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东门二月愣了愣，在他的印象里佩姬似乎没那么八卦，“嗯……我也不清楚，她很照顾我，但又不像是父母那样什么都管一手……”
“嗯……那个……”佩姬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的，“是……姐姐吗？”
“……我也不知道啊……”东门二月挠挠头，看着蜷缩在座椅上的瞳——飞船内特质的引力阵法让整座飞船都处于蓝星人最舒服的重力下，“大概算是吧……”
“诶……”佩姬的双手绞在一起，似乎在组织什么语言，憋的脸通红，嗫嚅了好一会，“唔……没事，就是问问……”
“？”东门二月歪了歪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佩姬，你也是人工智能吗？”
“嗯……应该是吧……”佩姬将话题接了下去，也算是避免了尴尬。她抬起的一只手快速改变颜色与形态，最终变为紫色的雾气，“我的身体完全是由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可以说是一群机器人的集群意识……”
“诶，那我们算同族不？”东门二月感觉自己发现了盲点。
“机械种类还是不一样的吧……”佩姬思考着，手上把玩着一团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史莱姆，最后还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诶……”
“那就算同族咯~”东门二月跳到佩姬周围，还是没有放弃对萝莉的贴贴行为，“我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个世界上有我的同族出现，来抱抱~”
一开始他还对挽歌给他塑造的灵体形象挺膈应的，甚至还可能改变他的性格。
现在感觉，真香，真软。
“诶……诶？”佩姬从没见过那么光明正大的揩油理由，当时就愣住了。
东门二月心满意足的放开手，感觉今天也是圆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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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的速度远比东门二月想象的要快，他和瞳靠灵体飞去月球的时候可是需要大约一整周的时间，如果带上自己的机械躯体，速度还会更慢。
但飞船从月球出发，只用一天不到就即将到达蓝星附近，又用不到半天时间找到了合适的降落地点。在瞳的指示下，飞船落进了骸灯在两周内赶工出来的，位于东西境之间的海中实验室里。
也不知道瞳在月球上怎么和蓝星保持联系的。
骸灯依然穿着白色的研究员服饰，淡然的看着银白色的飞船中走出俩萝莉一“少女”，歪了歪头。
“你就是佩姬吧？欢迎来到蓝星。”骸灯并不是善于交际的性格，但她依然首先得接待佩姬这个来到蓝星的“外神”，“我们已经为你安排了住处，你可以按照自己的习惯提出修改……”
“呃……嗯。”佩姬咬了咬嘴唇，她对这种研究院的白大褂还是有心理阴影的。哪怕她并未感受到骸灯的恶意，但依然还是悄悄退到东门二月和瞳的身后。
“嗯？”骸灯意识到了佩姬的情绪，但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了东门二月，“……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曾经的灵魂样貌可不是这样的——瞳带你去找挽歌了？”
“呃……”东门二月瞥了一眼瞳，瞳维持着没有表情的脸东张西望，就像突然对实验室的某根管道产生了兴趣。
“……算了，你这样也算养眼多了，跟上来……而且你现在的数据，倒是可以试一下不同性别的机械体意识普及了——瞳，你先带着佩姬随便逛逛——”骸灯拉着东门二月向一个实验室走去，顺带中途向着瞳吼了一嗓子。
“哦——”瞳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曾经的颜值也不差好吧……而且那也是你们捏出来的。”东门二月瞪着死鱼眼，“喜新厌旧啊？”
“可以这么理解。”骸灯恬不知耻的承认了，“研究的目的就是为了有能力抛弃旧的产物。东境有句话说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到了，小舞！开门！”
“诶？骸灯你不是……哇，好可爱的小女孩……这就是你说的外神吗？”实验室的门应声而开，一个活泼的声音从实验室里传来，接着便是黄金发色的女孩出现在门后。
“不是，这是诺斯二号第8例，你以前见过的，他的灵魂变异了要重新设计躯体……二月，这是小舞，我的助手。”
