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段时间,一天夜里,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很晚才到家,把手机连上充电器就钻上床睡觉了,晚上做了个恐怖的梦,梦到自己被困在电梯里,身边一片漆黑,我想要逃出去却没有办法,直到电梯坠入了更黑暗的地方,我拼命的在喊救命,却没有人理会。虽然不是什么好梦,但幸运的不是什么会吓醒人的噩梦,一直睡到早上,只是醒来是一身的疲惫,窗外的太阳依旧照常的升起,我也只能盼望着什么时候能放个假。
不过这太阳可比以往要亮不少啊,对时间比较敏感的我感到一丝不妙,忙翻出手机,希望时间能打脸我,可接下来低电量警告的声音就让我内心彻底沉了下去。
“手机没电了!”
这不应该啊!我明明昨天充电了啊?我对自己的记忆一向很确定,我昨天一定充电了!那这是为什么?
等下!难道……?
一个让我焦虑的想法出现在我脑子里,而随着我按了吊灯的开关后,这个想法就变成了事实。
哈……停电了……
卧槽……
卧槽……
……
我又一次急匆匆地冲出家门跑向电梯,啊……为什么要用又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平平稳稳的去上个班?就不能早上早起一个小时好好打理下自己然后再去吃个早点健健康康的去上个班吗?
但可能这注定是不可能的吧,从小时候赖床不去上课的那时候起,我就应该想到,我是注定躲不开自己这想偷懒的性格了,偷懒的代价就是要用更多的勤奋去挽回,就比如说我现在就想给自己来一巴掌,我为什么要在停电了的电梯门口等电梯……
完了完了……,是彻底的迟到了,这意味着又要挨我那个毒舌女上司的骂了,我嘴角有些抽抽,想到那严苛到极点的上司单独拽着你去做思想工作我就头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公司老板呢……。
“要不旷个工吧……,反正已经迟到了……。”
这种大胆的想法我也只敢想想,我就想我看着电梯门,心中似乎产生了别样的感觉,我想着电影里有人因为停电被困在电梯,即使是影视渲染,也并不代表不可能发生,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接近,又发现电梯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上,门与门之间留着一条极为有限的小缝,可能只够成年人的手指通过,我心里的感觉加深了,明明上班已经迟到,而我却不急了,我来到电梯前,朝着门缝看了又看。里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看样子好像什么也没用,但我不死心,好像有什么期盼似的,敲了敲门喊到:
“喂!里面有人吗!”
“有有有有!”
被困在电梯里的人传出了惊喜的声音,听上去是个年纪不大的女性,她的声音疲惫中又带着惊喜,隔着电梯门大声喊到:
“终于有人来了!救命啊,我被困在电梯好久了。”
果然吗,有人被困在电梯里了,我叹了口气,为她的遭遇感到同情,也因为自己又摊上个麻烦事而有些感叹。但电梯没电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我想要给物业打电话,又想到手机关机,我暗叫倒霉,不得不思索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而脑海里那求救的声音却和记忆中某个声音慢慢的重合。我脑袋一炸,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还有这个楼层!被困在电梯里的人,不会是我对门的那个小女孩儿吧?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而意识到这个可能性的我内心变得古怪起来,她自从搬来的一个半月里,我们见面的次数只有两次,可关系却已经复杂的厉害,但这倒霉丫头遭了难,虽然和我没多大关系,但我还是有些想要发笑。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这个不能说是喜讯的喜讯几乎冲散了迟到而给我带来的阴霾,而我这愈发遮掩不住的笑声也显然让电梯里的人意识到了什么,电梯里突然没了声音,正当我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结果电梯便传来猛的一声砸门的声音。
“你笑什么笑啊!很有意思吗!你很开心吗!”
