级将会在结束隔离后恢复。
描述:SCP-002外形像一个体积约60m?(或2000ft?)的肉瘤。其中一侧立有一个能通往内部的铁制带有阀门的舱门,其内部看起来像一所有着适中大小的标准廉租公寓。其中一面墙上有一扇独窗,但从外部并不能看到这样一个开口。房间中放有一些家具,近距离观察显示,它们似乎都是由雕刻过的骨头,编织过的头发以及其他多种人体产生的生物物质组成。目前经过测试的物质显示,房间中每个物品都含有独立的或者断开的DNA序列。
关于发现该项目的过程细节,参阅Mulhausen报告[引用于:文件00.023.603]。
参考资料:至今为止,对象已经造成了七名人员的消失。在收容设施里的这段时间中它又为自身添设了2盏灯、一张地毯、一台电视、一台收音机、一张豆袋椅、三本以未知语言写就的书、四个儿童玩具以及一株小盆栽。使用各种实验室动物包括高等灵长类所进行的测试无法使SCP-002作出反应。使用尸体亦无法产生任何效果。无论目标是通过何种过程将生物物质转化为家具的,显然只有引入活的人类才能推动这个过程。
查看Mulhausen报告 文档编号:00.023.603
Mulhausen报告[00.023.603]
以下是关于发现SCP-002的细节过程的简短报告
项目于其脱离轨道撞击地球时在葡萄牙北部留下的一个陨坑内被发现。它被一层厚岩石壳包裹着,其肉质表层在撞击时暴露了出来。一名当地农夫偶然地发现了它并告知了村长。当一名4级特工在此区域检测到项目产生的小剂量放射性异常后,项目引起了基金会的注意。
一个由Mulhausen将军带领、SCP安保人员组成的搜集小队立刻被派遣到这个区域。他们很快将项目保存在了一个大型容器里,并从附近的村落中招募人员对其展开初步测试,三名男人分别单独进入了建筑并先后消失。在发现项目的此一致命性质后,Mulhausen将军发布了4A级目击者处决命令(大约整个村落的1/3)以确保该项目的消息不致外泄,并且开始将它运输至SCP设施[数据删除]。
在运输的准备过程中,四名SCP保安人员被以某种未知的方式吸进了项目内,并在其中瞬间消失。在接下来的检查中发现,项目似乎“长出”了一些新家具,而且开始看起来像一个公寓房间。Mulhausen将军马上下令征用一些三级HAZMAT防护服给予残存的安保团队成员,让他们将容器搬到待命中的货船中,并将其运送到SCP收容设施中。
[数据删除]
[数据删除]
在Mulhausen将军被处决后,SCP-002被SCP人员重新控制并存入位于[机密]的特殊收容中,即现在所在的位置。在Mulhausen事件后,除非拥有最少两名4级人员的优先批准,权限在3级以下的人员被禁止进入SCP-002的容器中。
以下为官网的002故事:
沉。
继续下沉。
继续下沉。
继续下沉。
继续下沉。
继续下沉。
继续下沉。
继续下沉。
继续下沉。
继续下沉。
继续下沉。
继续下沉。
继续下沉。
继续……
……
……
……
——这是哪里?
我大喊:“喂?”
咦?
什么也没有。我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至少我认为听不到——
喂?
——等一下。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有人吗?
不。我目力所及之处,只有无尽的空白。这里像海洋——又像沙漠。没有景物,没有声音,甚至连自己的心跳都像消失了一样。我试着去看我的手——但我看不见,甚至也感觉不到它们。好像它们已经不复存在。我试着闭上眼睛,看到的仍是白色。
求求你和我说句话吧。
我死了吗?
我好孤独。
思考。我必须认真思考。我试图唤起记忆,回想起自己是如何落到这样一个悲惨下场的。那是从某个房间开始的——对。一个房间,还有一个老妇人,她那喘息般的笑声,然后是手雷,然后……
我好怕。
……哦。
说句话吧。
我想起来了。
我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该死。
我只想听听别人的声音。
发生了爆炸,我来不及多想就穿过了世界间的帷幕——我为了逃命拼命往下潜,尽我所能地往更深处潜,潜到了我根本想都想不到的深度。现在,我……
也许你也很怕吧?
