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克里斯蒂安娜在被处以火刑前曾过:微光在黑暗中划开新的篇章,如同史前的人类一样,苦痛中的一束希望,将引导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想起昨天的行为,我也真佩服我自己,明明从前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得过且过。
结果现在却为了一个伙伴而差点作死。
也许……苏暖可能就是我的微光吧!
“光明照亮了黑暗的内心,火花驱散了心中的阴霾,如普罗米修斯盗来火种,希望的春天从寒冬中走来。”
“今天仆从也会来的!”
仆从?又是仆从?仆从到底是谁!?
“那个,你说的仆从究竟是什么?”
她愣了一下,缓缓的抬起头。
“你——你不知道吗?”
什么嘛,我必须知道?
“我又不是全能全知!”
交通都瘫痪了,网络什么更别说了,虽然江中城的地枫轻核电站可以自我工作一百年,但我可不指望有人会用卫星传输信息,再说了,我又是那种不喜欢用手机的人,所以我从没给手机充过电。
“网络从联合国军进攻时留下一堆干扰器就不能用了。我根本就联系不到外面嘛!”
“怪不得!干扰器啊!我说为什么联系不到江中城呢!”
你们居然联系过!
“联合军的特殊作战失败后,我们向全世界不间断发送卫星信号,只要有接收设备,我们就可以判断一个地区有没有人。”
这种判断方式有够草率啊!
“然后江中城一直没有信号,所以我们判断江中城没有人了。也就划为了无人区。”
哦!我说为什么你对我是幸存者的身份那么惊讶。那你倒是解释下仆从到底是什么啊!
我对江中城划为无人区并不是太关心的!毕竟跟无人区没什么不同。
“仆从嘛!是你看到的怪物的代称。”
哈!?原来它们有名字?
“那是谁的仆从?”
讲真的,我从未看到过它们!
“齐琪琦!你还记得2212年9月那颗落在江中城的陨石吗?”
2212吗?那年1月份我才到江中城国立大学报道。9月?9月……
“是那颗名为‘蕾娜’的陨石吗!?”
我突然想到当时还是白天就出现了流星,好像还挺奇特的,半个城市的人都抬头张望,随后一块陨石就被从江中打捞上来。
当时我还和朋友一起去天文馆看过呢!但这和它们有什么关系?那不就是块普通的石头吗?
“仆从,原名为‘蕾娜的仆从’,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它与这场大灾变有什么直接关系!”
那为什么要叫这个名?
“也许是某些信仰或别的问题,好多人都这么叫,大部分人也猜测:最早一批仆从与它有一定联系!但不确定。叫这个名,也是一种较为臆断的联系。”
“那颗陨石我见过,很平常啊!”
确实平常,平常到我都不知道这么一块石头为什么要放天文馆里。
“什么!你见过!?实物?”
为什么这么惊讶,不是实物还能是什么?
我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不对不对!你真的是……”
有什么奇怪的?那颗破石头有问题?!
“你知不知道!第一批仆从的爆发就是从看到过那颗陨石的人开始的!”
哎!这么一说!
“仆从和人类有关系?”
她点了点头。
“从已有的研究分析,仆从是人类变的。”
这怎么可能?它们是人变的?
“是真的!”
真的?太令人不理解了!
“我们经过统计数据分析,在第一批的爆发中,遇难者几乎均为‘蕾娜’的第一目击者!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因为没有一个活着的第一目击者。”
我的天,这么一说,那我还是挺厉害的嘛!
“齐琪琦!你是一个奇迹。在我们的统计当中,江中城即是幸存者又是第一目击者的人,在大灾变中都死光了。而你还活着!”
额……什么嘛!都死光了?这什么统计机构!
“也就是说,做为第一目击者的你,有没有什么变化?”
额……!我还能从人变成鬼啊?
“抱歉,并没有。”
虽说左眼的黑斑可能与那颗陨石有关系,但我觉得向外人说并非妥当。
“那你左眼为什么总是扎着绷带,难道你是中二少女?”
你这话说的……如果不是因为怕照镜子吓死自己,我死也不会扎这么个玩意!
“瞎了!眼睛坏了。烂了,全都烂了!老吓人了!”
我才不相信我解下绷带后,你不会害怕!
“哦哦,原来是这样。”
她突然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我。
嘶,你干嘛!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也挺不容易的。”
“然后呢?你们找到对付仆从的方法了吗?”
想想也不可能有,如果有的话,人类也不至于成这样,孤独的躲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没有。但……我认为我们很快就能找到!”
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唉,你就乐观去吧。人类都快没了,还对付什么?这是减法运算,希望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失,到最后,我们来过,却不留一点痕迹。
“你不好奇是什么吗?”
为什么我要好奇呢?你们去寻找那微乎其微的希望。我只想在这末日里好好活着。
“并不好奇。”
我冷漠的回答了她。
正如苏暖所说的,一直到下午六点多,仆从的声音才从江中城消失。
“哎,这些仆从可真‘敬业’啊!”
这周仆从像是加班一样,来了四天了。
“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对付它们!”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有一百种生存方法,但现在,苏暖在身边。一切都不一样了……
“哎!早点睡吧!”
我吃过晚饭后,在墙上刻了条线,就打地铺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