她很凶地在凶我,但想到被困的真的是那个小女孩,我反倒觉得这声音轻美无比,她骂起人不带脏字,也没用那让人心恨的讥讽,隔着一道门,她这无能狂怒的样子让我笑的越发开心。直到她好像意识到她的辱骂只能成为我的笑料,才停下来一声不吭。而我也笑够了停下,擦着眼角的眼泪,看着结结实实的电梯门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点过分,虽然我和她之间有些不愉快,但总归我不能真的把她扔这。于是我又敲了敲门,问她被困住多久了,现在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但她却再次恶言相向,说什么死在这里也不要我救,让我赶紧走。
我知道小孩子闹起脾气来很难收拾,她被困在黑暗的电梯里想必也很害怕。想着之前的事情,我便继续轻声细语的说到:“好了,别生哥哥气了,哥哥笑你不是故意的,你之前还夹我手呢,你看哥哥生你气了吗?”
“谁夹你手了,你那叫活该,死变态!臭**”
她嘴巴里终于冒出了那么点有杀伤性的词汇,这倒把我逗乐了,我跟她说就是上次给你送蜡烛,你用门夹我手那次。
她接着继续愤怒的咆哮着:“你活该!活该你被夹!还不是你想非礼我老子先!?”
我惊觉她一个小孩子竟然懂得非礼这个词,同时又警觉的左看右看,幸好没什么人,不然我就洗不清了。
“嘿嘿嘿,你说话负点责昂!我什么时候非礼你了,从我们见面到现在我有碰到过你吗?我可是个好男人啊!”
这话一说话完我就闭嘴了,我意识到好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是在这个电梯门口,她穿着个白裙,红色的拖鞋,以及从我身上跑过,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粉黄色。但我不能认,咬定了没碰过她。结果她继续骂:
“你算什么好人!偷人拖鞋的变态!,给我等着,等老子一个电话叫人出来断你手脚!”
我寻思着这小女孩估计电影看多了,但也明白为什么她的脾气那么大,感情是因为拖鞋的事被她知道了,我倒也不意外被她知道,毕竟待久了也看得出这顶楼就我和她两户人,那也就可以判断出那天丢掉的拖鞋是被谁捡到了,所以这么说来,也怪不得第二次给她送蜡烛时,她的态度变得那么差了。
我为她这小孩子的理解而直乐,想要继续把她当小孩子一样逗弄。
“好,我不是好人,唉,可惜当初停电后我还担心你给你送蜡烛……”
“我让你给我送蜡烛了!我让你给我送蜡烛了!活该,你当我想要啊!我就是天天不用电也不会用你一次蜡烛!”
“嗯嗯好,你厉害你厉害,想必这么厉害的你一定不需要我这个坏人的解救吧,那我走喽~”
我这样调笑她,想看看她的反应,但没想到她回应的是那么的快,我还没离开,她便继续大声的叫住了我。
“嘿!你那个……啊……”她接下来的语气突然又变得好弱,“啊……你……你,你帮给119打个电话再走呗?”
“哦?你自己不会打吗!”
“电梯里没信号!”她咬牙切齿说到。
“哦……”我点点头,这个本就信号不好的小区,进了电梯确实跟与世隔绝没什么区别,不过说归这么说,我还是想要逗一逗对方“你看这不是有个缝吗?”
“你!你!你!哼算了,你个臭混蛋不想帮就算了!赶紧走赶紧走……呜呜呜,你就,呜呜,欺负憨……咳咳……把我当小孩,把我当小孩……”
她的哭声一出来,本来还沉寂在逗小孩子的喜悦心情瞬间就慌了,我没想去惹哭她,大人对小孩做了错事,心里总会有些不知所措的焦急,于是我只好上前,也没想这是不是骗局,拍着电梯门安慰道。
“诶你别哭啊,别哭,那个……我……我错了行吗?啊别哭了宝贝,都是我的错。”
“哇操谁你宝贝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臭不要脸!”