该死。
不要怕。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到底向下走了多少层?我集中精神,搜寻连接我和原本世界的那条看不见的纽带。我把全部的意念集中在这条纽带上——开始向上拉。
等等你在干嘛——别。
我艰难地一点点把自己拽出了这片无穷无尽的白色海洋。终于我感受到这个区域的边界挡住了我。我感受到自己渐渐推开它,穿过它……
求求你,不要走。
……然后我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
狗娘养的混蛋你他妈怎么敢这样
我的四肢又回来了。我的手脚,我的身体——我还是看不见它们,但我能感觉到它们。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它想把我 “拉下去”——拉到比这一层更深的地方。拉到这片……虚无……之下的某处。
这是我的地盘我就是这里的神
我使出全身力气拼命往回拉。感觉脚上像挂了个锚——尖锐的疼痛沿着小腿传到膝盖,肌肉痉挛不已。抓着我的那个不知名的存在说不定会扯掉我的脚。
我要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混蛋
要是能逃离这个鬼地方,其实给它一只脚也算不了什么。妈的,就算给它一整条腿都没关系。我抬起另一条腿,狠命向下一踹,感觉脚后跟撞上了……什么东西。突然间,它松开了我的脚踝。
啊啊啊可恶可恶可恶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挤压着世界边缘的薄幕,把自己挤了出去——
求求你不要啊求求你我真的很抱歉我以后不敢了求你不要走——
——来到了一个公寓房间里。
这里地上是厚重的棕色毛绒地毯,墙上是令人恶心的桃红色壁纸,空气陈腐又浑浊。我紧握着我的点45,迅速扫视了一遍整个房间,寻找有无不对劲的地方。我回来了吗?这里是芝加哥吗?是我的芝加哥吗?
屋里的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餐桌,写字台,看得到阳光的窗口。我向阳光走去。
我看见外面的街角有个小餐馆;我看见更远处有卖热狗的小摊。我还看见人行道和路灯,商店和车辆……
……只是没有一个人。
往回走时,我的鞋子深陷在柔软的地毯里。我低头看去。这地毯不仅仅是棕色;还带着黑色和金色的条纹——甚至偶尔能看到一小撮卷曲的红铜色。这地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俯身仔细查看地毯的材质。纤维很细——太细了。这东西是……
头发。
我的目光转向那恶心的粉色墙壁。这时我才开始注意到墙上的一些瑕疵——斑点,痘印,伤疤……痣。
皮肤。这墙是用他妈的人类皮肤做的。
我闭上眼睛,紧紧抓住精神的纽带,用最快的速度向上爬去。我感觉自己又穿过了一层边界,来到——
——一个充满发臭的腐肉的世界,数十亿只苍蝇的振翅声震耳欲聋,它们的群落如翻滚的乌云,密不透光,遮天蔽日——
——一座无比庞大的废弃工厂,它包含了整个芝加哥,整个天空,甚至连太阳也包括在内——
——芝加哥,但充满火焰和浓烟;远处传来枪战交火的声音,城中的每一座房屋却都门户大开——
——无数尖叫的面孔组成的海洋,它们挤得如此之紧,不时有人被挤爆,化作一团亮粉色的肉泥,但片刻后又会复原——
——然后——
——我来到像是医院病房的地方。这里只有一扇门,就在我的身后;一扇坚固的铁门。那种用来把怪物挡在外面的门。
我面前站着一个干瘪的老太太,全身披着黑袍。
也许这门是用来把怪物关在里面也说不定。
我举起点45,指着她那张丑脸。“好了,女士。有话快说。”我试着拉扯我的精神纽带,但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它就像被剪断了一样。
她的眼里露出被逗乐的神色。有东西从她的衣服底下蜿蜒爬出——看上去好像是……头发。几十缕灰白的头发爬过她的脚,慢慢在地板上蔓延开来。
她咂了咂舌头。“说真的,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你可费了不少功夫来找我啊。”
伊卡·沃洛加。我眯起了眼睛。“你的脸和之前不一样了?而且我很确定你已经死了。”
“我有很多张面孔。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她先是哈哈大笑,继而咧嘴微笑。她的牙齿闪闪发亮,像一排牛排刀。“今天你已经看见了其中两张。也许——要是你足够聪明的话——你还能看到更多的。”
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房间的灯光变成了不停闪烁的刺眼红色。
“叙旧就到此为止了。我拉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聊天。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就你和我。跟我来——我可以带你回到你的宝贝城市去,雅申卡Yashenka。”
她转过身,我们——
——回到了芝加哥。这城市一片衰败的景象。房屋大多已经倒塌;车辆东倒西歪,支离破碎。街道上布满了碎石。
我看见了远处罗亚诺克大厦的轮廓。大厦的墙上散布着几十个一人大小的洞口,房间里的物品杂乱地悬挂在洞外,仿佛一条条下垂的舌头。我感到背后吹来一阵干燥的热风。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我——试图把我带向那股热量的来源。
伊卡·沃洛加走在我前面,她冷静得几乎有些超然。
我回头看了一眼。天空变成了丑恶的橙色;远处——远在城市之外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发出火焰般明亮的光芒。那种力量正是要把我拉向光那边。
我转向伊卡。一张报纸从我脚边飘过;我只来得及看清一小段头条标题,它就飘走了。
神秘力量将尸体引向——
我们继续向前走。“这里到底是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世界有多少种终结的方式?”
