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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莱公寓的小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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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错,都是因为我的错误事情才会落到如此地步,都是因为我的错!

也不知道何时起,我拥有着能看到一些人看不见的东西的能力。

记忆中一开始是七岁那时,我指着妈妈的后背,问她为什么她的身后有一个只有一个眼睛的老伯,我到现在还记得母亲的表情,欲哭无泪,但是那并不是因为害怕或是不理解,而是抱歉的意思。

在那之后我家里便总是进出一些奇怪的人,他们一脸严肃地和我的父母的攀谈着什么,而那时年幼的我只偷听到了两个陌生的单词——“魔术”和“魔眼”。

而在最后一个奇怪先生到来,对我的眼睛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放心,你是一个健康,普通的孩子”,这是妈妈经常捂着嘴巴和我说的话,但我能看见的鬼魂依旧无法散去。

和母亲相反,我并不讨厌这些能力,因为那些鬼魂并非对我抱有敌意,在我一个人在家时,我经常倾听他们的生平经历,于是,幼小的我便逐渐地了解到了人类的自私、残暴还有狡诈,这些种种,导致成长之后的我形成了对人极度内向的性格。

在我二十岁还在读大学的时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交过,甚至在外面一个人租了一间房,整天闷在家中。

新都玄木坡四段,蝉菜公寓十一楼二号室。

这是我的套房。

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我生活的无比幸福,当时困扰我的只有两个问题,

一个是通往走廊的玄关太长。

另一个搬到隔壁的一家,公德心和我所知的人类一样糟到无药可救。

人类都是如同,我也并不会想要去改变。

而另一个问题,这么说吧,我一开始就是看中这一点才租的房间,从起居室到玄关的直线长达四公尺,但之所以会成为我烦恼的原因是因为我后面才发现......

这条长玄关,并没有装电灯。

不过只是黑了一点而已,起初我根本就没有在意,甚至于是在住了好几个月后我才注意到了这件事。

秋天时,那一家搬进了隔壁的房间。

“大哥哥,帮我按按扭?”

在电梯中,那是我第一次和那家的女儿就行交流。

那个女孩子年仅三岁,在电梯里低着头,一副犯了错误认罪的模样,反正和我自己要去的楼层一样,我没有多想,就按下了去往十一层的按钮,从此之后我就经常在电梯里碰到那个小女孩,她一开始都是沉着头,看到了我进入电梯后才昂起头,对我说“大哥哥,按按钮”。

在碰过许多次面之后,那个小女孩告诉了我她的名字,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记得她总是带着一条红头巾,于是我将她的名字默认为小红帽。

除了每天帮忙按按钮以外,我没有、也不想过多地介入那一家的生活......

就算每天都能听到墙壁传来的邻居吵架声、两天一次的小女孩哭泣声和已不能称为悲泣的女人惨叫声。

就算心知肚明地知道小女孩无法举起手臂按电梯按钮是因为骨折没有治疗、披着红头巾是因为被父亲交代不能让脸上的乌青被人看见。

就算知道这些,我都还是充耳不闻,而且我的玄关很长,影响不到我,反正都是别人家的事,都是别人的事......

不过,有一天晚上吵的特别厉害。

那天是在深夜,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观看着娱乐节目,但徘徊在我耳边的却是从隔壁传来的男人的粗言粗语的破骂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嘶哑声;小女孩细如蚊声的哭泣声。

这些都是在我能忍受的氛围之内,但......

“咚咚咚!”

从四公尺的玄关处传来沉重的敲门声。

这下我忍不住了。我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准备同深夜敲门的人理论一番,但在思索一番后我又坐了回去,反正人类都是自私的象征,一通教育也改变不了什么。

而后,我伸手拿起电视遥控器,将音量调高五格,却没有注意到隔壁的吵闹声已经平息了下来。

隔天,我从警察的口中听到了,隔壁住家已全家自杀身亡。

据说昨日隔壁的夫妇在深夜吵到最后,妻子持刀将丈夫杀害。在她斩杀独生女之后,也跟着自行了断。

“你住在隔壁,知道更加详细的情况吗?”

那名警察横着眼,向我询问这件事。

“我睡着了所以都不知道。”

我颤抖着,咽了一口口水后,我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请问,那个独生女后来怎么了?”