她本来的哭声突然戛然而止,仿佛动静之间的转变,把我惊的一愣一愣,我意识到自己受骗,某种来自男性尊严的东西让我的脸火速发烫。
“我……唉算了不跟你这个小孩子闹了,我走了再见!不!是再也不见!”
“诶别别别!你先叫人来了再走啊!”
“哼,你不是本事大吗?自己想办法出来啊!”
“啥?”她没想到我会那么坚决,立刻嗓音带上来刚刚那虚伪的哭腔。“呜呜呜大叔啊不大哥你别走啊!你你不要这么欺负人家嘛~我错了好不好~电梯里没WiFi真的会死人的嘤嘤嘤。”
……这女孩从哪学的这么屑啊……
“我不管,你又想来这一套,更何况我现在也没办法叫人。”
“……!我跟你说你不要这么嚣张昂,你还想咋滴!欺负个小女孩很有成就感是吗!”
准确的说,看这种嚣张跋扈的小孩子吃瘪确实挺有意思的。我感觉她真的快要生气了,在跟她斗气可能真要惹哭她,毕竟一个小孩子被困在电梯里,还是很让人担心的,反正也看出她有服软的迹象,又是以后的领居,关系搞崩了也不太好,不然到时候她家大人找上门,也是个麻烦事。
“行行行,我知道了,那你在这里在等一等,我下楼先去找物业,他们要是没办法我在想办法报警吧。”
“你不能打电话?”她疑惑的声音从电梯门后穿出来。
“打电话也行,不过你得把你的手机给我,我才能打?”
“啥?你自己没有手机吗。”
“我手机一晚上没充上电,已经关机了,还害我上班迟到……。”
“啊……这样啊……唉……”电梯里传来一声叹息。“那看来你也挺惨的,要被扣工资了哦~”
我压抑着内心的郁闷,这小孩绝对在幸灾乐祸。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是我去找人来救你,还是你把手机给我?”
我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忐忑,倒是有些紧张她的选择。
“这个……那个……额……”
“行行行,那我下楼去叫人了,你在一个人待会。”
“啊别……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啊?你快点决定好不好,我还要上班呢!”
我颇为不友好的打断她说话,我发现此刻我无法对她保持善意,也不知为什么,但绝不是那种打定主意要报刚刚被她欺骗了的仇的心态,我觉得自己内心很烦躁,想要干脆坐在冰凉的地上什么都不想。我跟她说着话,声音明显的越来越响,所谓喝声以壮胆,等我察觉到时,我羞愧自己像是醉酒的人在胡言乱语的喊叫。
“我!你!你!”
我感觉到电梯里的人已经到了要爆炸的边缘,连我的心跳也好像跟着加速了,但我不愿退后,仿佛是铁了心要和她作对,仿佛这种能打压住她的胜利,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好!我给!”
电梯里的那人儿想必已经气的把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但她还是忍住了脾气,认输了,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让我心情一阵轻松,但紧接着我就开始懊悔,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接过她从门缝里递出来的手机,彼此之间在没有一句话,我突然害怕是不是把她惹哭了,她一个小女孩子,被困在电梯里无所依靠,好不容易盼来个人,还要这么欺负她,捉弄她。我心中有些懊恼,却不知道怎么给她道歉,也不肯去开这个口。这绝对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做过的最糟糕的事了。
我该怎么办呢?唉……不想去思考了,越想只感觉越烦恼,我拿看着她的手机,手机显示着所剩不多的电力,看来她被困了有一段时间了,粉红色的手机上还印着各种贴画,有皮卡丘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动漫角色,以及……嗯?扎着双马尾的鸭子?
