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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库兰塔,萨卡兹,还有只安努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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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奔腾不息的狂风突然止步,留下漫天的渣土在空中找不到依托。没有任何预告,天灾突然停止。就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他们看见了阳光停留在被天灾撕裂的大地上,看见了向上生长的黑色源石晶体在缓缓破碎。一只蝴蝶穿过残缺的砖瓦,绕过那几个傻傻的骑士,它迎着阳光,坚定的扑闪着翅膀,但随后天灾再次降下,蝴蝶倾刻化作齑粉。狂风继续撕扯着一切,源石肆意疯长,那短暂歇息像是虚幻一般。但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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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卡和图明斯架着一只血魔,三人跌跌撞撞的走在潮湿昏暗的过道上,过道大概只有三米宽,三人并行不免有些吃力。那只血魔穿得十分破旧,衣服上的一些破口透出了苍白色的皮肤。用来挡阳光的长灰布松松垮垮的挂在两肩,摇摇晃晃的耸拉着,就像它主人的脑袋一样。图明斯小声的抱怨了几句,那只血魔无意识附合几句嘟哝,这几声含糊的嘟囔倒让德卡觉得挺有趣。

那只血魔突然身体一抽,头向右一偏,靠在了德卡的耳朵上,德卡不禁打了个寒战,脚趾踹到了墙壁,身体顺势一软,差点叫出声来。

“干嘛了?”

图明斯喘着粗气,那双细长的眼睛透出一股怨恨,直直的盯着德卡。

“没事。”

德卡立马就示弱了,即使他再愚钝,但还是明白图明斯对他刚才突然的举措很是生气,德卡隐约的觉得有点无辜,那皮肤的触感就像碰鼻涕虫一样,他属实是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

德卡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也是憋着一团气。这只血魔虽然身形不大,也看不出有多少肥肉。但重量居然快赶上自己了,两个人一路把他架到地下室来就差不多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还有这只血魔身上某条肌肉,某根神经会突然作妖。

两个人继续艰难的向前挪动,尽管从刚开始图明斯就没有给德卡什么好脸色看,但德卡还是明白自己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德卡是只库兰塔,图明斯也是。德卡身形巨大,像个粗壮的水桶,上肢比下肢要稍长一点,棕灰色的皮肤经常向外泌着油汗。小小的深褐色眼睛埋没在脸上的褶皱中,他的鼻子粗而短,面貌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

“哼,如果只有图明斯一个人的话,他能做到?瞧他那干柴一样的手,这种事情只能让力气大的人来干。”

想到这里,德卡不禁为自己的功劳感到有些得意,他快速的瞟了图明斯一眼,感觉心情也没有那么糟了。

图明斯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汗如雨下,内脏都因劳累而在悲鸣,身体也变得有些迟缓,动作总是慢一拍。他随便看中了一个牢房,就冲德卡大叫道。

“喂,就扔在这里吧!”

德卡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妥,毕竟那个牢房已经关得有人了,但一想到这只血魔冰凉粘滑的皮肤,还是打消了觉得不妥的想法。德卡掏出钥匙,递给图明斯,双手夹住这只血魔身体。这只血魔的身体内部似乎有着一股寒气,那股寒气从毛孔跑出来,渗透层层衣物,钻进德卡的手臂里,再刺进脊椎,一直上升,逐渐浸入脑髓,德卡几乎就要吐出来了,好在这时,图明斯终打开了门,德卡把他扔了进去。

图明斯一抹额头上的汗,对着德卡说:

“你看着他,我再去给他补一针麻药。”

德卡连连点头,那股寒气还藏在手臂里,德卡一拍手,忘掉了它,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小点得意。

莫尼特看着他们把那只血魔像扔垃圾袋一样扔了进来,便抓起地上的一块破布藏在衣服里,起身让了一点位置,贴着墙壁退到角落里的铁架床边,卷缩在其的一角,直直的盯着那只血魔。血魔发出了几声低沉的音符,他重重的砸在地上却一声不吭,随意他人的摆布,就像一个散了架的木偶。这间牢房大概有九平米,地板是湿冷的石砖,还有着向外渗湿的三面墙壁,头顶上一盏昏暗摇曳的泛黄电灯,一张一直在响个不停的铁板床,床头堆着撕的细碎的布条,年份久远的报纸似乎与墙壁合为了一体。

十分钟后,图明斯回来给血魔打麻药,注射器刺进去时那只血魔含糊的说了一句:“莎莎!”

“就这样扔在这里没问题吗?图明斯?”德卡问,“我是说和那小子关在一起?”

“那小子不碍事。”图明斯还没有缓过来,说上一句话就要喘上几口气。

“可是这个家伙带着武器啊,伤到了那小子怎么办?就不好卖了呀?我还指望靠这一单来脱手啊!”