“所以这就是?世界末日?”
“每一个世界末日。”她回头看着我,瘆人的笑容又浮现在她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它们都没有变成现实?”
我张嘴刚想回答,突然——
——我们出现在一间厨房里。我们面前坐着一家四口,正准备享受一顿美餐。
但这一家人不对劲。他们不是人类——不再是人类了。成堆悸动的粉色血肉构成了他们的身体,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人形。他们的手太多了,腿也太多了,肿胀的肉体随着每一次心跳而颤抖。
他们的食物也是一样的东西。盘子里装满了仍在抽动的肉瘤,从中伸出的卷须蔓延到了餐桌上。在我的左边,有一头我觉得原本可能是宠物狗的生物——现在它只是一堆翻滚抽搐的肌肉组织。它伸出一条带子一样的“舌头”,舔着面前的碗里扭动着发出尖叫的肉块。
伊卡·沃洛加站在我身边打量着这一切。她看上去很恼火。
“你干的?”我问她。
“人人都这么认为。可是他们错了——我们才不干这种事。”
“‘我们’?”
她盯着我。“饥饿之道N?lk?的行者。亚恩的子民。”
“欲肉教徒。”
她点点头。“就像你一样。”
我握紧了点45的枪柄。“我不是你们的人。”
我们身旁的血肉蠕动起来。虽然没有眼睛,但这家人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他们爆发出可怖的低沉怒吼。我用枪对准了其中个头最大的那个。
“你当然是我们的人,雅申卡。你和我一样清楚。何为腐烂。何为邪恶。而你以它们为敌。”
随着一阵可怕的咆哮,那一家人猛扑过来。我的手指紧扣在扳机上,但是——
——我的枪指着的只是一面空荡荡的墙壁。我们又回到了城市的街道上。现在已是深夜;周围却人来人往,每个人都一边奔跑一边大喊。我回头一看——我们正站在芝加哥大剧院的门前。我听到剧院里传来惨叫声。
“再问你一次:你知道为什么这些世界末日都没有变成现实吗?”
一个穿制服的男人领着一队警察从我们身边经过,冲向剧院的大门。他们全副武装,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严峻。我望向城市的天际线,天色很暗,但我还是能看清远方有几处火光。惨叫声也不仅仅来自剧院里面。我觉得到处都能听到它们。它们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的眼光转向了剧院的广告牌:
《缢王悲歌》,电台直播——仅限今夜
“它们成不了真就是因为它们是末日。因为末日意味着消亡。而我们承受磨难不是为了消亡。我们的苦难是永恒的。”
我转过身面对着她,放低了手上的枪。“哑谜打够了没有,老奶奶?”
