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克斯蒂安娜在被处以火刑前曾说过:在空无一人的城市中孤独会侵蚀内心,而光明的出现,则为孤独的人带去旅伴。”
天刚亮,我在墙上刻下一道线,便开始创作。
讲真的,若不是现在床上还躺着一个美少女,我估计会把昨天的事当成一个梦。
“嘿嘿——!”
一想到以后多了美少女作伴,真是挺开心的。
“唔……”
可能是我的笑声太大了,苏暖从床上起来了。
我看看她,刚想开口问她想吃点什么,她就条件反射般喊到:
“好!很好!早上好!”
这是什么精神的口号,吓了我一大跳!
“嗯!?嗯!?”
为什么她会发出那种我好像能接下句的声音。
“你不也应该向我说:‘好!很好!早上好!’吗?”
拜托,这是什么传销组织的口号?我哪知道!?
“额……”
我真搞不懂,是那个天才想出的这话。
“这口号我就没听过!”
听了我的话,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不是营地的人吗?”
什么营地!?又是营地?我哪知道什么营地!
见我没回答,她突然露出一副想明白的表情。
“这个只是营地里人们普通的起床口号,习惯就好,大家都会这么做的。”
那还真是厉害了,明明一点也不普通。
“来个罐头吧!”
见她换好了衣服,我给她开了罐头。
“哎!真的可以吗?给我吃这么有营养的东西?”
哈!有营养!?
“我可一点也不觉得有营养!”
她捧着罐头。
“这么珍贵的东西真的是给我的吗?”
珍贵!?罐头吗?江中城里的罐头足够我一个人活到老死!
“算了,爱吃不吃!”
她犹豫了一下,坐着吃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不是营地那边的?”
我白了她一眼。
“这么一来,你是江中城的土著吗?”
为什么叫土著啊!?
“啊!冒犯了,你是这的原住民吗?”
虽然我在大灾变前是从安新市来这的大学生,但大灾变后从来没离开过江中城。
“姑且算是吧。”
听了我的话,她显得很震惊。
“什么!?江中城居然还有活的幸存者!?”
喂喂,这话什么意思啊!?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营地那边几年前就把江中城划为无人区了。”
……这什么鬼营地!?
“啊!对了,你今天还会出去吗?”
这话什么意思,你还能猜到我的想法!?
“会去城北区的吧!”
我的天!你会读心术吗?这么厉害!
“毕竟你昨天把我辛苦找到的罐头全捡走了呢。”
哦!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有人会闲得搭个金字塔。
“你要去的话带上我怎么样?正好我想熟悉一下江中城。”
想让我当向导!?
“好啊!好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江中城了!”
就傻子才会说不!谁能拒绝一个可爱的美少女的请求呢?
“嘿嘿,这边这边。”
我在前面为苏暖带路,走到了医院中。
“这里原来是江中城的医院。我去找点酒精,你可以看看医院里面。”
上了楼,顺着熟悉的走廊,走进库房中,打开手电的最亮档,取出一瓶酒精,把雪花放到酒精中,我给它起名为雪之花。
解下绷带,给眼眼擦试上雪之花,扎上条新绷带,顺上一些药物便下楼找苏暖了。
“嘿嘿!你一直在这等我吗?”
下了楼,我看到苏暖在医疗门厅处写画着什么。
“并不完全是。”
什么嘛,你就不能回答是吗?
“接下来去哪。”
她停下笔抬头问我。
“走之前,还请帮我个忙。”
干什么!把我当劳动力!?
“什么忙!?”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力气很大的!”
“太棒了!把这些东西拿上。”
苏暖指着在她身后的一个大木箱子。
我尝试去拿起来,但出乎意料的是,有够重的。
“喂,这里都是什么东西。”
……
回答的只有沉默,看来是离开了,我只得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扛着出箱子走出了医院。
到大街上,发现苏暖又在写画着东西。
“走吧!”
我笑着对她说,她看了看我。
“累吗?”
我本想乘机耍个帅,不料她从街边的小屋里拉出了一辆小推车。
“有点。”
我把箱子放了进去。
“话说那来的小推车!?”
我不由的问。
“刚才来时偶然间看到的。”
原来之前就有啊!那之前一次次的费力运到底是为了什么!?
“来来来,吃个罐头。”
我开了个罐头给苏暖,又拿起了刻刀在墙上刻下一条竖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心中有些舒畅。
自打在这间房里入住后,我就保持着在墙上刻线的习惯,有时可能会忘记,但多数都准时刻画。
上百组的记日线,见证了我在江中城的每一天。
“嘿嘿。”
这么一想不由得笑了起来。
“齐琪琦,这么多……”
嗯!?怎么了!?
“总之,你真的很厉害。”
哈!?不明所以的话。算了,今天足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