“我已经给他补过麻药了,之后只要定时补麻药,就闹不出太大动静。”

图明斯已经不想再去碰那只血魔的身体了,因为那只血魔散发着一股他不喜欢的气味,用他的话说就是一种发霉的软泥味,跟那些骗钱的萨卡兹身上的气味差不多。

“就像那些该死的萨卡兹佬一样!血魔也是萨卡兹的一种!”

图明斯长鼻子,薄嘴唇,没有光泽的腊黄色皮肤上长着雀斑,从那双细长的眼睛就能看出他是一个精明的人,他身材矮小,骨瘦如柴,但更善于做要动脑的事。与德卡在一起有种互补的效果。

“先走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牢房,后面收拾一下,再把他转移过去。”这话是图明斯说给自己听的。“反正他只让我们关着他,没有做更多要求。”

图明斯看了一眼德卡,德卡显然一副厌恶的表情,也许自己也是这副表情,在讨厌萨卡兹人这点一样,两个人有些相似,图明斯觉得不适,自己居然与德卡这个蠢蛋有共同之处,这种不适多少有些瞧不起的意味。

德卡看着那张忽闪忽闪明吊灯对着图明斯说:

“老兄啊,我说要不咱俩找个时间把这灯换了吧?”

图明斯白了他一眼。

“有什么好换的?等找到了买家后我们就拍屁股走人啦。”

德卡与图明斯都是一个名叫“驯兽团”的稀有种族贩卖组织的底员。“驯兽团”主要是活跃在卡西米尔的乡村地区,向卡西米尔和周边国家里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出售稀有的种族,以满足那些人的收集癖或者特殊癖好。但“驯兽团”不止于人口贩卖,还干一些充当打手的活。

莫尼特稍稍舒展了一下四肢,他喜欢**手肘上的伤口,一边回忆着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有一群人来到村庄旁的森林里,披着白色的连帽斗篷,穿得像教士,还带着武器,而且他们也是血魔,“驯兽团”也来了。他们在森林里寻找着什么,村里人不喜欢他们,安努拉不喜欢被打扰。几次交涉过后,也算默许了他们的活动,不过之后就要求进村,对面带头的那只血魔长的很丑,跟他说话就像在跟死人交流。之后的事莫尼特就不太清楚了,但可以确定的是,在一个没有知更鸟的星期三,空气里藏着过世总督的仇恨,一具血魔的尸体被人扔在街头,内脏从腹部的口子里翻了出来,像粉白色的大团泡沫。不论凶手是谁,但最终的结果就是双方有了冲突的理由,但这场冲突却逐渐演变成单方面的屠杀,经过周周转转,莫尼特就到这里来了,在昏黄的灯光下打发着时间,等待着被某位富人看中后,经某位不知名的医生给切除毒腺——有些人很是喜欢安努拉的眼睛,但又害怕安努拉的毒素。

但对于莫尼特而言,从孤儿院的木房子,再到这个牢房,这些改变并没有什么实感,好似风刮过草地不留下一丝痕迹。莫尼特根本不在意周遭的变化,即使是屠村时朋友的死亡和分别,也丝毫无法激起他内心的共情和爱怜,就像将一小颗石子投入不可见底的冰冷的湖,仅有的一丝波澜,也只会是迫于形式的随意妥协,哪怕是伤口的疼痛,也没人让他流上滴泪水,这种置之事外的冷漠与玩世不恭宛如天性般牢固。

莫尼特长着黑色头发,长期未打理很是脏乱,他有着一双黄色的眼睛,梭型瞳孔,深深的陷进眼眶里,眼睛原来的美丽已经很难看见。精致的五官带着稚气,但因为营养不良,皮肤苍白且泛黄。

图明斯和德卡离开后,那只血魔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莫尼特壮起胆子靠近,他用破布把手包起,轻轻戳了几下血魔的脖子,再确认没有任何动静后莫尼特开始小心翼翼的搜刮血魔身上的口袋,他发现虽然这只血魔穿得像披块抹布一样,但衣服的面料却非常紧实,遮阳用的长灰布摸起来像是棉质的,莫尼特想把长灰布解下,长灰布缠在脖子上,要取下来就必须把他的身体翻过来,只凭莫尼特肯定做不到。莫尼特用力扯了一下,血魔轻轻哼了一声,莫尼特仿佛触电一般缩回手,沿着他的后颈慢慢的向上看去,他看到了那双血魔标志性的红色眼睛,那双眼睛半睁着正死死的盯着他。有那么一瞬间,莫尼特感觉他并不是在看着自己,那股视线穿过自己,投向身处的一片虚空。

“你叫名字什么?”

