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本书能够更持久一点,在这里开一个番外填都填都填不完的坑,对原神中的书籍的解读和背后的故事的解读,在这里需要分为两类,一种是比较写实类的小说,如《提瓦特游览指南》、《温妮莎传奇》、《冒险家罗尔德的日记》等等,一种是比较扯的一类小说《野猪公主》、《菲谢尔皇女夜谈》等等,这类书虽然扯,但其实是有剧情暗示在里面的。而稻妻的书,如《常世国龙蛇传》、《新狐六传》则是带一点艺术加工的稻妻小说。
为了在月底水一下字数(不是),我将其中一些书提取了出来,因为书中基本全部都是谜语人,如果有想了解的地方可以在吐槽的地方说一下,我会对改地方的内容用小说加工的方式写出来。
下面是关于横跨稻妻五百年历史的小说,《新狐六传》,如果有想了解的地方可以在吐槽的地方说一下,但依照我的经验,等真有人看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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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有关记忆的故事,总是与得而复失的瞬间相连。
若要谈起拙作动笔缘由,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夜,我正在乌有亭饮酒消闲,不巧偶遇了阔别已久的友人——不知何时起,她便坐在了一边的雅座上。
「哎呀,是谁今天难得好兴致,却又一个人孤零零喝酒呢?」
见她这样问,我随口便答:
「好酒总是待价而沽,难免要一个人耐着性子苦等。」
「老套的说辞……你还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如今贵为总编的她手握小盏,一副酒兴将起的模样。
「不如为自己赚些酒钱如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至于今夜的酒,我来买单就好。」
她又笑着如是说,恐怕已经是第三次了。
「你回来了。」
我看见夜风携着几点神樱花瓣落在她的酒盏中,打碎了小小的月亮。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触袭来,不知怎的便丢人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你喝醉了。」
她面生不悦,语气带着某种不容动摇的威严。
可是很快,她便放下酒盏,叹了口气:
「她离开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而我那时也不过一介少年。
「她曾讲过的故事,或许只有你才能复述了吧。」
就这样,说来好笑,我便着了道,要为八重堂再动一次笔了。
也请诸位老读者莫要气恼,这并非我擅自爽却歇笔的承诺。
毕竟我也要为即将降价的佳酿早做准备,再者说,更不能亏欠了那夜总编大人请我的好酒。
======第二卷=====
各位请原谅我唠叨,在故事开始之前,还要先介绍一番——
何谓「新」六狐传?
众所周知,有新即有旧。本书正是基于五百年前一度流行的《有乐斋六狐传》,稍加改编而成之世俗新本也。本人文笔鄙陋,还望有乐斋大人与诸位读者见谅。
说起有乐斋大人,其人在我幼时便已颇有名气。那时候斋宫大人亦对其文字与茶品青睐有加,在狐狸一族之中,有乐斋大人算是第一等的风雅之士了。
只可惜,往事随风,自有乐斋大人不幸犯下大罪引咎离去,至今已有五百余年矣……
闲话不再多说,《新六狐传》之开端,正在高耸的影向山中。
传说在大狐白辰在世的年月里,其手下有六位弟子,皆是法术高强、变化多端之士,平日里负责辅助主母白辰协调神社事务、守卫影向山之安全无虞。
六狐之首名曰黑狐阿达,虽是女儿身,却生得虎背熊腰,魁伟壮大。其性情奔放不羁,因在神社正殿醉酒大闹,摔坏了将军神体,而惹得白辰大怒,将她放逐山下,好生反省。
却说这黑狐阿达,方才好声好气下山,便将主母的诫诲忘个精光。打上一壶好酒,直往村庄寻衅去了。
======第三卷=====
书接上回,话说那黑狐阿达直往村庄寻衅去了,只见路旁却立着两位女子作樵夫打扮,腰间却各挎着一柄七尺野太刀、一柄短太刀,又一柄胁差,真个是全副武装,锋芒毕露。
两女子见黑壮身影大步而来,搞得尘土飞扬,地面振动,便警戒起来,手扶刀柄同声问道:
「来者何人?莫不是妖怪!」
那身影便道:
「哈哈,正是妖怪!」
二女未敢含糊,抽刀上前便斩。却不想被那妖怪一步闪过,侧过身来捉住两人手腕顺势一拧,七尺长的大太刀便当啷落地。二女吃痛一惊,又去拔胁侧的短太刀,但为时已晚——只见黑狐奋起一掌将一人击飞,又挟住另一人,拎小鸡一样提将起来。就这样提着一人,蹬木屐的大脚踏上了另一人胸口。
「『户隐的双鬼』?去年便见你姐妹二人欺压村民,让我好生收拾一番。今次还是不生教训!」
(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不过挺有趣的一个故事:户隐山,日本圣山之一。在很久很久以前,天照大神(即太阳神)曾经躲在洞穴中并使用巨岩封住洞口,使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让其他众神陷入混乱,因此众神在洞口表演一段舞蹈,以吸引天照大神出洞。当天照大神打开洞穴欣赏表演时,其中一位神明将洞口的巨岩抛向空中,最后巨岩掉落在户隐。[来源:日本国家旅游局官网中文站-户隐神社介绍])
二位女强盗一听这话,又羞又恼,一时间只顾道歉求饶。却不想黑狐阿达直接把她俩丢在地上,兀自开了腔:
「也罢,既然我被白辰大人赶下了山,是个无主的妖怪了。不如你二人陪我行侠仗义,也不至太无聊!」
======第四卷=====
书接上回,黑狐阿达收服了「户隐的双鬼」两位女强盗,踏上了行侠仗义之路。
三人在绀田村歇脚不久,便偶遇一对母女。
攀谈起来,这母女二人乃是清籁岛远来的乐人,老妇姓叶山,少女名阿优。她们正准备进稻妻城庆祝祭典,结果却被村里卖堇瓜的大户诈了,一定要她们用离谱的高价买下堇瓜,只因为他此前「好心」提供了几个堇瓜供她们解渴。但巡游艺人哪来那么多钱?又不能把回家的盘缠花掉……
「户隐的双鬼」一向暴烈,闻听此言,登时咬牙切齿,你唱我和,非要找这奸商算账,把他大卸八块不可。可黑狐阿达此时却有了主意。一声沉吟止住了双鬼姐妹:
「行了,我明白了。」
然后又对母女稍加安抚:
「你二位不必担心,大姐我已经有了分寸,只看我去理论一番便可。」
说完,便又大步离去,去找那奸商去了。
======第五卷=====
书接上回,黑狐阿达大步离去,找那奸商理论去了。
这卖堇瓜的土左卫门原本也是一位武士,只是稻妻承平日久,好刀也无处施展,便在村里做了商户。学了些威逼敲诈、取巧经营的手段,又多亏面相凶恶无人敢惹,一来二去,也便成了村里的大户。
这天,土左卫门正在摊子前乘凉,只见一阵尘土飞扬,土地动振,比棚子更大的阴影便罩在了他的头上:
「大哥,买瓜!」
土左卫门微睁一眼,打量了一下来客:只见来者身形魁梧,黑壮凶猛,站相毫无礼节,似要斫人,却是一个女人!
