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怜你要搬出去住!”居间惠有点吃惊,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搬出去。
“嗯,什么原因,你也别问了,就这样吧,再见了,惠子姐”说完这句怜头也不回的就走出去。
“你要是敢出家门,你就别再进这个家!”居间惠呜咽说到。
怜愣了下,继续走了出去。
“抱歉,惠子姐,又让你流眼泪了呢,我这是为你好。”怜心里默默说到。
夜色如墨,星光成河。在银月的映照下,一道暗淡的流光划破天际,射入山下小镇的一间房屋中不见了。暗淡的光在二楼最边缘的房间里凝聚成怜的身影,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床褥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比大学体侧跑完一千米还累,只想躺着,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怜又结束了晚上的异生兽清理工作。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传入怜的耳中,让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抬手揉眼,手一动才察觉握有东西。
睡意尚未散去的怜一下子坐起身来,呆呆的望着手中的进化信赖者,中心彩色计时器状的水晶,散发着微弱的淡红色的光芒,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都浮现在脑海中。“昨天,又死了个人呢”
怜的新家在一个小镇,小镇道路并不算宽,只有两车道,两侧还竖立着电线杆,房屋大都是一两层,三层都很少,根本看不到高楼大厦,和隔海相望的东京都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怜的家,距离公交站牌不到二十米,一栋两层小楼,还有个二十多平米的院子,用砖墙和铁栅栏围。
背着大背包,站在陌生的家门口,望着面前这栋用轻钢龙骨加木材、防火板建成的二层小楼,怜微叹了一口气,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他的家了。伸手推开院门,正准备进去,突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怜?你是昨天新来的吗?”
往前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千叶好像是喊他的,扭过头来,只见一辆黑色的mpv(多用途汽车)停在路口,一个戴黑框眼镜、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从驾驶室露出头来。
“你好啊”说话也不那么的中气十足,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加上油光锃亮的脑门和略显杂乱的头发,给人一种浓浓的颓废感。
稍一愣,怜就从记忆里翻出了这人的名字,小野田雄彦,就住在不远处,是一名新闻记者、自由撰稿人,从事这一行业,估计有二十年了。
按理说这么久的从业经历,应该进化为职场精英,但自怜看他的样子,这位大叔总是很颓废,从没有说做事干劲十足,漫不经心的,一副人间不值得的样子。
据村子里的人说,他原本不是这样子,在电视台待了将近二十年,是个不大不小的主管,但四年前突然辞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几年后再回来就变得极为颓废,然后靠拍新闻照片和给一些报社写稿为生,全无之前精神小伙的样子
“是小野田大叔啊。”怜将沉重的背包放在脚下地砖铺成的通往房门的路上,迈步走了过去,他和这位大叔的关系还是很不错,对方虽然很颓废,但多年的新闻记者经历,积累了数不清的奇闻怪谈,这些故事很受孩子们的幻影,他讲故事后,总会让孩子们好好学习,不要总是玩。
小野田将车停在路边,熄火下车,对着怜说道:“怎么,被怪兽吓到这的吗?”
“嗯!”怜一愣,然后才点了点头,看来怪兽的消息已经从秋田传到千叶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找其他的理由解释为何搬到这里了。
小野田雄彦靠在车上,对着夕阳吐了个烟圈,很惆怅的说道:“这个世界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连怪兽都跑出来了,不过这样也好,也该让那些所谓的现实派清醒一点了,别用狭隘的目光去看待这个世界。”
“呃...”
小野田雄彦突然发出的哲学感慨,让怜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只得转移话题,道:“大叔你是刚下班吗?”
话是废话,但的确很适合不知道说啥的时候,不然两人对坐着不说话岂不是更加尴尬。
“去了趟秋田,采访遭受怪兽袭击的城市,呵,有什么可采访的,揭人伤疤,活下来的人要背负着失去亲人的痛苦,比死去更加的不幸。”小野田雄彦冷笑不已,言语间充满讽刺,说完他才意识到身边的少年也是个孤儿。
意识自己失言后,小野田雄彦马上转移话题,道:“不过别担心,孩子,怪兽已经被巨人消灭了,秋田有很多人目睹巨人出现,打败怪兽,然后又消失了,唉,这世界是越来越不现实了。”
他说完又习惯性的感慨一番,转身从车里拿出手机,,道:“要看看巨人长什么样子吗?”
问着他已经调出了从秋田带回来的照片,怜好奇的凑过去,一张张照片拍的很业余,角度和聚焦都不怎么样,甚至奈克瑟斯、哥尔赞都不在取景框中间,但还是能看清奈克瑟斯和哥尔赞的。
小野田雄彦一边展示他带回来交差的照片,一边说道:“破坏城市的怪兽出现了,消灭怪兽的巨人也跟着出现,这世界万物是相生相克的,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安心自己的生活。”
“嗯,谢谢大叔。”怜点点头。
“你想当个记者吗?”小野田看着怜。
“啊,哦。”
“没错,这里面的东西现在可是价值连城,”小野田雄彦晃了晃相机,脸上带着微笑说道:“能够让他们和你签署一份雇佣合同、一张特约记者证,就像我一样,拿着相机到处跑着拍照、采访、写稿,你不是很羡慕的吗?先做着这份工作,等找到更好的再换。”
“听着感觉还不错。”怜在心中暗暗想着,总比穿越前当码字工要好,这辈子是不能再写小说了,那是死路一条。