“莫尼特……就叫莫尼特,没有姓。”

“唔……不在——在…………压着”那只血魔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很多时候听着只是闷闷的几句,甚至语序也会有错乱。“塔尼特……威廉,唷唔——塔尼特?威廉”

塔尼特从自己身上嗅出了一股医用消毒水的味道,他感觉到麻药还在身体里作用,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男孩,只是凭着气味依稀的从眼前杂乱的色块中辨析出男孩的身影。

“莫尼特……莫尼——特,拿走吧…………”塔尼特闭上眼睛,又昏迷了过去。“压着了。”

莫尼特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听到塔尼特说的最后一句话后,他发现了塔尼特腰上别着一把用黑色缠布缠绕的长物,只不过被塔尼特的身体压着,莫尼特根本取不出来。之后,莫尼特还是找了一个方法,将那块长灰布给解了下来

图明斯和德卡似乎忘记了塔尼特的存在一样,每次来查看莫尼特的状态时,都对塔尼特视若无睹,就当他是一堆杂物,他们更关心让莫尼特更快的恢复神彩,好找一个更称心的买家。一连几天,塔尼特很多时候都是一动不动。莫尼特的监禁生活并未受任何影响,他发现塔尼特每天都会悄悄变换一下位置,他通常远离潮湿的墙边,用左手枕着头,埋面躺在房间的最中央,在万般寂静时能听见的吐息声是他活着的唯一迹象。但在五天后,图明斯就丧失了继续塔尼特打麻药的闲心,两个人只想一劳永逸,他们合力挑断了塔尼特的腿筋和手筋,之后又把他扔到了那张铁架床上,在这个过程中塔尼特已经恢复了神志,但他只摆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意图,莫尼特突然觉得他与自己有些相似。在这之后的第二天,塔尼特手脚张开,仰面躺在床上,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慵懒,尽管这可能并不是他的自愿。

“阿尼特——是叫这个吧?”他的语气里也透露出一股慵懒。

“莫尼特。”

“啊,莫尼特。”塔尼特有气无力的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十分僵硬,像是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莫尼特……不错,很好的名字。”

由塔尼特开头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塔尼特偏过头来,静静的看着缩卷在墙角的莫尼特。莫尼特觉得被一双血魔眼睛这样随意观察很不自在,但他又有了那种感觉,塔尼特并没有在看自己,而是看向自己以外的一片虚空。塔尼特又开口了:

“莫尼特……是他们让你来的吧,啊……应该是他们让你来拿走西蒙——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

“我的眼睛已经坏了,根本看不到你,哼哼,鼻子也失灵了,最多只能知道哪里有个人在……那两个马崽子还挑断了我的手和脚。”

“——但我不害怕,会有人来救我的,我相信她,她会来的……这些伤口都是小事,会愈合的……”塔尼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唷——,我知道我快死了,啊啊啊——我就知道我会死的,你们抓到我了,逮到我了!把西蒙,西蒙!拿去吧拿去吧……该死的仪仗,什么仪仗西蒙啊?我快死了,我快死了,来个人救救我!这源石病快杀了我了!”

塔尼特是想大叫着喊出这几句,但出来的却是几声低沉的呜咽,嘴巴好像不长在他身上了。他感觉自己正在下沉,身体轻轻贴住了地板,那股寒气还在身体里打转,即使是寒冷的石砖也让他感受到了那么一点温暖。

“莎夏!!!莎拉维尔!”

莫尼特心生几分鄙夷,塔尼特现在突然说出一大串话,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莫尼特感觉塔尼特说的话里有一种不服输的情绪在里面,但这些话的内容还是让莫尼特听得云里雾里的,塔尼特就这样一直碎碎念了几个小时。

“我不可能死在这里!嗯嗯,西蒙!我感受到它了!”塔尼特以惊人的力量大叫出了这一句。

德卡被这个大动静吸引了过来,他一脚踹开在牢门上,虎背熊腰的身体投下了巨大的影子。莫尼特被吓了一跳,连忙缩在角落,死死的抱住之前从塔尼特身上解下的那块长灰布——他已经将这东西视作自己的了,带着惊奇去欣赏这场闹剧。

“吵什么呢!?给老子闭嘴!”

塔尼特还在大叫,德卡感觉有一团血冲向了脑袋,他一时怒不可遏,连着前几天的那股厌恶感想要一起爆发。德卡瞪着子还在大叫的塔尼特,以更大的声音吼出几句带威胁的话。但塔尼特毫不理会他,仍然一边自顾自的大叫,反复的叫着“莎夏”和“西蒙”这两个名字,德卡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冒犯,从腰上解下钥匙,准备打开牢房的门,进去让塔尼特尝尝他拳头的厉害。莫尼特还想继续往后退,但他几乎快缩进墙缝里了,莫尼特已经预料到塔尼特要被德卡好好的教训一顿,但他还是感觉惶惶不安,怕德卡顺便发现一些怒气到自己身上。

“西蒙!”