“凶器上还留有血液反应,所以绝对有被砍到。由血迹可判断出是致命伤。”

那位警察皱起了眉头,

“但没发现尸体。到处都找不到。没有在屋子里,也没有在她逃出去的紧急逃生门那里。”

接着,他转向,向我问道:“说起来,为什么不搭电梯呢,不,反过来说,她为什么不跟隔壁的你求救呢。就算精神错乱,也按的到门铃啊。”

我知道,他才三岁,又无法举起双手,无论是哪个按钮对她来说都太高了。

但我并没有说出口,警察也只好离去。

警察离开后,我关上门,瘫坐在玄关里,想象着,从精神错乱的母亲身边逃到紧急逃生门却找不到出口,满脸惊慌啜泣、拼命地敲着青年A房门的少女身影。

果然,人类都是自私,残忍,丑恶的......我也一样。

所以,那个女孩子的尸体究竟在哪呢?

在那之后,夜晚,很恐怖......

“咚咚......”

我的房间里回荡着声音,回荡着每晚都会出现,不是窗户而是从玄关传来的声响。

我蹲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耳朵,于是那声音开始在脑中回响,我的眼睛开始感到炙热。

“咚咚......”

我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下定决心去一探究竟。

“请问......是哪位?”

我朝着对讲机说道。但对方并没有回应,我将眼睛靠近猫眼,扭曲的视野中并没有一个人影。

看来只是小孩子们的骚扰游戏而已。我自我安慰般地认定了事实。

就在我回头时,我才彻底认定了事情的不妙,一滴、两滴、三滴的血液散布在地板上,好似摇摇晃晃走出的脚印,玄关并没有安裝照明灯,在漆黑的环境的衬托下,这一串脚印显得格外的阴森。

“请问......请问那里有人吗?”

我朝着脚印的末端轻声问道。真是奇怪,明明这是我自己的房间。

拼命压住快要跃过喉咙跳出体外的心脏,我压低着身躯在黑暗中摸索着墙壁半蹲着前行。

在无声中大约穿行了大约一分钟后,终于到达了客厅,我直起身来观察四周......

除我之外没有多佘的一个人。

呼......

就在我悬着的心还没放下的同时,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吱......”

这是玄关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我认清了这一点,并且下意识地回头看......

在我很中意的长长昏暗玄关上、在恐惧的黑暗中,在那玄关的正中间,站着一个我十分熟悉的人......

不,是尸体!

红色的头巾,被刀伤导致血肉模糊的面部,她就站在那里,低着头,像是审判罪人一样开口,幽幽地说道:

“大哥哥,按一下按钮。”

......

从那个倒霉的公寓离开已经有一年了,在这一年间我为了躲避它不断地在多个国家往返,最后在一个朋友的建议下我最终在中国一个叫上海的城市定居,应该说不愧是圣人辈出的中国吗?这一次我落脚之后,它好像再也没有跟过来。

我在大学时学过两、三年的中文,在日常生活中的沟通不成问题,但是没有一家企业愿意雇一个沟通不流畅的人,不过好在我的那个同在上海生活的中国朋友帮我介绍了一份特别的工作。

那就是帮人驱鬼。

在中国,拥有封建思想,信邪物的老一辈人众多,化为鬼魂的人心中往往都会留有留念,只有帮助它们了结了念想它们自然会离去。

所以干这一行能确实看见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并与沟通的我,自然是赚得盆满钵满,经过一年的时间我租了一间普通的房子,生活渐渐稳定了下来。

这一天,我紧盯着手机屏幕缓步走入了电梯,电梯内只有一个小女孩,我的注意力都在手机里朋友给我发的顾客信息上,并没有多么在意她。

“大哥哥,能帮我按一下按钮吗?”

“可以啊,几楼啊?”

“十一楼。”

真巧啊,这是我家的楼层。

也许是一年的平淡生活过惯了,事已至此我都没有查觉到不对劲,只是在内心中如此感叹。

在我伸出右手电梯按钮时,小女孩好像瞥见了我右手上几天前突然出现的“伤疤”,她的话语间明显带有笑意,

“这令咒的样式真好看啊。”

令咒?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关于这个近似荆棘交错的红色“伤疤”我有询问过我那学识颇广,好像什么都知道的中国朋友,当时他回复的就是这个名词。

“你是怎么知道......”

我好奇地别过头,在那一刹那,红色的头巾映入我的眼帘,以及那头巾遮掩些许的面容。

这一刻,我努力争取的平淡生活还是被我的罪孽,一拳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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