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
嗯?难不成真的就像炎国人所说的那样,转世投胎?
不过我记得那个炎国保安说了,投胎之前要喝什么汤忘记前世的啊?
而且这家人起名的水平也太差了吧,哪有叫小孩子博士的。。。。。。
我努力睁开眼睛,刺眼的强光让我的眼睛有些刺痛。我感到一双小手正握着我的手,手心的汗液能够感受得到对方很担心我。
怎么回事?不是转世投胎吗?我现在不应该是一个婴儿吗?为什么对方的手感觉比我的手小这么多?
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强光,光芒下,一个少女正焦急的看着我。当她看到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脸上的焦急突然转化为了欣喜。
“医疗组!快点!博士还有意识!”
“博士!你一定要撑住!不能睡!”
我有些懵逼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从对方眼角的泪痕以及脸上的关切我能够看出对方对我的关心,但是。。。。。。
我完全不记得对方是谁,也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博士的称号。
我的胸口还插着那根两根手指那么粗的钢筋,但我却没怎么感受到疼痛。
大概是身体已经麻木了吧。。。。。我这样老的身体现在还能思考估计已经是奇迹了,感情自己没转世投胎啊。。。。。。只是单纯的还没死罢了。
“医疗组!快!”
唉,这小姑娘人挺好的,就是有点没眼力见了。我这样的老骨头再加上胸口的大出血,别说医疗组来了,维多利亚信仰的上帝来了也不好使啊。。。。。。
少女又牵起了我的手,眼神中满是担心和焦急。
临死前能被人这么关心一下,说实话也挺不错的。
不过不应该啊。。。。。。我除了觉得自己大脑转的有些慢以外,完全没有别的负面感受,就算人已经麻木了也不会是这样的啊?按照我胸口的伤口我现在应该早就已经嗝屁了啊?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极为年轻的手,不管是谁的反正不应该出现在我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手上。
“我。。。。。。我怎么了?你又是谁?”
发出声音的我又是一愣,这极为年轻的声音,除了带着一丝因为肺部进入空气导致的沙哑和气泡音以外没有任何老年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我到底。。。。。。怎么了?
对方也是一愣,一双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博士?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少女一直呼喊的医疗组终于赶了过来。接过少女的位置抓起我的手就是一阵治愈心灵的咏唱,另一位医疗组的成员则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把小型电锯。
“博士,撑一下,可能会有些痛。”
说完,小电锯就发出刺耳的切割声,火花砸在我的后背上,但我除了问到一股肉烤焦的味道以外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
少女像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过程,别过脸去。两个医疗组的成员也满头是汗,让我不禁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抢救病人的时候好像也是这副表情。
“当——”
我背上的钢筋断成了两截,虽然我看不到但是以我的经验我的就这种简陋的操作环境我的背上应该全是钢筋被切割时蹦出来的铁屑,而且还会卡在里面需要做手术才能抠出来。
嘛,虽然现在环境很简陋,但是这两位也太外行了吧?医疗组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啊?
“博士,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痛,稍微忍一下。。。。。。”
我瞪大了眼睛,这个家伙居然直接抓住钢筋从我的胸口扯了出来,上面带着淋漓的鲜血和内脏的碎片。
这么乱来的吗?不是都说了自己是博士吗?这是把自己当超人了吧?
我还在震惊之中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医疗组成员突然拿起一根法杖,对着我开始吟唱了起来。
干嘛?我虽然知道有治疗的魔法,但是我现在这种身体的状态应该承受不住魔法的直接冲击吧?这两位到底是不是医生啊?就算是作为战地医生这个也太业余了吧?
不过我全程都没有感受到一点疼痛,甚至没有出血的感觉。就只是觉得自己被抬了起来,然后像个木头一样被对方摆摆弄弄,然后就完事了。
自己现在。。。。。。还能算作是人类吗?
“阿米娅,我们必须马上转移博士。我们已经封住了博士的创口,但是他的内部还是一团糟,必须尽快送回罗德岛。”
罗德岛?这倒是个新鲜的词,是什么新冒出来的组织吗?还是说自己在巴别塔与世隔绝太久了?
“知道了,请小心运送博士。杜宾教官,我们一起先去找一条离开这里的路。”
被阿米娅称作杜宾教官的女性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出去了。
剩下的人也鱼贯而出,从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拥有暴力手段的组织。
我直到现在还有些懵逼,完全不知道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像个木偶一样跟着他们走。刚才那个负责锯钢筋的医疗组成员背着我,杜宾教官和阿米娅带着其他人在前面开路。
“砰!”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爆炸,虽然烟雾四处飘散但是依然可以看见墙上破了一个大洞。
“给我炸了!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带来的是一连串的爆炸,周围的房屋一栋栋倒塌变成废墟,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硝烟的味道。
“抓住他们!”
脚步声突然接近了,我能感受到我身边的人都紧绷了起来,紧张的氛围蔓延开来,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烟雾的那一边。
“不要!放开我的女儿!”
“抓起来!”
“不要!”
女人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癫狂和痛苦,随即就是一声惨叫。
“妈妈!”
我们蹲在一旁的废墟中,全程漠视着面前的惨案。
那群人带着白面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白面具。
我曾把一具又一具的白面具尸体扔进焚化炉,然后把骨灰扔进河里。
这群家伙是——整合运动。
“博士,走吧。”医疗组的成员对着我无奈的笑了笑,眼中满是愤怒。
“感到愤怒的话可以咬一下自己的手臂,痛了就别咬了。”我的声音还是带着一股嘶哑,毕竟肺部已经千疮百孔,还能呼吸和发出声音已经是奇迹了。
她咬着自己的手臂,直到鲜血流了出来,糊满了她的嘴,她才收了起来。
“刚才的那群人,是整合运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