“诶？变异？他去找挽歌了？”名为小五的女孩围着东门二月旋转，凑近观察，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品……哦，现在的东门二月似乎真的是稀世珍品。
但东门二月更好奇他那个理论上的便宜师傅，也就是挽歌，在灵魂变异这一方面究竟有多么的臭名昭著……
“瞳给挽歌拉的，挽歌近两百年的第一个徒弟……不过论灵力的速成修炼，挽歌确实是专家。”骸灯顺手拿起桌上冷掉的咖啡一口喝完，接着坐在椅子上开始噼噼啪啪的敲键盘，“不过这种变化对我们也有好处就是了……”
“东门二月……是吧？来，进这里，我们挑一个合适的素体~”小舞招呼着东门二月，拍了拍她旁边的一个泡着奇异不明液体的透明罐子。
就好像电影里某些研究狂魔实验室中的，收容各种奇怪物体的罐子。
“你可以把自己的灵体关掉了，只留魂火就行。”骸灯注意到了东门二月传来的视线，“给你造一个适配的身体可不容易，而且现在是从头开始……你在月球见到过【伪圣杯】了吧？”
“嗯，见到过……提那个干什么？我能通过圣杯获得人的肉体？”东门二月按照骸灯的意思，让自己的灵体钻进了那个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罐子中。
“初代【圣杯】或许可以，伪圣杯不行，我们也没有。”骸灯头都没有回，和小舞配合着挑选着没有任何装饰的机械人形素体，“现在你现在的地位，等同于月球人当初研究的【圣杯】。至少等我们把数据收集完，把你的躯体造出来后你才能回去……”
“所以你可以去虚拟世界里补课了，你的意识是可以联网的，这应该是机械的天赋。”小舞坐在东门二月的灵魂容器旁，向着骸灯确认不同的参数。
“那我去虚拟世界了……”东门二月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没啥用，开始发散意识，捕捉虚拟空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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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荣耀”游戏，一处虚拟的集市之中。
“所以，我们刚回来你就拉着我下副本？”东门二月坐在露天咖啡馆前，对面坐着瞳和刚进游戏的佩姬，“我还要复习……佩姬是怎么下来的？”
“你的十六线程处理器和数据记忆库都不是白装的……”瞳面无表情，“给佩姬弄张身份证就可以了，现在我们要给她练级……”
“那个……谢谢……”佩姬吸着虚拟空间里的果汁，挠着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东门二月可不怎么信瞳的“不奋斗”言论——他可是知道瞳在他机械体休眠时有多么的卷，虽然卷的不是他，但对于瞳让他开摆这件事有多真还有待商榷。
“我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所以东门二月觉得自己需要挣扎一下。
“至少接下来十二小时内，你的躯体都不可能做好——月球人复活速度这么快是因为针对性的，影响整个族群范围的躯体与灵魂改造，再加上曾经的技术积累。制造你的技术还没有那么成熟……而且你大概有一个月没在游戏里签到了。”
“好吧，那我们去练级……”东门二月放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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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佩姬的癫狂笑声响彻云霄，她似乎很享受在练级区里玩无双的感觉。
“……”虽然东门二月对佩姬都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他知道另一个性格的佩姬比原性格的佩姬更加残忍，好斗……与沙雕中二。
这是佩姬在永恒之地中被当成小白鼠，经受漫长无尽且惨无人道的实验，最终由潘多拉引导扭曲生成的，用于保护原性格的另一个性格。
之所以不是“人格”，是因为佩姬拥有两个性格的记忆，两个性格都是她。
但知道和看见还是有区别的，他现在就特别想捂脸。虽然跟着佩姬一起沙雕也是个很不错的选项，但他作为法师还是边缘op比较安全。
“……下次要去副本练级……”瞳倒是悠哉的坐在地上，免疫了其他人的奇异目光，一丝不苟的给佩姬加血。
但东门二月已经听见了瞳的嘀咕——看来她已经后悔带着佩姬来练级区练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