我感觉刚刚还在运转的大脑在此时突然停了那么一下,脑海里也突然有了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的形象,透过厚实的钢材门,我好像能看到一个精神的,活泼的,叽叽喳喳却被困住的充满活力的小女孩,我感叹自己那奇葩的想象力,人总是会依据一点小事来臆想一整个人的性格和容貌,这是件挺不礼貌的事,但却总是忍不住的犯事,就比如走在路上,眼前出现一个留着倩影的少女,心中顿时出现多种美好,心仪的迫切想要看一看,结果快步走过去后,一个侧脸就让满心的期待落空,别人当然没有必要满足自己的期望。可一来二去,总要去明白,对待任何事情都不能片面,就好比我刚刚所幻想出来女孩,绝对和本人天差地别,所以我不能因为有了这般臆想,就对她有了理智之外的情绪。
“喂你……赶紧打电话……别乱翻我手机……”
我发呆的时间应该是有些长了,引起了她的不安,毕竟在现代社会,手机已经成为了很重要的隐私,她把这手机给了我,也一定很心慌。我们对彼此都不了解,换做是我,也担心对方会不会拿了手机,然后去翻手机里那些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
嗯……对,少女的秘密……
……
……啊不,我不能,我不能干出这种事情!这是做人的基本啊!
“不会的,我就打电话,别的都不干。”
“……”
“总之……打完电话就赶紧给我,别去做其他的!”
“这算是你对我的请求吗?”我摇了摇手机笑嘻嘻的问她。
她沉默了一会,没有吭声,这个心高气傲的小孩是不愿意向别人低头的,我有这种感觉。顺着她的指示我拨通了电梯里的急救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很是沮丧,是那种体力和精神都熬到了一定程度的疲惫,我承认我又开始了臆想,但我好像真的能感受到她此时的脆弱,不是所有人都像二丫头那样啥都不怕,小孩子逞强的背后是更为脆弱的心灵,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按着电梯门,难得的希望她能打得起精神。
幸运的是电话那头有了回音,遇到这种事情他们比任何人都要焦急,答应马上过来,我松了口气,心情就好像发了工资一样开心。我又在她的催促声中把手机透过细缝还了回去,很诚恳的告诉她我没有看别的,而且物业那边已经有人赶来了,她的精神终于好了一些。
我没事了。
徘徊在电梯门口,我突然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要和她聊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个跟我才相遇几次的小女孩,我却感觉好熟悉,我脑海里好似有她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但这种熟悉又是陌生的,是会清楚的显现距离的,我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的年龄,不知道她的长相,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知道她住哪,却又不知道她住在这是在做什么。这种距离让我不敢随意开口,怕任何一句话都会破坏掉本来就有的映像,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不知不觉开始注意她了。
空气有些凝固,我和她都已经沉默了好久,终于觉得还是要由我来开这个口。于是我憋了半天,张了嘴。
“你现在在干嘛?”
“咦?你还在?”
“啊……对,我在……”
我想说在陪你一会,却觉得这样说会显得轻浮。
“我以为你走了来着。”
“啊……,其实是想走的来着。”
“那你还留下做什么?”
“额……”
哈……果然我还是不擅长跟别人聊天啊……,老实说有点尴尬……
“我没事的,你不是要上班吗?再不去工资要扣完了哦,赶紧走吧赶紧走吧。”
我不知道她这样说是不是真的在担心我,但工资什么的此刻真的无所谓了,反正已经迟到了,偶尔这么旷工一次,也是蛮难得的体会,还能好好的停下来,看看自己住的地方,说来这栋L型的建筑我还没去过另一头,站在电梯口望向另一边,才发现另一处的走廊还会延伸那么长,这会住多少户人呢?住满了一定会很是热闹吧,这个时候一定会一群人挤在电梯门口等待着吧,或许能听到做饭的声音,能听到孩子想要出去玩的呜咛声,还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不绝于耳的谈话声,全都在走廊回荡,然后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可现实是没有人住在这,门房紧紧的扣合着,门把手落着厚厚的灰尘,有几户的房门还贴着去年甚至前年的旧对联,过道灯附近,还能看到几处破旧的蛛丝在微微摇摆,闭上眼,好似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走廊上是静悄悄的,干净的没有灰尘以外的杂物,就连灰尘也是静悄悄的,静静的,平整的铺满了走廊的每一处角落,阳光撒在上面,显现不出一丝生气,明明是早上饱含灿烂的阳光,在这里却好像成了迟暮的夕阳。似乎是时间被遗忘在了这里,慢慢踱上了一层灰。
转过脸,到了电梯另一个转角,才能看到活动的痕迹,这份痕迹从电梯一直传递到走廊的另一个尽头,走廊的尽头是我的住所,走廊上布满不规则的脚印,和墙角边厚厚的灰尘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其实这里的灰尘并不是很多,只是因为有了那被脚印踩出来的“干净”相比,这灰尘就刺眼了很多,就好像是冬日里人们把积雪扫到路的两边。
但似乎已经有了些不一样,我缓缓低下头,走廊上踩过灰尘的脚印,已经不止我一个了。
啊……这时候不得不感叹一声,时代变了啊……。
“喂,你还在吗?”电梯里再次传来了那熟悉而又微弱的声音。
“啊!是!我在!”