「要多少?」
来者也不着急回答,只是望着案板上的胁差:
「好刀,好刀。」
「确实好刀,我也曾是武家门下人,总要有点上眼的家宝。」
土左卫门不明就里,随声应和。
「只可惜拿来切了瓜。」
见来者话里有刺,土左卫门面露不悦:
「你是来买瓜的不是?如何恁多言语?」
「是,是。」
黑狐阿达嘿嘿一笑,权作赔礼。
「切一升堇瓜块,瓜皮全部削掉。」
土左卫门满脸狐疑,却也无意质疑。便切了一升堇瓜块,上秤称量。
「大哥这秤杆如何不平?」
土左卫门闻听此言,便握紧了刀。
「我说你这秤,好像还有点脾气呢!」
「大姐你若是有心消遣,不如先将摩拉给我。」
土左卫门按捺不住怒火,理论起来。
「嘿嘿,不是我不愿先付账,只是怕你不肯接。」
「你肯付我就肯接!」
「当真如此?!」
「还能有假!」
只见黑狐怒吼一声「接着!」,便将手中一包满满的摩拉劈头砸在土左卫门脸上。土左卫门躲闪不及,直接挨了个七荤八素,后仰着摔了下去,手里的宝贝胁差也飞脱出去,落在身边。仔细一看可不得了,那奸商的鼻子被摩拉袋砸成扁扁的一坨,活像是装烟管的荷包。
黑狐阿达又两步过来,踩住那奸商胸口。也不言语,当面便是一拳。打得奸商脑内金鼓齐鸣,简直像是开了个璃月跨海武道会。土左卫门挣扎着要爬起身,拿起刚刚落在地上的胁差。却被黑狐发现,一怒之下又是一拳,打得土左卫门头顶一对狸猫耳朵「噗」地蹦出来,口中止不住地求饶。
阿达见状哈哈大笑,这奸商原来也是妖怪,而且竟是个脏兮兮的狸猫!
于是,收了狸猫偷来的胁差,将这恶霸的财产分与全村,又将剩余的钱财交予那对落难母女,黑狐阿达便姑且绕了这狸妖的性命,继续上路去也。
======第六卷=====
黑狐阿达的逸事暂告一段落,还请宽恕笔者唠叨,仍要为些许年前的旧事多加评论。
关于当年有乐斋大人因何事引得斋宫震怒,如今早已不再清楚。不过彼时八重大人因为多喝了两三四五六七八杯,愿意为我讲讲亲历的史料。
此文本是小说家言,我自是要把真话改变成稗抄野史的。
当初狐斋宫离开白辰之野,赴任鸣神大社之时,八重大人尚未出生。因此她的新狐幼童年岁里,都是听闻斋宫之事长大的。她对斋宫之大爱自是敬仰。
因此八重大人之游历生涯,最后也以赴任鸣神大社作结。
因其血脉相亲,斋宫大人对年幼的八重大人照顾颇多,但今日的八重大人却总是尽可能避免回忆那段日子……
——虽说已保证是小说家言,八重大人的身世,为避免主编审核删改,笔者也不便透露太多就是了。
话说回有乐斋之事。当年有乐斋大人因何事引得斋宫震怒,如今早已不再清楚。只知或许他的所为,与日后深渊之入侵或许有所关联。
但在有乐斋大人被迫离去之后,狐斋宫大人便也不再驻留鸣神大社,而是前往城中天守长居了。
「天变地异之浩劫将至。此身须尽到御侧之人、生灵护主的义务,因此尽快前往将军身侧才行。」
斋宫大人第二次离去之时,八重大人也不过少女之龄。一直追随之人,再度离她而去了。岂料不多时灾厄席卷列岛,我们才得以了解其中深意……
只是一切为时已晚,一切事与愿违。
这时,斋宫大人第三次离去,也是永远地离开了。
五百年的时光或许于凡人而言过于漫长,但其事变留下的悲欢伤痛,不论对于朝生夕死者、或是常生难灭者而言,都是难以抹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