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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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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又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

但丁于1265年5月下旬诞生在佛罗伦萨,自称是古罗马人的苗裔,出身城市小贵族,高祖父曾随从神圣罗马皇帝康拉德三世参加第二次十字军,被封为骑士,战死在圣地。高祖母是波河流域的人,她的姓氏阿利吉耶里后来成为家族的姓氏。

但丁很小的时候就觉醒成为传颂者了,了解了幻书和传颂者们携手创造一个又一个瑰丽文明,这让他如痴如醉。他迫切想要了解人类过去的那些知识与思想,于是投身于知识的学习当中,少年时代就好学深思,在学校里学了有关拉丁文、逻辑学和修辞学的初步知识,后来又跟著名的传颂者布鲁内托·拉蒂尼学习修辞学,包括当众演说和写拉丁文书信的艺术。他还通过自学,接触到拉丁诗人的作品、法国骑士传奇和普罗旺斯抒情诗。灵智的力量在这个少年身上源源不断地迸发出来。

“能够使我漂浮于人生的泥沼中而不致陷污的,是我的信心。”

在了解了幻书与传颂者共同抵御文明之敌的黑暗时代后,但丁并没有感到恐惧,反而对人类文明的未来充满信心。

“箭射中了目标,离了弦。”

9岁时,但丁初见一位名叫贝阿朵莉切的女孩,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幼小的天使”。

1274年5月的佛罗伦萨,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但丁和家人们参加当地的一个舞会。大人们互相交谈,但丁则和同龄人一起嬉戏玩耍。在舞会上,但丁见到了一个9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的名字就叫贝阿朵莉切。他第一次见到贝阿朵莉切,心中就油然地萌发出一种异样的情感,一种朦胧的爱慕之情。

「太阳循着自己的轨道运转,晦明交替,在天幕上周而复始。当太阳第九次回到与我出生时同一点时,我第一次见到了俘获我心灵的女神…… 当我见到她时,她才刚满九岁,我却马上要走到九岁的尽头了…… 我可以坦白地承认,那一瞬间,住在我心灵密室里的生命的灵魂开始剧烈地颤抖,即使是最轻微的脉搏悸动也变得无法忍受,它在颤抖着说:看啊,那是一位神灵,他比我强大,正向我走来,最终将会主宰我。」

“这个时候,藏在生命中最深处的生命之精灵,开始激烈地颤动起来,就连很微弱的脉搏里也感觉了震动。”对这位女子的爱并非是世俗的爱,而是一种纯粹的精神上的,就像基督徒对圣母的虔诚的爱一样。这种爱陶冶他的情操,洗涤他的灵魂,使他的心智得到一种升华。这是一种伟大的精神力量和道德力量,使他变得更纯洁,更高尚。

“爱情使人心的憧憬升华到至善之境。”

这之后,但丁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八年以后,但丁又一次在佛罗伦萨街头——阿尔诺河的一座桥边,不期而遇贝阿朵莉切时。他的心再次剧烈地跳动,感情再次受到猛烈地冲击。但丁第二次见到贝阿朵莉切时,贝阿朵莉切正和几个女伴一起散步。她穿着浅黄色的长裙,深褐色的衬衣,手上拿着一枝鲜艳的玫瑰花,目不斜视,从路边款款而过。但丁呆住了,望着路过的女郎,不敢上前搭话,不知怎样开口。桥上的但丁左手抚胸,感受着自己加快的心跳,右手放在桥栏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身体就那样斜靠在桥栏边。她给他留下了一种震撼心灵的印象。

她重现在他眼前时,爱情就主宰了他的心灵。他怕别人看出他对她的爱慕,假装爱上一些别的女性,写诗表达对贝阿朵莉切的爱情。

“如果爱,请干净地爱,把爱情献给爱情。”

贝阿朵莉切21岁时和一位银行家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佛罗伦萨大大小小的贵族都收到了邀请函,贝阿朵莉切也给了但丁请柬。但丁欣然接受,虽然心中有些许惆怅,但还是为这对新人献上了自己衷心的祝福。这是他们第3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贝阿朵莉切25岁因病夭亡,听到消息的但丁悲痛欲绝。

“一个人愈知道时间的价值,愈感觉失时的痛苦呀!”

怀着精神上的爱,但丁专心写诗歌颂她,把她作为上帝派到人间来拯救他的灵魂的天使。

他把自己对贝阿朵莉切表示怀念的诗歌和散文串联起来,写了一部散文和抒情诗相揉合的作品——《新生》。

……

夜的最初三小时已逝去

每颗星星都照耀着我们

我的爱情来的多么突然

至今想起仍震撼我心魂

我觉得爱神正酣畅,此刻她

手里捧着我的心;臂弯里

还睡着我轻纱笼罩的情人

他唤醒她,她颤抖着驯服地

从他手上吃下我燃烧的心

我望着爱神离开,满脸泪痕

……

在这世上有,且仅有一个人,对你而言,她(他)是完美的,而且仅对你而言是完美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都有其完美的对象,而且只有一个。

1301年,因为战争和“文明之敌”的入侵,但丁离开了自己的故乡佛罗伦萨,开始了自己颠沛流离的生活,跟随欧洲的传颂者们四处奔波。

1308年亨利七世选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但丁给他写信准备夺回佛罗伦萨的计划。人类、传颂者、幻书都卷入同“文明之敌”的战争当中。

1313年亨利去世,欧洲传颂者组织也在与文明之敌的作战中遭受了一次挫败。抹除者的军队规模越来越大,传颂者和幻书的牺牲不断增加。

1315年,这时传颂者们听说古老的东方出现了阿克夏之火和被选中的馆主,于是欧洲的传颂者们开始向东方的天一阁发出求救,请求阿克夏之火以及馆主的援助。

很长的一段时间,但丁不能静下心来读书和写作,但后来他终于明白,这样下去他只会更消沉,沉迷于对贝阿朵莉切的悲哀之中,这是和他对贝阿朵莉切的爱不相称的。

他感到自己要振作起来,决定开始认真写作,他要从感情的世界跳跃到哲学的世界。再后来他加入欧洲传颂者组织,前往对抗“文明之敌”的最前线,他要去探索人性完善的道路,去寻找文明复兴的道路。

他要把自己创作的成果作为礼物奉献给他钟爱的贝阿朵莉切,于是他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但丁在自己的作品中游历地狱、炼狱和天堂,回顾自己的一生,总结自己在世间的所见所闻。

“生活于愿望之中而没有希望,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但丁坚信在“文明之敌”肆虐的黑暗时代,人类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望是文明得以延续和进步的关键,爱是对抗文明之敌最有力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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