我赶忙的回话,也不知为何这样急切。
“诶?你还没走啊!”
她的声音最后向上翘起,显出她的惊讶来,她没有料到我还在这里,我听到她好像笑了笑,虽然又不在出声,但也让我决定不走了。我想着这位被困在电梯里的陌生人,她是我的领居,是这层顶楼的一个住客。我们相识一场,以后也许还会继续相识下去,或许还能成为朋友,就像是我刚来这里时,遇到的房东一家。哦对,她也有可能跟我一样,独自在陌生的城市里,独自一个人住在这里,也许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小,也许,她早已到了叛逆期,到了想要一个人离开家的程度。
我心中又开始产生了怜悯,停电了,一个正应当快乐成长的小孩子被困在黑暗的电梯里,随时有可能掉下去,也许她拼命的喊叫,可叫破喉咙也得不到一个人的回应。我想到昨天晚上的梦,那种坠入无底黑暗的失重感让我不由得揪心,我出神的看着那门隙间的细缝,伸手摸了上去,我想此时的我有电影英雄般的力量,可以轻松的掰开这扇门,可我并不是,缝隙太小,只够我勉强把手指塞进去,这能有什么作用呢?我苦笑自己竟然会有这想法,就算伸进去,电梯门又岂是那么好打开的?然而我刚要把手收回去,一个软软绵绵的东西,触碰到了我的指尖,接触之处,温暖而柔软。
这是……!
我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去动那根手指,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怕手指惊动,直到头靠在了电梯门上才止住要颤抖的手指。
我没有在说话,却内心平静,我尝试着在细缝里波动手指以免血液的流速而发麻,而很快我便感到她也在动作,我们的指尖相互触碰,那夹缝中小小的柔软好像在拨弄我的心弦,我能感触到她那光滑而坚硬的指甲,柔软热热的肌肤。
是……她!
可……这怎么会?
……我不想动了,就这样……保持下去吧……
“是你打的电话吧!是谁被困住了?”
忽然的一阵喊叫惊醒了我,我忙起身离开了电梯门前。
“人在这里面,被困好久了你们快点!”
我有些晃神,不知道是因为时间流逝的确实那么快,还是说我已经无法去思考了,我只知道,当我再次清醒起来时,那扇钢铁的门就要打开了,我知道就要和她相见了。可为什么我会感觉这么突然?就……我从来没想到过,和她的第一次接触是通过这条狭窄的细缝……。又或者说……其实……不……,也许真的,刚刚的那个触感,或许只是……只是……错觉?
一股不知名的感觉笼罩了我,我心跳加速,突然变得惶恐,耳边传来尖锐的机械摩擦的声音……难以忍受!好烦躁!明明我可以听着建筑施工声音睡觉的!可……
我不能见她!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没计策,在机械嘈杂的声音里,我慌慌张张的远离了这个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电梯里被困住的,是不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