她笑了,露出尖利的牙齿。“于是我们以火攻火;以毒攻毒。这个宇宙染上了恶疾——我们则利用这场疾病来攻克它本身。”
“够了。告诉我到底是谁——”
“——把你开了膛。是谁利用你的身体来繁殖那些虫子——来协助魏斯?是谁——呃——”
我们脚下的地面像海绵般柔软,许多颜色混杂在一起,使它呈现出污浊的棕褐色。空气的味道甜得过了头;我不禁弯下腰干呕起来。地面被我的体重压垮,伴随着恶心的噗哧一声,我的左脚陷入了肥腻的烂泥中。粘稠的白色泡沫从洞里涌出,没过了我的脚踝。令人作呕的甜味变得越来越浓。
伊卡低头看着我。
“一个背叛了我们的信仰的人。你将找到此人。你将阻止此人。”
“不——”这片泥沼在渐渐把我向下拉。脚踝已经陷进去了;小腿也正在沉没。更多奶油般的泡沫涌出来,淹没了我的膝盖。我试着支撑起身体,结果我的手也陷了下去。“我不——替你办事。”我被她身后的风景吸引住了目光。烂泥覆盖的小丘,高地,山峰,此起彼伏。我似乎看见了一块指向天空的奇怪岩石——不,那不是岩石。那是一座教堂的尖顶——
“你不替我办事,但我们站在同一边。天使的一边。乐土Ikunaan的一边。”
烂泥现在已经没到腰了。我试图移动双腿,但却因此压垮了周围的泥——反而陷得更快了。“也就是吃小孩的那一边吧?跟你确认一下。我看过你的档案了。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怪物。”我眼看就要淹死在这甜蜜的烂泥海洋里了,而面前只有这雅加婆婆一般的老妇,也许激怒她才是最佳策略。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微笑起来。她伸出一根布满皱纹、关节凸出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哦,我的小宝贝,小乖乖雅申卡,”她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我当然是个怪物。不是怪物的话怎么有办法对抗群星的力量呢?”
烂泥没过了我的肩膀。她粗糙的手向上一抬,抓住了我的头发,迫使我向后仰起头;我张开嘴正打算说点什么——或者大叫几声——她突然把什么东西吐进了我的嘴里。那令人恶心的湿乎乎的东西击中了我的咽喉后侧。它灼热得仿佛在燃烧——一切都仿佛在燃烧。我觉得自己像全身着了火。她的声音在我头顶隆隆作响,声音里既有怨恨,又有怜爱。
“为我报仇,雅各布·哈特利斯。就当帮个忙——一个怪物帮另一个怪物。”
她向我耳边低语。
万物烟消云散。
狭小的公寓房间已经成了废墟,在我四周闷燃。烟气充满了整个空间;到处都是烤焦的肉和木材的气味。那些圆筒全都碎了,地上散落着玻璃碎片和恶臭的化学药剂。伊卡·沃洛加烧焦的碎块——连带一些同样烧焦的虫子——糊满了周围的墙壁。
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啸。
我身后的那面墙已经碎得不成样子;我从原本是门的地方走出来,进入大厅。有一家四口——父母和两个孩子——站在大厅的另一头,惊恐地盯着我。
我回头看看废墟,又看看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飞奔进自己的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我下了楼,走出了公寓,回到了芝加哥喧闹的街头。我花了很长时间欣赏久违的风城景色——然后才向最近的公用电话走去。
“也就是说不关欲肉教的事。”九月的声音有些不快。
“我可没这么说。”我揉着自己的脖子。我的声音变得很沙哑;一直需要清嗓子。“我只是说不是伊卡·沃洛加罢了。”
“你确定?”
“不能更确定了。我又听到了一个名字,”我告诉她。我的手在口袋里搜寻着下一块口香糖。
“你已经有一个名字了。”
“哦,现在我有了个更好的名字。”撕开锡箔时,我的手指有点颤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口香糖塞进嘴里。“威尔海姆·莱因哈特Wilhelm Reinhardt。”
“莱因哈特博士?”
“对。你认识他?”我停下咀嚼口香糖的动作,向从我身边跑过的两名巡警微笑致意。他们紧跟在消防车之后,冲向原本是沃洛加的住处的地方。
“他是一位很有名望的精神病学和医学专家。”
等一下——医学专家。魏斯不是带了他的私人医生去让那个线人复活了一整天吗?“他有没有给魏斯看过病?”
“他是个私人医生。有这种可能性,但是……”她似乎不太有把握。
“他的资料有多少要多少——统统送到我的办公室来。另外,我需要……”我做了个深呼吸来保持镇静。“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九月。麻烦你帮我引见一个人。”
“谁?”
“理查德·查佩尔。”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片刻。我没有打搅她——毕竟,我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呃,你确定吗?”
“我不喜欢这样,但没错,我确定。”
“那好吧。嗯……”
“明天给我办公室打电话告诉我详细安排吧,我会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