塔尼特的身体向上拱起,身体呈一个奇妙的弧度,他呼吸短促,每一次的吐息都会扬起一阵灰败的尘埃。下腭小弧度地开合着,露出恐怖的尖牙。莫尼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塔尼特的头上似乎有什么一团细长的黑影在动,就像快速生长的树枝,他的皮肤比先前更加苍白,毫无血色。

塔尼特长出了一对漆黑的角,那对角缓缓区展着,莫尼特看清楚了那对角的从无到有,莫尼特很清楚血魔是没有角的。塔尼特的角宛如王冠般美丽,莫尼特也看清楚了,在那对角上还有一个科萨塔的黑色天使光环,黑色的光环在

塔尼特的头上缓缓浮动——这个光环刚才也是没有的。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铁栅栏被德卡打开了,他也亲眼看完了这整个过程,他此时犹豫了一下,心中闪过一丝退怯的念头,但他仍然认为,那只是一种虚张声势。“现在退缩,那就出大丑了,这只不过是萨卡兹的巫术!”德卡固执这样想。他两步上前,一把手揪住了塔尼特的衣领,一拳打在了塔尼特的脑袋上,塔尼特扭了扭头,干涩的笑了几声。德卡又是一拳打在塔尼特的胸膛上,产生了一种沉闷的响声,又是几拳朝塔尼特的脑袋上抡去,塔尼特的脸部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德卡突然意识到自己下手过重了,他隐约能察觉到图明斯肯定要不满他的行为。但现在他只是一昧的想要宣泄自己的愤怒。德卡把塔尼特扔在地上,刚抬手要打,塔尼特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德卡恐慌的认为自己把他失手给打死了。

塔尼特断掉的手脚诡异的摆动了几下,突然就恢复了,脸上的伤口也在肉眼可见的愈合。塔尼特嗖的一下跃起,他抽出别在腰间的长物——莫尼特这次才看清楚那是一把被黑色缠布缠住的刀。只看到塔尼特右手一甩,德卡右肩就多了一个巨大的刀口,牢房里顿时充斥着血腥味,莫尼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头。

“啊啊啊啊!!!”

突然袭来的疼痛让德卡惊慌失措,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突然刺穿,对死亡的恐惧淹没了刚才的愤怒,德卡仿佛感觉到死神的脑袋就趴在他的肩头,用刺骨的寒气不断引诱着他走向那片黑暗的沼泽。德卡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他现在举步难行,只能任凭塔尼特宰割,一刀从左肩直达右腰,又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德卡看见了年少的自己,别过母亲,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后,背着肩包挎出门,来到和朋友常去的酒馆“充耳不闻”,之后他还去过各种大大小小的酒馆,但“充耳不闻”仍然是他最喜欢的一个——那里有几个常去的库兰塔姑娘,德卡常和朋友发誓要娶她们当中的一个,尽管对其他人而言只是个不经意的玩笑,但他仍然守信到现在,他仍然记得,只要干完这一单就可以完成这个承诺。他当过佣兵,被队友们取外号叫大猩猩,在一个忘记名字的滩宿者营地遇见了图明斯,之后又遇到了“驯兽师”,然后为了更快的赚钱就加入了“驯兽团”……一段段的人生剪影在德卡的脑海里闪过。他曾经偶然间记住母亲说过死神并不是狰狞的老头,而是一位和善的老妇人,猛然间,他似乎觉得死亡并不可怕,在他的认知里,他已经把那位和善的老妇人替换为了自己的母亲,一想到将回到母亲的怀抱里,他还觉得有些安慰,对死亡没有那么恐惧以后,他又萌生出一种对生的希望。

德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源石法术装置,尽管从没有尝试过源石技艺,不过德卡却很有信心,就像与死神达成了某种协议,德卡尝试了一下源石装置居然运转了起来。一记黑影直接穿透了塔尼特左胸,塔尼特惊讶的叫了一声,捂住伤口后退了几步,德卡继续驱动源石装置,下一记攻击直朝塔尼特的脑袋。塔尼特怨恨的瞪住德卡,向德卡扑去,德卡手中的黑影已经成型,朝塔尼特射去,但塔尼特却没有畏惧。

莫尼特只记得塔尼特手中的那把刀上的缠布绽开,露出了细直的黑色刀身,黑色的缠布解开时有一种跟沉闷的打击声类似的声音。他还清楚的听清了那段古萨卡兹语的吟唱:

“我将你拥有,

我为你执杖。

你以尘埃为我洗礼,

将抹去招摇的虚华。

十二位亡灵的告哀,

我将他们深深埋葬。

你将向我呈现,

术士西蒙的地狱。”

德卡发射的那团黑色源石法术突然间消失,昏黄的灯光突然黯淡。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塔尼特抓住德卡的大脑袋,一刀砍碎了他的脊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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